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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半夜老金起來,上了廁所要喝水,徐芳偷偷的扯了充電器的線,把水杯子帶倒,一杯水全倒在老金的手機上了。
老金暴跳如雷,徐芳連聲道歉,「明兒給你買個新的,我給你買!用過年的時候思甜給我的紅包錢給你買!」
老金這才不言語了。
於是,手機被徐芳暫時給沒收了。
第二天徐芳說趁著天氣好,要給家裡大掃除。為了不影響老金,還把老金給送到以前的足浴店去了,叫給他洗腳再加上全身按摩,家裡收拾好就接他去。
老金可願意了!這齣門也沒有誰把身份證銀行卡都給帶身上吧。覺得沒手機超級不方便,沒關係,有店員的手機給我打電話是一樣的,你又不是不認識家門,難道慢慢走還走不回來了?
也對!就只四五個小時。老金安然的享受他的,徐芳辦她的事去了。
可這銀行卡的變動,不是本人的話,很不方便。像是簡訊通知這個,你怎麼弄?去櫃檯,但得本人。用網銀,自己不會。那只能給老金新辦個電話卡了。可舊的電話卡自己還得用,不過是一直靜音,自己幫他處理很多事情而已。那怎麼跟他解釋舊卡不能用了?
對了!老的卡號值錢,就說賣錢了,把現金給他。
徐芳一點點的想好,然後辦好。六個小時候才去接了老金,家裡也被保潔打掃乾淨了。
老金抱怨,「時間太久了。」
「去給你買個手機。」說著,把新手機遞過去,「你都猜不到有什麼好事!」
嗯!你說!
徐芳拿出一萬塊現金來,「看!這是賣老卡號的錢!」
這麼些?
「我給你重新辦了一張卡,已經裝上了。電話號碼也都給你存進去了!」徐芳忽悠他。
老金氣的,「再值錢老卡也不能賣呀!」
徐芳就誠惶誠恐,「那怎麼辦?已經賣了。」
再罵也沒用了!
老金拿新手機看了看,「銀行卡還綁定著呢。」
「咱明兒去銀行,把那個卡號解綁了?」
也只能這麼著了。
走著去銀行,到那邊老金累的狠了。徐芳跑前跑後,該填什麼都是她幫著填的。她填了兩份,一份給老金看了,遞進窗口的卻是另外一份。
老金輸入密碼的時候,看了一眼徐芳,徐芳正拿著手機不知道給誰發消息呢,沒注意。可徐芳手裡的攝像頭一直對著他的手,全程她沒抬頭是真的。
辦理完,回家。夜裡把對方的身份證銀行卡一拿,早起買早飯的時候就去自動提款機把密碼給改了。裡面的錢全部提出來,存到自己的卡上。一個裝著老金舊卡的老手機,有簡訊提示錢被取了。
這老東西賊的很,身份證和銀行卡從不在一起放的。
得叫他不能出門,這身份證還得想辦法給他『弄丟』才行。
又過了幾天,見老金啥也沒發現,『賣卡』的一萬塊錢老金說是給的最近幾個月的生活費,也沒存錢去。一切都沒問題!
這天出門,她提醒老金,「把身份證帶上,聽說有一家店開業,年過六十的拿著身份證能領兩斤雞蛋。」
老金就說她,「你去取就行,叫我跑?」
「我也不知道你的身份證在哪呀!」徐芳假裝不知道。
老金去了臥室,關了門,看了銀行卡,在老地方。看了身份證,還在老地方,他拿了裝起來。
今兒走了可遠,半道上就出汗了,脫了外套了,又走了十多分鐘,才走到這家店。
確實是送雞蛋,但是他的外套脫了,徐芳在手裡拿著呢,結果身份證不見了。
找來找去都沒有。
人家老闆都說,「大爺,沒事,我給你拿兩斤。肯定是裝在衣服兜里,半路上給滑出去了。」
只能自認倒霉!老金罵徐芳:「你說你現在能幹啥?跟豬一樣,就知道吃。」
這話說的――行!忍了!
老金絮絮叨叨的,「還得補辦。」
「我給你掛失去!補辦的話,等你手腳利索了再去,如今也不出門,要身份證也沒啥用。」
嗯!也行!
然後到家後打發徐芳補辦去了。
徐芳在下面溜了一圈,把這些東西帶回家,直接上閣樓。上了閣樓還不算,把身份證戶口本這些東西,直接藏在閣樓的空調上面了。老金上不了閣樓,更不可能站在高處看見空調上面。
現在,這老東西是身份證沒有,兩張卡上一共剩下不到十塊錢,家裡的現金她都存了,連打牌的零錢都搜刮乾淨了,全都存起來了。
想走?去哪呀!
想去告狀去?計程車錢你有嗎?你這顫顫巍巍的,沒人陪著司機都不敢拉你,就怕砸手裡。
當然了,這老東西是得活著的,畢竟,退休工資還不少。只要他有一個口氣在,退休工資就能拿到手。往後豆腐白菜,白菜豆腐,心情好了放點粉條,湊活的活著吧。
怕中風好了收拾自己?
等發現錢沒了,啥都得看自己的臉色,他就得天天生氣。這生氣的人,再怎麼保養鍛鍊,那中風能好?
怕他給兒女告狀?
呵!
金思甜會覺得自己有些過分,但作為合法妻子,自己有這個權利。又不是死了劃分遺產,對吧!那套房子最後該給金思甜就給好了,自己又沒人繼承。就是自己死了公寓給金家的子女也應該。但只要老金還活著,房子我得用著,存款我得攥著,退休金我得拿著。跟她爸生活的人是我,伺候她爸的人是我,我是合法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