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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盧淑琴最關注的還是!人家辦案人員怎麼給林有愛定性的。
四爺也借著這樣的機會上了林家的門,鄭重的告知:從現階段掌握的情況看,林有愛患有精神方面的疾病,非主動犯案人員。除此之外,她還是當年拐賣案的受害人。
林雨桐遞交上去的個人信息里,重要的社會關係林大姑,只標明了『去世』這樣的字樣,別的一概沒有。
四爺原本打算參與這個案子看看究竟,如果林有愛只是受害人這倒是好辦了,如果不是受害人,那他作為參與者之一,真等有可能影響桐桐的時候,他能使勁。這凡事沒有絕對的,便是林有愛犯罪,但如果她有主動害盧淑琴的嫌疑,想來對桐桐便是有影響也有限。便是國考過不去,但退一步,省里市里還是有很多可爭取的機會的。
誰知道林有愛是這麼一個心裡有謀算的人,把疾病當成了天然的保護傘。
別說人死了,其實便是沒死,對桐桐的影響都是極小的,她很可能壓根不用承擔法律責任。
當然了,在婚嫁的時候,林家的姑娘尤其是桐桐這樣的,要是擱在農村是不大容易的。親姑姑是精神病,親媽瘋過。這別說嫁姑娘了,就是娶兒媳婦,反正在當地都不大容易的。
而這件事給金家帶來的直接後果就是――金保國跟楊碗花直接分居了。
金保國從主臥里搬出來了,住到過去金鳳住的屋子裡了。
楊碗花以為金保國是因為當年聽他跟盧淑琴的壁角這件事呢,也沒太往心裡去。只想著過段時間就過去了,卻不知道四爺一回家,就被金保國叫去了。爺倆關著門說話,金保國一開口就問:「你想法子調到刑警隊參與這個案子,是不是……是不是為了方便遮蓋你媽和你大姨媽干下的什麼事的。」
四爺:「……」他確實是懷疑林有愛當年那麼巧正好碰上人販子這件事。但當年賣了林有愛的人歸案了,沒交代說是有人叫他們跟林有愛接觸……所以,這說明有人動壞心,但也只是攛掇。可能是有心人告訴了林有愛哪裡有人販子,但林有愛怎麼選擇的,那是林有愛的事。到底告訴林有愛這件事的是誰,這個就無從得知了。估計不是楊碗花!倒是那位楊彩花,說不好的。
可這個能入罪嗎?
一樣入不了罪。
金保國的邏輯卻是這樣的:「如果林有愛不死,她就是個精神病,你媽或者你大姨就就是教唆精神病人犯罪……」
那麼,你這個話什麼意思。按照你這個邏輯,好像是我刻意造成的林有愛的死亡一樣。
四爺給倒了一杯酒推過去,調侃的叫了一聲『老金』,然後笑道:「你這個想法很危險。」
金保國呵呵一笑,「但願你老子想多了。」
這還就堅定的認為是了。
可這案情能跟桐桐說,不能跟金保國說呀。
這不能解釋的結果就是――這兩口子沒有絲毫要和好的跡象。
四爺在家裡也呆煩了,乾脆住單位算了。新單位的條件要好的多,至少有單身宿舍可以提供。但也有不方便的地方,如今四爺單位上很多人都認識林雨桐,也知道林雨桐是誰的人,這就導致了她沒法以四爺對象的身份進出裡面了。
地下情被這一撥一撥事鬧的,生存的土壤越縮越小了。
但再大的陰霾,隨著時間都在一點一點的消散,除了當事人心裡還惦記,其他人各家有各家的事,誰還關注這個?
林雨桐的面試過關,在這件事告一段落的時候進入了審查程序。這個程序到底需要多長時間誰也不知道。不過公示的時間最遲也就在七月,也還有好幾個月要熬的。
林有志只在跟老祁的通話中提了這個事,老祁就道,「應該不會出大差錯,家裡也沒什麼不合格的地方。一旦過了審查,那就基本是定了的。」
可林有志和盧淑琴還是不敢言語,跟誰都不提。盧淑琴不去省城了,「我就留家裡。」她得分出一隻眼睛盯著林家這些人,她真怕再出什麼么蛾子再把自家孩子的前程給毀了。
林有志也是這個意思,「我也不下地了。在咱家門口的屋檐下面弄個小攤位,也不弄啥複雜的,就是鹵豬蹄。你改了方子之後,味道可好了。就在家裡用鍋燉著,對外零賣,飯館要定也給定。」
這倒也行!這個能常年做,怎麼算都要比種地強一些。還基本不離開家,短期內家裡的開銷是不用管的。
林雨桐正好回去準備畢業考試,這種進入審查程序之後,要是一直沒消息,反倒是好消息。審查不過的,人家會通知你,並告知你不過的原因在哪裡。因此,越是沒消息,才越是好消息。林雨桐在電話上一遍又一遍的跟盧淑琴說這樣的話,叫她稍安勿躁。
這一等,就到了七月。
畢業考試剛完,正等著領畢業證參加畢業典禮呢,消息來了。
她的名字以及所有的信息正掛在官網上公示呢。公示七天之後,就算是正式錄用了。
這個東西到了如今,出意外的可能已經不大了。一是現在關注這個的少,地方又在京城大衙門,沒人關注到的。便是有上網的年輕人,他們也就是玩遊戲什麼的,誰去關注這樣的門戶網站。二是這種舉報得實名舉報,有真憑實據的那種。一個應屆畢業生,只要在學校沒有作弊這一類的,也就沒啥黑材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