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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偏偏的外面就是被人給擰上了,她在裡面都聽見了,甚至是拔鑰匙的聲音都聽見了。
這會子還沒發叫嚷,之前已經好幾個過來打算叫自己了,到底是老太太和金夏草拔的要是還是別的什麼人拔了,也說不清楚了。更不能吵嚷的人盡皆知了。
不出去就不出去吧,反正外面啥也沒耽擱。
外面這個勸她的人勸了三五聲,裡面就是沒啥動靜,這能咋?
只能尷尬的朝老太太笑笑,「她是不是哪不舒服?」
老太太嘴角一撇,顯然是不認可這樣的話,但隨即又露出慈和的笑來,「你趕緊去吃飯吧,別管了。今兒早上碗花還跟保國吵了幾句,聽那音兒,好著呢。」
就差沒明說楊碗花在找茬了。
外面老爺們誰關心這個,坐在一塊,多是說一些閒話,又因著林雨橋年紀小,但今兒是主賓,都有話沒話的找他搭話呢。
這個說,「你將來這畢業了工作好安排,你姐給你使勁,看是在京城還是在省城,哪都好?」
說的我差點以為我姐是大多的貪官呢。
大家的認知普遍是這樣的,他也不惱,只道:「我還得上學呢,完了考研,念下來又是三年。出來後誰知道會怎麼樣?這幾年發展的太快……計劃的再多也沒用。」
那倒是。
那個又問說,「你們現在畢業了一般分配去哪?」
解釋分配的事挺困難的,但去向一般就是統計局這些單位,這倒也不是假話。
人家一聽這個局那個局的就覺得老厲害了,又是個吃官糧的吧。
男人這邊吃的熱熱鬧鬧的,女人那邊嘗嘗這個菜,說味道好,那個菜說是脆生生的,也不知道咋弄的,自家弄的都是綿的,沒這個口感。
但不得不說,新媳婦的手藝是沒話說的。只灶上的這手藝,那一般的媳婦就比不上。
涼菜過了,熱菜一道接一道,又是八道,然後烙餅一上,這頓飯就算是結束了。
吃完飯,各自的任務就都算完成了,也都知道楊碗花一直沒露面,除了三個姑姑三個姑父別人也不好留著,起身紛紛就告辭。
吃完林雨桐可不收拾了,金家三個姑姑也不敢叫新媳婦收拾了。其實三人都想躲,躲到廚房看這回門禮怎麼辦?
不給回門禮還不回門了?
橫豎昨晚上同事來帶的東西不少,挑了幾樣就行,直接叫了林雨橋出門。
金保國跟金嗣明把人送出門,看著進了林家的大門,這才回來。金保國就說小兒子,「叫你媽,看她還能不能起來?」
金嗣明應了一聲直接去了上房,老太太在沙發上坐著呢,三個姑父陪著呢,他直接去父母的臥室,跟平時一樣擰了門把手門就打開了,她推門進去,自家媽就在床沿上坐著呢,也不知道跟誰生氣,臉上氣哼哼的表情還沒下去。他愣了一下,「起了就出來了,我哥和我嫂子回林家了。您就是不餓,難道也不憋的慌?」
能不憋嗎?
不說還能撐,這會子一說,越發覺得憋不住了。她利索的出去,也不看都有誰,急匆匆的往廁所去。金保國在院子裡看的真真的,跟著就去了後院。
楊碗花剛從廁所出來就看見堵在外面的金保國。她朝通往前院的路上看了看,「我跟你說,不是媽就是二姐,這兩人誠心叫我跟兒媳婦鬧矛盾,你信不?」
我信你個鬼!
一個是我媽,一個是我親姐,她們好端端的挑撥你跟兒媳婦的關係?楊碗花啊楊碗花,憋了這么半天就憋出這麼個主意來?
金保國輕哼一聲,「我再次警告你楊碗花,別覺得沒有結婚證就離不了婚。分居夠兩年了,我直接上法院起訴……也一樣能解除夫妻關係。再不分輕重一次……咱倆就完了!」
說完,看也不多看她一眼,直接轉身走了。
楊碗花眨巴著眼睛,我說的是真的!雖然不清楚到底是不是老太太和金夏草,但有人故意這麼做是肯定的。關鍵是剛才來幫忙的老娘們來來去去了幾回,她也不確定到底是誰幹的?要說是外人幹的,金保國不得覺得這是自己自作自受呀?要不是自己平時得罪人了,人家能這麼整自己?
可結果一說老太太和金夏草,人家一點都不信。
她也沒想叫她信,只要他肯幫自己問一聲,這什麼事就都過去了。
要是她們母女乾的,也好叫她們知道自己是有男人撐腰的。要不是她們母女乾的,那她們基本都在堂屋,總能知道誰來過,誰靠門特別近過吧。最重要的是,也幫著解釋了今天的事。不是自己不出來,而是出不了。甚至為了不鬧的難堪,她連叫嚷都沒敢。
可現在是自己說啥也沒人信!
在隔壁也剛從廁所出來的林雨桐隔著牆皮把那邊兩口子說的話聽了個正著,楊碗花說的話不能全信,但一半還是能信的。楊碗花沒那麼蠢,也沒那個膽子第一天來這一招。
但到底是誰這麼跟楊碗花過不去,這就不好說了。
她去前面跟盧淑琴低聲說這事,盧淑琴哼笑一聲,「她就得這麼收拾一下。平時說話得罪了人還不自知。她的日子一直就好過,說話高人一等……今年也是日子都不好過,估計上金家借錢的人多了。之前給你們屋裡裝空調,人家對面老張嬸子問她說多少錢呀,她家閨女要回娘家做月子,有孩子怕太冷還是不舒坦,想著要是不貴就安一個,誰知道她站在大門口當著那麼多人的面就嚷嚷,說什麼你家還想用這玩意?不是我說,你也太不會過日子了,這大幾千的空調就不是你們家那條件配用的。光是電費你們家都掏不起!你家老張跟我家保國都差點跪下,只為了借兩千塊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