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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韓是隨機點了二十個學生,叫對了十二個名字,有五個叫錯了,不是全錯,比如叫王高河的,叫成了高王河。這肯定是對這個學生有印象,沒記准。但要是學生站在面對,敢說他是李三,那肯定騙不過去。這都算是老韓記住學生了。所以,給按照十七個對的算的。
比例不低,能過關的。
頭一陣這麼漂亮,其他人都不敢了。感覺能叫對兩個就不錯了。
四爺呢,又不一樣。他看人,哪怕是學生,那肯定要先了解的是學生的基本情況,肯定每個人的檔案他都看過。
然後隨機點了二十個,名字都叫對了!
考官看了領導一眼,領導示意繼續,又是二十個,還對。
那這基本肯定,這是能記住所有學生名字的。
比預期的好了太多了,學院領導臉上的表情都好多了。
剩下的就不如人意了,能叫上四五個的,都算是好的。能被叫出名字的,那都是這一級學生里的佼佼者,各種活動中比較活躍的學生。兼任輔導員的老師能好些,大部分能叫出名字來,像是一些貧困生,獎學金的獲得者,都有記住。
總的來說,不盡如人意。
上課的時候,四爺就提醒,「沒來上課的,把話帶到,按時來上課,不要存僥倖心理。曠課太多,有被勸退的風險。」
他知道誰上課了,誰沒上課,但在這事上沒為難。考試過了就行了。
因著他認識學生,四爺說他的課不存在曠課,出勤是滿員,那學院沒話說,交到學校,學校也沒話說。
可比較慘的是,一個教西方史的老師,點了二十個學生出來,他一個名字也叫不出來。後來又放開了,叫他對著照片,看哪張臉熟,然後停下,說出這個學生的名字也行,可惜,老師還是沒叫出名字。就是西方史這一科的課代表,愣是也沒叫出名字來。
那是你這個老師不用心呢?還是曠課的太多。
這個老師當然會表示,學生曠課曠的太多!
帶了三個班,一百五十多個學生,沒有一個是全勤上課的。
果然,也就是一周時間,氣溫到零度了,學校的氣氛也到零度了。據小道消息說,學校要勸退一部分學生,每個學院都有指標。
自家學院這邊就有四個指標。這四個指標針對的是哪些學生呢?一是曠課,二是掛科掛的多。
大一的都是乖寶寶,還不敢瞎胡鬧,因此,曠課率是最低的。大二呢,考的科目還沒那麼些,只大一幾門課,那時候還是比較乖的,大二不乖了,但是還不到考試,還沒機會掛那麼些課。大四了,課差不多完了,這一學期之後,就是實習了。所以,這四個名額,估計得從大三身上下手。
這些也真的成了老油子了!
別覺得只男生?女生曠課的其實更多些。文史類的學院裡,本身女生的數量就多。
人心惶惶。
那你說,做學生的沒做到學生的本分,不上課,考不過,不給你勸退能怎麼辦?
為了學風考慮,這也沒錯。
然後學生們害怕了!這些學生的消息也靈通,不知道從誰那裡得了消息,說是金老師最夠意思了,他交上去的表格里,全員全勤。
這說明什麼?這說明這個老師很好說話。
很好說話,那就能替大家求求情,可別真被勸退了。
然後特別神奇的,周末了,在家陪陪孩子吧。不止是學習,陪著孩子看個動畫電影,也是可以的。結果電影開了,在自家的放映室里,挺好的環境,四爺的電話叮鈴鈴響了,他出去接電話。
林雨桐怕是有啥事,從裡面跟出來。聽見四爺:「……嗯……有事?」間隔了不短的時間又說,「要過來?現在嗎?哦……那你們過來吧,我把地址發給你們……到了門口打電話,我叫人去接你們進來……」
見四爺掛了電話,她才問:「誰要來?」
「幾個學生。」他看了看時間,「大半個小時的時間能到,你跟孩子去看去吧,沒什麼事。」
來了兩個男生三個女聲,一人拎著可多的水果,站在小區門口。
大根出去接的,開著車到小區門口,然後直接進了車庫,從車庫出來,就是地下室的大廳。
這裡安靜,四爺指了指沙發,「都坐吧!來了就行,帶什麼東西。走的時候都帶走,在宿舍分了吃吧。」
幾個人才拘謹的坐下,這五個都屬於掛科掛了兩門或是三門的。顯然,不是很會打交道,也還沒學會用成人的方式去處理問題,帶著東西上老師家,想通過人情辦事,這是第一次。很羞愧,很難堪,還是來了。
林雨桐抽空出來給倒了熱水,幾個人也趕緊站起來,卻不知道該怎麼說話,只連聲說『不用了』『謝謝』。她在這些孩子會更尷尬,乾脆直接進了裡面陪孩子看電影去了。
四爺看向五人,「你們為什麼來的,我知道。曠課和掛科,是兩個硬指標。學校的目的是為了敦促你們上進,勸退並不是目的。這樣,你們哪一科沒過,我給你們把哪一科的講義找出來列印好,拿回去,不吃不睡都得給我背過了。一周後,我爭取跟學校求情,給你們一次考核的機會,算是給你們提前補考。你們曠課,是為了補這些不足的知識去的,這是唯一的解釋。考過了,有機會留下。考不過,我的面子也無用。我能做的,就這麼多了。要是能順利過關的留下,以後好好上課,有事有病走請假程序,不許無故曠課。若是不能順利過關,最好的結果是我給你們爭取一個本科降大專,然後你們再專升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