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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家都覺得這麼好,大伯母就說,「那肯定孩子要緊呀!有些人家滿月也做,人家要麼就是單胎,孩子就是生的月份不冷……別跟人家比,咱不圖虛熱鬧……我頂頂看不上有些人靠多辦一次喜事收禮金的德行……」
話雖然不好聽,但是理是對的。
一回家就舒坦了,他們在外面說話,林雨桐是聽不見的。躺在自己的床上,靠在床頭,能安心的睡了。倆孩子躺邊上的搖籃床上,家裡暖和,位置也避開門口的位置,不怕風吹,所以睡的可安穩了。奶奶在邊上守著呢,叫四爺也躺下睡她的,「我覺少,看著這倆小東西,可比看電視有意思多了……」
又瞧見一輩人了,老人那點因為老爺子不在的傷感也不見了,怎麼看怎麼稀罕。
藤藤拿著藥方子去抓藥去了,林媽去了做飯了,大伯母和小姑正跟姨媽和舅媽說話呢,然後金家的人來了。
門鈴一響,四爺就起來。
林雨桐乾脆靠起來,這肯定是要進來看孩子的。
金家買的東西是不少,冰箱裡肯定是塞不下的。金爸進門就哈哈大笑,跟老林打招呼,「親家,咱倆家這回可是撈到寶貝了。」
林爸剛才正查怎麼給閨女補身體呢,然後親家來了這麼一句話。
咋說呢?撈到寶貝這話也對,但生雙胎對女兒的身體肯定是有損害的。
之前大姨子還說,她有兩三年的時候,走二里路腿肚子就抖,腳後跟疼,虛的很。半輩子腰疼都不見好,還是之前在古今園那邊,桐桐給抓的中藥吃了才覺得再沒怎麼疼過。
只要想想,你說當爸的心疼不?
他笑著把人迎進來,請人家坐。
金爸就解釋嘛,為啥沒去醫院,「當時是真高興!一聽得了倆孫子,真是喜不自禁!這高興的時候喝酒,那真是……」
金思甜拉了她爸一下,說的這是什麼呀?人家親家大叔當時在意的是桐桐會不會有危險,你只顧著添丁高興。這話不是那麼說的。因此拉了一下,就趕緊打岔,「買了活鴿子,要是加藥材得另外用砂鍋,一會子思念就給送來了。」
金媽就往臥室的方向去,「我去看看咱們這倆金寶醒了沒?」
金爸順勢就跟著了,「瞧瞧去!」
然後四爺拉開門叫人進來了。
金媽特別解開尿不濕叫老金看,然後老金無聲的張著嘴大笑。孩子不安的動了動,金媽輕手輕腳的給拾掇好,然後拍了拍。
老金低聲道:「睡!睡!叫我家的乖孫好好睡。」
哎呀!長的咋就那麼勾人呢。
看了一眼,出去了,四爺給桐桐把門拉上,「睡吧!趁著孩子沒醒,再睡會兒。」
奶奶擺手,叫他先去。
等門關上了,就跟桐桐說,「十事九不周,人不能樣樣都占了。」
是說,遇到這樣的公婆,你也別計較了。別的事上,挺圓滿的,這點缺憾才是正常的。
林雨桐哪有功夫管這個,她躺下真就睡了。這次不能任性的加長坐月子,開學之後該去上課還是得去的。養精蓄銳養好身體很重要。
其他的事,四爺去處理吧。至於孩子姓什麼,重要嗎?
家裡沒人提過這事,也不是說完全不在乎吧。但至少覺得姓什麼是虛的!就像是藤藤,不姓林就是外人嗎?
現在的孩子都不多,愛姓啥姓啥,心裡親就行唄。
金爸沒提這個事,先跟林家商量起給孩子辦滿月酒,要大大的熱鬧一番的事。
林爸心說,大不了你辦酒的時候,只說孩子著涼了,不能見人就完了。但他出面攔,卻沒法攔。人家想辦是人家的自由。
但四爺不想折騰了,完了天暖和的時候去古今園辦一次就好了。
金爸覺得兒子不上道,「你辦是你辦,你老子辦是你老子辦,這是兩碼事。再說了,滿月是滿月,百歲是百歲,這不是一回事。又不是給孩子過不起,為啥不過?人家都過了,咱家傻傻的跟著隨兩次禮,到了咱家了,不辦了?」
「可咱家沒吃虧呀!咱家倆孩子,見面禮得人家出雙份。」
金爸覺得這邏輯真是要命了,「咱家倆那是咱家的運道好!這不能等同。」
四爺就好聲好氣的商量,「沒聽天氣預報嘛,寒潮又來了,年前的最高氣溫都在零下……人家來看孩子,帶一身涼氣……」
金爸還要說話,被金思甜給拉住了,金思甜插話,「我也覺得思業說的對!辦個百歲宴就行。滿月要熱鬧,這也好辦。咱去訂點喜糖,然後紅雞蛋,咱給親朋好友,都送!雙份送!高興嘛!」
咋熱鬧不是熱鬧!對不對?
金媽就說,「那咱就只辦喜宴,不抱孩子出去!」
金爸白了她一眼,沒言語。也沒說咋辦,只扭臉看老林,「親家,這事回頭咱再商量,今兒我先回去,問問人家這滿月宴都是咋辦的。」
反正就是想辦的意思。
出了門一到車跟前,金思甜也不管四爺跟過去了,直接就衝著老金開炮,「要是劉大山的父母也這樣,我立馬就離婚!你是心疼孫子呀,還是想炫耀呀!跟你說不通了是不是?雙胞胎本就比單胎的更弱一些,怎么小心都不為過。你怎麼還犟上了呢?」
金媽打圓場:「你爸也沒說一定得孩子去呀!就是咱自己辦,這沒啥不行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