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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就打算跟謝流雲一起去的,只是沒去成而已。
林雨桐一點都沒猶豫,「隨時都能走。」
董玉璇便起身,「那就走吧!不要帶人,只你們夫妻,可敢?」
敢!
董玉璇便立即起身,「那便走吧。」
林雨桐走到了門邊了,問她:「孩子呢?不管了?」
「交給廟學的人叫他們給閆家送回去吧,倆孩子本都是父不詳的孩子,生死由命便罷了。」
哦!那回頭該查查這倆孩子的來歷,是不是真像是董玉璇說的這樣。這個病著的還小,那個董清歡應該記事了。
董玉璇像是明白林雨桐的想法,「別多想,本也沒打算帶清歡那個孩子,是她自己機靈,半年前挑人的時候她扒著我不撒手。這是知道我能給她不一樣的日子,不會像是閆家養的其他孩子一樣入了J房。這倆孩子,是我這輩子第一次發善心……僅此而已。」
林雨桐沒接她的話,那邊四爺已經交代了門口廟學之人,留了口信,別的再沒多說。前後四匹馬,轉瞬出了長安城。
這消息瞞不住宮裡,宮裡也知道這必是查到了什麼不能及時稟報。孫氏直接下令,「沿線駐軍,隨時聽從調遣。」又令王大山和阿丑,追上去,別的不要管,護兩人周全最要緊。
寶昌得了跟隨父母出門的親隨稟報,別的事沒幹,迅速的跑到院子裡,把籠子裡那隻海東青拿出去,然後撒了出去。雖然不知道海東青來來去去的,給誰傳遞消息,但爹和娘一直暗地裡藏著人呢。
長安城外一處不顯眼的宅子裡,一個三十許歲的婦人聽到鷹的叫聲,站在院子裡伸出了胳膊,那鷹迅速的落下來,降在這女子的胳膊上。這女子把鷹身上上下翻了又翻,沒有見竹筒。她不由的皺眉,「出事了?」
說著,撒了鷹,立即去牽馬,「我出門一趟,長安可能出事了。」
後院的柴垛子上跳下來一個銜著草的姑娘,「她能出什麼事?」
不知道!
「你等著,我跟你一起走。」這姑娘『呸』的一口將柴草給唾掉,手腳麻利的跟上去。
兩人趕到長安城外,進了一出特別不起來的茶館,然後掌柜的就跟著去了後院。
「小郡主和金四爺出城了,王統領隨後也跟去了,往涼州方向。」
涼州?
兩人一下子便明白了,「留意著京城的消息,我們先走了。」
這邊才從茶館裡出來,便見到門外站著的烏雲。
烏雲看向白靈,「好久不見。」
白靈只點點頭,從拴馬樁上去牽馬,烏雲讓開了位置,什麼話也沒說,騎馬跟在兩人身後。
出了城,官道上無人了,白靈才問烏雲,「你跟來幹什麼?」
你說呢?
星宇城不僅你好奇,我也好奇。
星宇城,遠遠看去,已經是一片汪洋了。
一行人繞過這一片汪洋,朝另一邊稍微遠些的山包而行。
林雨桐和四爺什麼也沒問,就這麼跟著。
到了跟前,能看見這山包上像是有了寺廟。沿著山道上去,近前了,果然,上面的就是寺廟,匾額上寫著:天母廟。
董玉璇對著天母廟門口矗立的高大的一身戎裝天母像,露出了幾分嘲諷的笑意,「她在這裡,百姓們敬畏。倒是很少有人敢在這裡撒野。」
如果烏四海能休眠,那天母只要有一口氣,就不必死的。
董玉璇對著那天母雕像又是一聲冷笑,然後走到了雕像跟前,抬起手,手摁在了雕像雙腿的中間,然後雕像的下方,赫然出現過一個洞口來。她咯咯咯的笑出聲響來,「這地方並不隱蔽,可卻無人敢褻瀆天母。因而這麼多年,閆家以修天母娘娘廟的名義,又是運石頭上山,又是讓許多人來說是雕刻石階,都沒人懷疑過。」
其實,他們一直在秘密挖通往星宇城的地道。
只是到底是對天母有多少恨,才能想到這麼一個下流的法子來。
而且,閆家能一代一代的聽你的,你又不能京城的甦醒,這著實是叫人有些驚訝。
「見識了我不老,他們只會敬若神明。不聽話之人,會悄無聲息的死去。」董玉璇像個急切的像別人展露她能力的孩子,透著幾分得已,「只要無憂丹嗎?」
應該是跟長公主和北燕末帝吃的東西差不多的東西。
「你可知道那用了什麼藥材?」
林雨桐搖頭,那東西應該不是藥材,更像是某種重金屬。只是沒有檢測儀器,只憑她所接觸的,她暫時無法判斷。
「那東西量特別小,像是針尖那麼一丁點的時候,能叫人飄飄欲仙。可若是再大一點,變成錐子尖那麼大一點的時候,那就是毒。先是著涼,而後經常著涼,再後來慢慢的咳嗽,緊跟著先是缺血,人會眩暈,會站立不住,再然後就死了。身體不好的人,半年多點就一命嗚呼。身體好的人,一年到一年半,沒人查的出來,更沒人解的了。」
那就是重金屬了!
砒霜中毒跟她說的這個就有些類似了。
「對閆家而言,不聽話會被『神』懲罰,小病也不能治癒,而是慢慢死去。可聽話呢?聽話的人才能長久。他們怎麼敢不聽話?!」
原來如此!
林雨桐滿足她的虛榮心,給她一個『你最牛』的眼神。董玉璇這才率先走向那個洞口。兩人沒有猶豫,緊隨其後。那個至今不知道身份的嬤嬤,在最後面墜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