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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世上的東西,沒有什麼是銀子不能買的!要是不賣,那是銀子給的少。你多加點,實在不行就換成金子,沒有不成的。」

    寶珠的眼睛都成了蚊香了,銀子金子的,「從大哥去買嗎?大哥不賣!給金子也不賣!」

    「那就換寶石呀!」寶隆笑眯眯的,「妹妹嘴寶貝的那一匣子,外祖母給的那個。」

    「好啊!好啊!」寶珠可痛快了,「小哥去跟哥哥說。」

    寶隆抿嘴笑,「這是小事,小哥肯定給你買來。還記得上次給你去買珠花……定做的那個……」

    寶珠眨了眨眼睛,伸手把摳掛在脖子上的項圈,這玩意上面一圈寶石,她摳了最大的那個下來遞過去,「小哥,這是定金。」

    寶隆嘴角抽抽,這玩意都能摳下來,這丫頭多大的勁兒?他乾巴巴的笑了笑,然後看自家娘。見自家娘已經眼不見心不煩了,趕緊收了塞荷包里,「成了!今兒晚上,白白就歸你了。」

    好啊!好啊!寶珠往娘身上一靠,沒心沒肺的睡他的去了。

    林雨桐斜眼瞧了老二一眼,也不提醒,你小子吃虧的日子在後頭呢,等著吧。

    進了宮門,寶珠一跳下車就自己跑了,她輕車熟路的,宮裡她熟。

    寶隆不跑,拉了寶昌低聲嘀嘀咕咕的,不知道在說啥。四爺和林雨桐沒管,大人有正事呢,沒工夫搭理他們。

    跟自家這三個不靠譜的不一樣,再往裡走,迎賓出站了兩年歲不大的孩子。

    一個一身白衣,斯文俊秀,遠遠的拱手,「小姨姨丈,裡面請。」

    另外一個一身黑衣,壯碩精神,這會子也一本正經的見禮,「就等著表姑和姑丈了。」

    兩人沒跟倆孩子嗦,誇了一句就朝裡面去。

    大人走遠了,金家這哥倆一前一後才過來。

    這兩人一個笑的含蓄,一個笑的熱情,都喚道:「表弟!」

    寶昌笑呵呵的,三兩步跑過去,跟兩人勾肩搭背的,「表哥,去後面的馬廄去看看去?聽說宮裡才收了幾匹母馬,都是配種後的,瞧瞧去,還沒見過呢。」

    孫武勛熱烈響應,不過卻也顧慮重重,「曾祖父怕是會生氣……」

    「沒事,有我呢。你是被我硬拽著去的!」說著,拉著人就走。

    剩下寶隆跟蔣世林面面相覷。

    一個笑的含蓄,一個笑的靦腆。

    蔣世林問說,「大表弟什麼時候跟孫兄關係這般莫逆了?」

    寶隆頓時就笑眯了眼:「表哥,有句話我之前告訴過你……」

    什麼?

    自然是那句:這天下只要有銀子,就沒有什麼是不能賣的。

    蔣世林頓時愕然,結巴的一時不知道怎麼接話。

    寶隆卻伸出了手,「價錢只要合適,我哥我照樣賣。」

    認真的?還是說著玩的?

    「童叟無欺!」寶隆指了指他腰裡的荷包,「表哥,您只要給銀子,這個生意咱們能長期做。賣一次是賣,十次百次也是賣,只要不是把我哥剁碎了賣肉,區區消息,何足掛齒?!」

    第221章 客從何來(88)

    今兒宮宴, 請的人並不多。除了皇室中人,再就是一些閣臣和頗具影響力的大臣。

    當然了,廟學也在邀請之列。坤部請了, 乾部也請了。

    林雨桐和四爺到的時候, 大部分都來了。兩人屬於跟誰都熟的那種,依次打了招呼, 這才坐在林雨柳兩口子下手。

    往後一看, 不見林雨根。林雨桐先問:「根兒沒來?」

    「從後宮還沒出來。」林雨柳低聲說了一句, 「這小子想去涼州,娘沒答應,外祖父不敢答應,他求能答應他的人去了。」

    要論皇后跟哪個孩子的感情最深, 當然還是根兒。其他的都大了,便是再親, 也都是成年人了。只根兒十年前還小, 皇后這個親外祖母動不動就接, 孫氏也知道對方的意思,不過是相互彌補心裡的缺憾而已,如此,根兒便是宮裡半年,家裡半年。

    沒人注意這個小子, 是因為林雨權在前面擋著呢。林雨權又不是提不上勁兒的那種人, 在御前等閒不說話,但說話從來是公道話。沒有什麼親疏遠近之分,你對我就說你對, 你錯我就說你錯。耿直的很!跟孫重山是兩種人!孫重山是油滑,誰也不得罪。當然了, 這是出身決定的。但不得不說,兩人各有優劣,難分伯仲。

    最開始,大家還在這兩人身上人投注的目光比較多。想的是繼任之君便在這兩人之中,可這十年過去了,我的老天呀,坐在龍椅上那位,人家身體棒著呢。早上起來依舊能掄著大錘呼呼哈哈,臉上的褶子甚至比十年前還少了。上馬彎弓,龍行虎步,這就是現在的孫安平。這兩個孫輩,文質彬彬的,反倒是精氣神不如那個做祖父的。

    於是,視線就得往下移,看看下一代。這一看,喲!三位呢!林家那個小點,但確實已有不凡之態。蔣家這個更是風姿卓絕,接人待物一改將門的霸道冷硬,反倒是和煦如風,連一隻對蔣家看不順眼的文官,也不由的側目。而孫家這個,瞧那英武之姿,還真跟皇上當年有些相似。

    未來大為可期呀!

    至於說金家的孩子,還是別提了吧。這小子壞的很!蔫壞的那種!就沒有他不敢招惹的。禁衛軍統領的值班房裡養了一隻鸚鵡,平時也在宮裡飛來飛去的。那鸚鵡養在值班房,接觸的都是粗人,所以,這鳥也沒學好,滿嘴都是髒話。髒口的鸚鵡碰上三歲的豆丁,得了,一孩一鳥吵起來了。吵了就吵了吧,結果這小子沒吵贏。於是後來的好幾年,他只要一進宮,沒事就逮鸚鵡,逮住了就跟鸚鵡吵架,吵贏了他說鸚鵡欺負他了,他拔人家一根尾巴毛。吵輸了說是要懲罰鸚鵡不長進,又薅人家一根毛。後來等大家發現的時候,五彩斑斕的鳥整個的成了禿尾巴了。那鳥羞於見人,躲值班房不出來了。一見這小子就尖著嗓子,「我不是好鳥――爺是好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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