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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裡的意思是結婚證你們有空就去領吧, 領完咱們五一把婚事辦了。所以, 接下來兩下還挺忙的。
領證那是抽空就能領的事,兩人現在是得去拜年,把這邊剛認識的關係都走訪了一遍。
能工作的時候都正月初十了。
電視台那邊打電話,說林雨桐,「小林啊, 最近工作態度很消極呀。」
不是太想乾的感覺。
林雨桐年前簽約了, 又在年前存稿了,這會子再點開後台的微哀批訂閱,成績還不錯。滿屏都是催更的留言, 她劃拉下去看了看,拿著電話, 「組長,我這乾的太多了,大家也是有意見的。」
可大家都不想過年幹活呀!像林雨桐這種沒背景進來的,最適合年節期間加班了,結果人家撂了,大不了不幹了都行,特別任性。
不過整個組的人還都特別愛跟她合作,她的效率高,大家就省勁了。
組長就笑,「小林呀,改天來咱們先把合同簽了。」
對的!當初只簽了試用期合同,已經過期了。林雨桐不是太想簽,他們這種約最少都得三年。
她跟四爺商量,「我不想去了。」幹這一行太枯燥了。
不想去就不去,工作不是需要,而是圖一高興。如果不高興了,幹啥得去?又不是生活所迫。
然後兩人先請了領導吃飯,再請了全組人吃飯,意思就是怕是以後不能共事了。不過有零散活的話,她還是接的。言下之意,就是看酬勞了。
組長也不勉強,像是她這種效率的,確實能提這樣的要求,「行!以後有機會在合作。」
把電視台的工作給辭了,只能靠著訂閱吃飯了。可這一行剛起步,掙個錢真就是剛夠吃飯的錢。而且,這種好改編的本子,太像是正經小說,一點也不小網文。跟人家成績好的比起來,林雨桐覺得她得瞧瞧跟人家比,自己的差距在哪裡。
於是,四爺就見桐桐真一天只工作半天,剩下的時間坐在電腦跟前,對著屏幕,看的可認真了。
人家不僅在網上學習別人的,還去大學裡坐在台階上找素材去了。然後有個十天半月的吧,很偶然的,他無意中打開桐桐的一個新文檔。赫然看見一個標題:這個暴君愛上我。
他頓時嚇的手一滑,給關上了。
然後桐桐就覺得這天四爺怪怪的,吃飯的時候還開了一瓶酒:「喝點?」
好啊!
四爺給倒了一杯,「碰一個?」
行!
然後酒杯碰了一個,她把酒都送到唇邊了,突然問了一句,「要不要喝個交杯酒?」
四爺一口酒入喉,直接給嗆住了。
「不喝就不喝,給嚇成這樣了?」
嚇的就嚇的吧,咱說正事。四爺說話比較委婉,「我覺得寫話本,得自己先有生活。有生活的人,寫出來的什麼時候都有滋味,你說呢?」
這話沒毛病。四爺就繼續道,「寫完之後,過很多年之後,得叫孩子看的吧?所以,這有些東西,是不怕父母、親人和孩子看的東西,才是好東西。」
這話也沒毛病。
「你得接觸更多的人更多的事,是不是寫出來的東西更豐富……」
這個不放在別人身上對,放在我身上就不對。我見過太多的人,太多的事了。
「但人不能永遠裹足不前吧?」
這話還真沒法反駁。
「所以呢?」一時不知道四爺到底想說啥。
所以,咱們選才上是不是可以多考慮考慮。
林雨桐朝書房看了一眼,「你看我的文檔大綱了?」那完全是自己幻想著玩的。他竟然當真了?
四爺堅決的很,「放心,一定不會少了你錢用。你說想買什麼咱就買什麼。咱不用急功近利!咱始終得秉持著『娘娘出品,必屬精品』的理念,一百年不動搖。」
這嚇著了呀!
桐桐想笑,但還是忍住了。吃了飯洗澡的時候卻在衛生間笑出了豬聲。
四爺正在接熱水,聽了聲兒就朝衛生間看了一眼:衛生間一點都不隔音,她不知道嗎?
笑什麼笑?是得收拾收拾了。
晚上一遍一遍問,「是暴君嗎?什麼時候跟你暴君過?」
不對!爺跟誰也沒暴君過呀!
桐桐的聲音都碎了,抱著他哼哼,只笑著卻不言語。
但回過頭想,四爺說的還是有道理的。但這些都不急的,她把手頭的這個趕完再說。
四爺要考試,除了工作時間,他自己直接去讀書館蹭環境去了。在那裡看書的效率比較高一些。林雨桐呢,家裡也安靜了。除了必要的活動,她基本所有的時間就耗費在完成現有的這個故事上了。
完結的時候都已經是三月了。
實體能出了,劇本也完成了。林雨桐也見到了許安說的長輩,是一位投資人,是許安的叔叔。林雨桐去許家見的這位。
他一見林雨桐就伸出手,「要不是親眼所見,真不敢想像那樣的故事是出自一個這麼年輕的小姑娘之手。」尤其是小說,他一直在追,也推薦給了不少人看,除開故事本身之外,她對於民國環境的面色,體現在生活的方方面面。如果沒有詳細的資料搜集,壓根就不可能寫出來。看的人仿若身臨其境,親身經歷過那一段風雨如晦卻有猛士如雲的年代。
這樣的小說,要不是故事絕對精彩,等閒都不敢改編,就怕毀了原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