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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這不是就遲了一步嗎?
林有志被閨女提醒,那是一步都不敢耽擱。路上就打電話給對方,好些年都不見了,以前也是熟人的。一聽他要買還奇怪了,畢竟金家的隔壁嘛。但這種事……外人不好問呀。林有志表示,我馬上就到,晚上多晚我都過去。別管多少錢,誰問都別賣。
林有志去的挺快的,也還真沒人問呢。那邊也沒多要,前兩年八千就賣,如今一萬二,要是行的話,現在就簽協議,回頭得空了,咱去把戶給過了就行。
一家子都跟著過去的,人家在省城當年買了個院子,如今住的也挺寬敞的。這麼著急的話,林雨桐就給李教授打了電話,翻譯公司是有自己的律師的,請託律師跑一趟,給人家勞務費就完了,當晚就能簽。
人家還好奇:「這麼著急呀?」
「主要是明兒還有點事,這一耽擱,就不是十天半月了……」林雨桐是這麼跟人家解釋的。
這樣啊!那行吧!錢一給,協議一簽。先給了一萬,剩下的兩千等徹底過戶之後再支付。
打的回去的路上,橋橋一眼一眼的看林雨桐,想知道到底咋回事呀。這個決定太突然了。這要是自家住過去,這得嚇到多少人呀。
是!當天晚上金保國就睡不著了,好容易要到了人家的電話號碼,打過去問房子的事情,結果人家賣了!
「賣了?」賣給誰了?沒聽說呀!
那邊都不知道該咋說,很不好意思的樣子,「你也不提前說,要不然也不能這麼快給賣了。其實也沒賣給別人……就是老林跟淑琴……你說你們這事我也鬧不清楚。要是賣給別人,兄弟我反悔都行,但這到了淑琴手裡,哥,兄弟沒法反悔呀。」
話說的很好聽,那是知道自己也不會幹出從淑琴手裡搶的事來。
可淑琴咋會想著再住回來呢?
老林這是啥意思呀!
金保國躺在那裡翻來復去的睡不著,楊碗花也不敢睡,「咋的了?人家不賣?」
金保國沒言語,嫌楊碗花問這問那的煩人,直接抱了被子上兒子那屋睡去了,楊碗花追出來,隔壁的老太太就咳嗽一聲,「碗花,咋的了?一個人睡不了呀?那你過來吧,媽給你做伴!」
楊碗花一口銀牙能咬碎了,但就是不敢跟老太太嗆聲,只好脾氣的道,「媽,你睡吧,我看窗戶關好沒有,預報的有雨……」再不敢追著男人跑了。
因為晚上有正事,回來太晚了,林雨桐沒藉口出門,晚上並沒有見到四爺。但一早起來,六點多一起床,林雨桐就說新接了個活兒,得忙幾天。剛好林有志也在這邊,暫時不想回去,躲著林有強那邊呢,叫橋橋帶著他們轉轉去唄。她自己則一大早的就顛了。
兩人新租的房子挨著外國語大學這邊,這邊新蓋的公寓,小兩居的房子,家具家電都只買了能用的就行,來的時候把菜都買了。
剛到,就下起了雨,雨還不小。到的時候四爺已經起來了,才說要出去跑步呢,結果桐桐來了。
林雨桐夸四爺這種生活習慣,「堅持!堅持!一定得堅持!」
四爺直接呵她。
呵什麼呀?
呵你對這身肉的關注和關心程度呀!
你這麼說就不可愛了!
林雨桐這邊在做飯,四爺在客廳里做伏地挺身,林雨桐才把林家買了那院子的事跟四爺提了,「翻牆過去特別容易。」
還想著翻牆。
真住過去了,不得打起來呀。跟林家打不打的起來,這個不好說,但是金家自己得先打起來。
但這些都是以後要說的事,四爺關心的是桐桐是不是又沒錢了。買了舊院子再蓋房子,錢呢?
「不蓋!」林雨桐把飯端上桌,「想重新改造了再裝修。回頭我看了房子畫個圖,你來設計。我想叫盧淑琴在家裡開個工作室一樣的地方。這個人在有些方面很又靈性,手工藝品她都能做……」
這樣啊,那桐桐就徹底的輕鬆了,「可以走貿易,但貿易比較累人。這得從量上取勝,賺點錢。量不大,是不是還得組織人手?可能做手工的,除了上了年紀的,別人也幹不了。手藝參差不齊。所以,根據她的情況,不用考慮量,只往定製這一條路上走。也不一定僅限於編制,這東西畢竟是秸稈,受氣候和時間影響還是挺大的,潮濕了就是會長霉點,這就叫不上高價。可以多嘗試些布匹皮革,哪怕一個月做一件呢,價錢說話……」
四爺要這麼說,這倒也是一個方向。盧淑琴的情況,叫她去做一個企業家不容易,但憑著手藝愛好,做定製的路子倒也行。
高定那需要高端客戶,可不高端的客戶,多花一點在各自能力範圍內的錢要那麼一個體面,這錢也能掙。像是農村結婚,婚紗很多都是租的。有些像是棉棉一樣在外面找喜服,還有那天金鳳穿的,因為找不到合適的,就是用紅衣服替代了。可要是有那麼一個地方,能滿足姑娘們的這種需求呢?中式的古裝禮服,也可以是西式的婚紗。盧淑琴怕是可以,林雨桐見過盧淑琴把自己這個原身的舊衣服和橋橋的舊衣服拿來拆了重改,給她自己改了一條牛仔裙,給林有志改了一件牛仔外套,比較耐磨,下地就能穿的那種。
行吧!這些以後再說。
兩人先吃飯,正吃飯呢,四爺的手機又響了。是金保國打來的,一開口就問,「你現在說話方便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