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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康復療養院吧!」金思念說話平鋪直敘的,一點感情色彩都不帶,「我認識比較好的康復療養院,也認識裡面的人。送去吧!房子還是叫徐芳住著吧,她這些年沒功勞也還有苦勞。每月給社區養老中心交點錢叫有錢吃飯就行。那邊有大夫,要是病了再說病了的話。」
反正不能由著老金再這麼下去了!
這事還得跟徐芳談,徐芳一點也不意外,老金就是這麼往死上作呢。
她不反對,但也不要金家的子女奉養,「給我住我就挺感激了,真的!我自己手裡有錢,夠用的。」
可四爺還是給社區養老中心一次性存了一年的伙食費。
徐芳只得道:「我每周都會去看老金的……」意思是看在錢的份上,我不會完全不管。
反正徐芳這人挺有心眼的,回去就會三不五時的找主治大夫,說老金的情況。反應的那個情況,感覺老金因為腦梗影響了一些智力,都不像是認知障礙這麼簡單了。情況很嚴重!
被打了這是外傷,好治。可這腦梗的併發症,人家醫生就建議,「還是找專門的大夫,這得長期治療。而且這個年紀了,只能說不繼續惡化,但是好的希望不大。」
「那也得治呀!」徐芳就道,「我們不差錢,您知道有那種特別好的康復中心嗎?人活著得有尊嚴不是?要是長期的康復對他有用,我們還是希望盡一點心……」
那康復中心肯定是有幫助的。
「那我們就去康復中心,好一些的。」
好一些的,這一個月得一萬大幾呢。但是服務是真的挺好的,一對一的護工,要簽合同的。出現虐待老人的情況,全部負連帶責任。
人家有夫妻專區,有男病人專區,女病人專區,防止出現一些不必要的事。男病人這邊都是男護工,家屬隨時探視,隨時調監控。老人手機隨時帶著,想打電話出去隨時都行。
醫生也說,「現在這養老都很成熟了。人家敢這樣做,就是不擔心有對老人不好的情況。專業的人員當然能減輕患者的痛苦……」
說著話,就推薦了三家這樣的康復中心。
其中還真有一家是金思念提的那家。
老金是怎麼也沒想到,出院之後會不叫他回家。他鬧騰,要報警,要曝光子女,說子女不贍養他。金思甜整個就炸了,「你差點毀了幾個孩子的前程知道嗎?為了不叫人家告你性騷擾,思業花了好幾百萬。你還想幹嘛?我問你還想幹嘛?」她從包里掏出一瓶農藥出來,拔了塞子往老金面前送,「我給你灌下去,然後我再喝了,我給你賠命好不好?」說著,就往老金嘴邊送,「你活著死不要臉,那就別要臉了!啥也別要了,活在這世上,沒給兒孫留下一分東西,就知道禍害……那你來這世上幹啥來了?死吧!死了乾脆!」
她的手不停的抖,那藥都給抖出來了。這一抖出來大家才發現,這真是藥呀!
四爺趕緊把金思甜抱開,林雨桐把藥給奪了。
金思甜頓時就嚎哭出聲,「人家才五十多歲,你的兒女,有一個算一個,哪個不是五十多了。你怎麼就能幹出這種不要臉的事來呢!」說著,就一副要拼命的架勢,「我告訴你,你要回家也行!跟我過!要是哪天我不高興,餵到你嘴裡的飯不乾淨了,你可別怪我!」
老金真給嚇住了!再不言語了,乖乖的去了養老中心。
去了之後,天天那邊打電話,說是一天到晚的啥話也不說,就是哭。
金思甜就問說:「按時吃飯嗎?」
吃!
「喝水什麼有異常嗎?」
沒有!
「治療鍛鍊的時候有不配合嗎?」
也沒有!配合度挺高的。
金思甜就說,「那就行了!」她就說,「這種情況,會不會是某種病的後遺症呀?」「病了,肯定會在心理上造成一定的負擔……」
金思甜就道,「康復中心不是有心理醫生嗎?作為家屬,我要求對病人進行心理干預。」
這個可以!只是會有費用支出。但人家子女願意掏這個錢,那就沒問題了。他又提說,「家人的陪伴對病人是有幫助的。」
這個啊,可以呀!
金思甜就道,「一周七天,我們排班去看望。我父親的老伴,周六周日會去看望。我會在周一早上去看望,我丈夫會在周二晚上去看望。我妹妹會在周三晚上去,我弟妹周四會過去,我弟弟周五下午會去醫院了解我父親的情況,我妹夫是軍人,他的時間不自由,如果休假,會去看望的……偶爾會調整我們的時間,但儘量每天叫我父親見到家人,這個可以嗎?」
倒也不用這麼折騰!
但是人家這麼說了,那要是老爺子再不滿,可就真是作了。
跟那邊說好了,金思甜才打了電話來,「思業不用去見他……」因為她發現,即便見了,自家弟弟也從不跟自家爸爸說話,真就是相見如陌路。那就不見吧!不管人家會說他不管父親,可去看望吧,也是為難人。但見見大夫,關心一下情況,也是防人之口呢。
這個安排,可以!離的也不遠,開車半小時就溜一圈。這是麻煩了一些,但這都是小麻煩。留他在外面浪才是大麻煩呢!這次是碰上個好說話的人,要是下次碰上個不好說話的呢?人家就是拿著你的把柄跟你沒完沒了的扯,你又能怎麼辦呢?那真是老金不死,人家會訛詐不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