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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話聽音!人家回的是你剛才的問話, 但也隱晦的表述來了,過來就是過來拜年的, 想走動的意思。並不是誰要攀扯上誰。
你想想,人家說她爸的時候,用的是下部隊。孫勇平早提幹了,他爸不叫人給批。在部隊到了這個年紀,那他得是什麼樣的級別。更何況,這樣的事,請他大伯給說項的,他大伯在京城。那麼,他大伯又是幹啥的呢?
句句是回應你剛才的問題,但也句句都是打消顧慮的話。
林雨桐聽過就算了,沒追著往下問。她只含笑道:「工作性質特殊,就是這樣子的。我總說當老師累,當老師辛苦,可要比起來,老師這寒暑假確實挺叫人羨慕嫉妒恨的了。」
姚曼就笑,「說實話!真是!我是在軍醫院工作,要是忙上來,真是沒晝夜之分。一天天的泡在醫院,什麼也顧不上。孩子都是我媽跟我奶奶帶的。現在一歲半了,孩子對爸爸的臉是記住了又忘,再回來再記,然後又忘。這次我倆帶著孩子回來,得虧是自己開車,要不然人家得以為是我倆拐了誰家的孩子了。」
孫勇平在邊上就笑,「沒法子,在部隊三兩個月見不了孩子一面。忙上來,手機都打不通。這也得虧是部隊,清一色的漢子,要不然她非跟我鬧離婚不可!」
說了一會子話,兩邊都把底摸的差不多了。
孫勇平跟四爺說話,語氣挺誠懇的,「我爸呢,一個人把我拉扯大,不容易。我是一直堅持叫我爸再找個人。當時找了吳阿姨回來,我是一點意見都沒有。那時候我爸忙,我小時身體也沒這麼壯。一個鰥夫爸爸帶著孩子,那就是粗養的。今兒吃的昨兒的剩飯,那日子經常了去了。常不常的就鬧肚子,有時候我爸忙上來都不顧不上回來。那時候我能找誰?我家離防疫站近,我就過去找吳阿姨幫忙……回回見了都管我。帶我去診所看大夫,買了藥回去在她上班的地方給我掛針,沒人在醫院陪,她也要上班。這些你們肯定都不知道!我就說,當年難處伸了一把手,人就壞不了。只要不是壞人,那倆老人就搭夥過日子唄,都怪不容易的。我呢,在部隊,那真是有事知道的不會那麼及時。就是姚曼吧,她進了手術室也是一樣。老人病了痛了,想打電話找我們,都找不見。我就說,身邊有個人,不求別的。家裡有個說話的人,又那天突然病了,好歹有個幫你打急救電話的人也好啊!」
姚曼跟林雨桐苦笑,「我呢,是想過把我公公接過去的。我們有自己的住處!可是呢,之前接過,他到那邊很不適應。住了半年,病了五回。我們一忙,家裡還是只剩下他一個人。而且我爸這人呢,知道孫勇平三兩月不回,我呢,大部分時間在娘家。他大概覺得,他住那邊,害的我總得往家裡跑……反正怎麼都不呆了!」
主要還是兒子不在,做公公的不好意思老住在那邊吧。
孫勇平就道:「我這次回來,也是想著,不行把倆老人都接去。可一開口,就被擋回來了。」他也沒拐彎抹角,而是直言,「那乾脆,我們出錢,給老人在你們附近給買套房子。兄弟,哥哥不求別的。只求老人病了痛了,你能給搭把手,暫時幫我安排一下就行。」
四爺壓根就沒猶豫,「悖」鶿翟勖怯些瓜葛,便是沒瓜葛的人。兒子當兵去了,留下老人在家,誰見了都會搭把手的。要是為這個說什麼拜託不拜託的話,那就多餘。」
這個話題扔過不提,吃飯的時候也只說一些其他的瑣事。
吃完飯,對方也沒多留,彼此留了聯繫方式,然後人家告辭離開。
四爺和林雨桐把人送到車上,看著車子開走了,才返身回來。
他們給了孫家孫子紅包,人家也給了林墨和林硯紅包。另外就是來的時候沒少帶東西,都是品質不錯的補樣品,適合家裡的老人用。
像是上品的阿膠,市面上不太好找,人家拿了那麼一大包。林雨桐就說,「分成三份吧,給家裡留一份,給我姥姥姥爺一人分出一份來。這是好東西!」
而這孫家小兩口辦事,特別利索。應該是找了朋友,朋友托朋友,真就在小區里給買了一套房子,位置雖然在頂層,但是最高也才六層,又有電梯,問題不大。房子是三居室的,也不用另外裝修,直接就能住人。
而最叫林雨桐和四爺沒想到的,是人家直接給孫思念運作了一個二甲醫院的後勤崗。
菜市場邊上的醫院,原來屬於軍工企業的職工醫院。後來算是改制比較成功的。那地方可能姚曼屬於伸手能夠到的地方,這件事特別快,過了正月初七,十五都沒到了,通知函都到金思念手裡了。
她特別無措,直接找到家裡,「哥,現在怎麼辦?」
四爺拿著這個通知函,先問她:「你怎麼想的?」
金思念就比較一言難盡!其實她一直沒辭掉醫學院的工作,一個原因就是覺得穩定。雖然去古今園也可以,但去了誰都捧著自己,真就是一雙眼睛去看著攤子的!這種感覺叫人並不怎麼舒服。
而在醫學院呢,她也希望有空的時候考個中醫藥劑之類的資格證,可這還沒實施呢,穩定的工作機會就擺在了面前。
真把這個東西直接拒絕了?她覺得,大概她一輩子都再沒機會有這資格了。像是後勤崗,在那個圈子裡呆著就知道了,沒關係很難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