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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他說啥林雨桐應啥。
這次的事情再林雨桐這裡就算是了了,她不可能給墊付這個錢,林有志也沒這麼義務。
如今,林雨柱走了,林雨棉不拿事,在王家也說不起話。錢也弄不來!
林有強不捨得那兩萬多塊錢,因此,好些日子都沒動靜。大概得有半個月吧,林有強又找四爺,說想去見見錢艷群,說是商量事情怎麼辦。
行!這點事能辦到。
四爺就不去了,只給那邊打了電話,叫橋橋帶著林有強過去了。然後當著橋橋的面,林有強哭的跟孩子似得,拉著錢艷群的手,「沒有你可咋辦呀?兒子帶著媳婦孫子走遠了,撇下咱們不管了。閨女是自打回去再沒回來……你叫我一個人咋辦呢?」說著,就連聲的咳嗽,「你放心,我想辦法都得還錢換你出來。」
錢艷群急的呀,「雨柱帶著小傑走了?」去哪了?
「跑去疆省了,你說那邊要啥沒啥的,聽說還不安全……我給他帶了錢了。錢一給他,家裡就空了,你說以後人家要找我要債怎麼辦呀?」
錢艷群氣的呀,「我都坐牢了,欠的自然一筆勾銷了。想叫我坐牢,還想叫咱家還錢,做啥夢呢!想要錢是吧?叫他們找我要來!」
「咱們是兩口子,找我跟找你不一回事嗎?我還能為了這個跟你假離婚呀?」
錢艷群眼睛一瞪,「咋就不能?錢是咱家的就行。假離婚就假離婚,這也不是啥大不了的事。」
「那不行,我不能跟你離,離了你我可活不了了。」
錢艷群心疼的喲,「沒事,不是假的嗎?沒多長時間我就出去了,你就當我出門給咱掙錢去了。我就是不放心你,回去後呀,你乾脆住對面去,跟老爺子老太太住著,頓頓少不了你熱乎飯吃。」
「除了你做的,誰做的我也吃不慣。我也是身體不爭氣,要不是為了活著多陪你兩年,我都恨不能跟你換換……」
知道!知道!我都知道。
橋橋就木呆呆的看著他大伯在派出所借了紙筆寫了離婚協議,然後簽字,再然後出來。大伯母是全程感動落淚的狀況下,心甘情願的簽字離婚的。
他回去說的時候,聲音都是飄忽的,「我要是有我大伯這能耐,我早有女朋友了。」
是啊!人家就有這個能耐。
緊跟著人家的操作看的人眼花繚亂,他一把把他家的幾畝地租出去二十年,一次性給一萬就行。
今年這藥材這個行情,一萬塊錢那麼些地呢,搶著要呢。
巷子裡三家湊了一萬,先把地拿下來再說。契書啥的一寫,錢一收,人家轉臉在縣城的邊上買了個蓋的不起眼的院子,但好歹算是縣城的。人家那院子還帶了兩鋪面,他把鋪面按照每月三百一間的價格租給了一個修車的和安裝鋁合金紗窗的,另外多出來沒人住的房子也可以出租給在縣城上學的一些學生,零七八碎的加起來,每月人家有固定收入一千來塊錢。以現在這消費水平,拿著這些錢人家能過的很油水。
你就說你服不服?!
人家也不顯老,這些年錢艷群就沒捨得拿他當勞力用,不僅捨不得用,還小心的伺候,養的溜光水滑的。除了錢艷群本身邋遢,不善於給男人打扮以外,別的沒啥毛病。但人家現在自己一個人過了,五十出頭的人像是四十來歲,收拾的利利索索的,長的相當體面。
金保國在縣城那是三教九流的啥人都認識,回來就跟林有志嘀咕呢,「他也不打大牌,倒是跟一群老娘們玩小麻將。前兒聽說在縣城開洗浴城的那個黑姐跟城南一個開麻將館的寡婦打起來了,為他爭風吃醋……」
是說林有志跟著倆娘們都有一腿,且把兩人都給哄住了,吃著軟飯呢。
林有志能說啥,臉是白了紅,紅了白,當真是丟人丟的呀。他得空了給老爺子和老太太說了,老爺子咬牙切齒,早知道當年就溺死在尿盆里了,要這樣的東西幹啥?
老太太顫顫巍巍的摸出手機,遞給林有志,「給雨柱打電話,別叫孩子回來了。在那邊好就在那邊過吧,沒回來的必要了。哪怕我們這老的死了,也別驚動那孩子。他回來沒臉做人,在那邊誰也不認識,重新活他的人去吧。」
反正老太太是自打出事了,就不出門了。要買啥都是跟小閨女說了,周末小閨女過來的時候給添齊了。老爺子是早起天不亮吃了早飯就下地,走的時候帶一天的飯,平時就在地里呆著,晚上天黑了路上沒人了,這才回來吃完飯,就是覺得活了一輩子了,丟不起這個人了。
林有志覺得,要不是自家閨女確實是能耐,愣是把廠子弄起來了,他也沒臉見人了。
就說今年吧,一畝這一季怎麼也平均得有兩千塊錢,一般人家四五畝地,只這一季,收入在八九千到一萬呢。春上的時候再賣了一茬,那時候價沒那麼高,但一家也在四五千,除開成本,一年收入怎麼也上萬了。要是加上一些人家打工賺的,弄了野草野菜那些賺的,大部分人家年收入都能達到一萬五上下。這在前兩年都是不敢想的。如今廠里這個藥材加工廠,幾乎家家都有一個人在廠里上班,報名之後,都是按照一家一人照顧的,沒趕上報名的,零工就從這些人家裡選。這些人便是趕上不忙的時候,一個月也有三百塊錢的。這一年下來又是三四千。年底還有一次分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