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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式就罷了,關鍵是還帶點方言的感覺。聽的叫人覺得怪怪的。這是跟著外教學的!
現在開始就帶了口音,這對她以後沒好處。
四爺禁止孩子在用那個腔調說話,「你只能跟著媽媽學,你媽媽學的發音,是國際音。」
做過翻譯,且是非常官方的翻譯,她把自己的口音矯正的特別純。
說到底,看不上學校請來的外教。
行吧!先這樣吧,等到來年孩子去上學的時候,需要跟老師溝通一下。如果有外教的課,大不了中途把孩子接回來就完事了。
今年的情況比較特殊,夏天的時候奧運,冬天來了,這雪也跟著來了。大家的注意力都在大事上,許安說她的拍攝進度都受到影響了。林雨桐也給自己放個假,在家裡陪孩子。
早起陪孩子把學校的進度學完,反正就是圖畫說,告訴孩子一些常識,用兒歌的形式。半小時就完了,之後也沒有什麼目的。孩子學說話,就是想起什麼說什麼。要開電視的話,看一會子喜愛新聞頻道,聽聽人家的發音。也可以看動畫片,不要音譯版的,就看外文版的。在語言環境裡學說話,永遠要比死磕強。
等她爸回來了,要是不忙,就是爸爸和閨女的親子時間。說論語,說三皇五嶽,不系統,學的很零散。孩子小,太完整的東西她接受不了。就是摘出來一些有趣的,先叫孩子學。
這天四爺回來的早,吃了晚飯卻叫孩子先玩,今晚在家裡談點工作。
結果來的是王長城和他前妻。來是為了公事,兩口子要拆分,公司的事,四爺就是兩人找的律師。不想叫公司的員工跟著人心惶惶,也不想叫家裡和孩子知道。平時又都挺忙的,晚上上家裡來,就是想請四爺起草個東西,兩人徹底的拆夥。
如今要協商的是,怎麼拆夥合理。
前妻姐說,「這就是夫妻店的壞處,拆不利索。稍微有一點風吹草動,那同行撲上來就把客戶和資源給吞了。這是我倆這麼些年來的心血,要不管不顧的毀了,我捨不得呀!」
這兩人沒叫林雨桐迴避,前妻姐還拉了林雨桐坐邊上,「我現在就想著,怎麼拆不傷元氣。」
那就看你們都想要什麼了。要拆,那就是只有一人留在公司,另一個人得走。
誰留誰走?
王長城端著茶,「我的意思是她留,我走。反正這是干熟了的……」
「不用!」前妻姐搖頭,「我呢,不在公司呆。但是,這些年我跟著你創業付出的,你還得想辦法給我。這就是我的條件和底線。至於你怎麼做,你跟金律師商量,我在外面等你。」
林雨桐只得跟出去陪著。
前妻姐坐在沙發上,把玩著豆豆的玩具,才朝林雨桐笑了一下,「老王外面早有人,還有蹦Q到我面前的,說是懷孕了,叫我趕緊離。其實啊,我裝過一段時間的傻,假裝不知道,糊塗著就行唄。誰都說我強勢,可誰知道我那幾年一直在看心理醫生。」說著就拿她的包,打開裡面,取出個小本本遞過去,「你看看。」
心理諮詢師的資格證。
「久病成醫了都!」她又笑了起來,「義無反顧的跟了他,陪著他吃苦受累,到頭來換得了什麼?跑到我面前來,要摘我的果子,我能給她好嗎?真當這些年熬出來,我是吃素的?」說著就朝林雨桐不好意思的笑笑,「田園是自己撞上來的。那天我跟朋友打電話,就說起那個找我的狐狸精,我就說,要是逼急了我,我就給我老公另外找一個,幫著把婚事辦了,我看她能怎麼著。剛好那天,田園給我送一款限量版的包……不知道是她聽見了,還是我想多了,覺得她跟我聯繫的挺多的。然後她想要少奶奶的生活,我想要掐了那個狐狸精的後路,維護我女兒的利益,事就成了。」
林雨桐不予以評價。
「可我想想,又覺得怪沒意思的。」前妻姐苦笑了一聲,「我也談了一個男朋友,沒敢叫我女兒知道。但老王知道,帶他去見了。在心理學培訓班裡認識的,一個中學體育老師,想修個心理學的資格證,主修青少年心理的……」
能提升在學校的待遇,也能兼職做心理輔導老師。林雨桐就誇了一句,「挺有想法的。」
前妻姐不好意思的笑,「比我小七歲!」
哦吼!前妻姐更笑了,臉上都有了紅暈,「結過婚,又離了,前妻改嫁之後隨丈夫移民了,基本斷了聯繫。他自己有車有房,正好,叫我給碰上了。你說,姐這個年紀了,就想找個人打發時間,更進一步的關係放鬆放鬆也行。可小年輕惹不起呀,惹上了就甩不掉了。不過想想吧,四十來歲,也不算老。要不要往前走也不知道,先叫王萱去做心理輔導吧,上回鬧的不叫她爸那邊再生,我就覺得這孩子心理上還是要干預的。」
林雨桐覺得她跟自己說的私密事有點多,其實兩人沒熟到這個程度。
就聽人家又說,「以我對老王的了解,他肯定是把固定資產往閨女名下劃拉,給我呢,最多就是現金。哪怕是貸款呢,也得把錢給我,給足!」說著就拍了林雨桐一下,「你家金律師在投資這一行里,名氣大的很呀!怎麼樣,姐姐這點錢不多,放進去一起玩呀。」
林雨桐:「……」感情目的在這裡呢。就說呢,這個親熱勁兒的!
她就道:「他的事我一向不管。再說了,他只管給建議,不負責其他。但大姐有意,這都好說。回頭攢的飯局,一塊坐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