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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墨靠著,渾身都沒勁,「我喝退燒藥和感冒藥了。」
「我不是給你們帶了藥了嗎?」林雨桐就問,「小藥盒裡,都標記著呢。」
「之前有同學感冒,沒出去買藥,把藥用了。」
那也不說一聲,「這次記著,藥要了就要說,要隨時補充。」
給把藥丸子塞過去,叫他就著溫水喝了。
林硯一上來,就挨著媽媽坐,靠在媽媽身上,「媽媽,我難受!我特別難受。」
感冒了而已!忍忍就過去了!半小時之後就沒這麼大的感覺了,「乖乖坐好,給你摁摁。」
林墨看著媽媽嫻熟的給摁著,鼻子一下子就酸了,「我們小時候就沒生過病。」
所以生病才會比別人更難受。
林墨不是說這個,她是覺得媽媽不容易。要怎麼照看才能叫他們都不生病?看那嫻熟的按摩手法,他們小時候吃多了給摁摁,著涼了給摁摁,所以,他從來不知道,藥真的可以那麼苦!
林硯哼哼了兩聲,舒服了就睡著了。
四爺把大衣遞過去,「給蓋上吧!」
這麼大倆兒子了,一生病,挨著媽媽就不動地方,他就問,「要不,給你們請個假,帶你們回家?」
算了!感冒的人那麼多。
林雨桐又打電話給寶瓊,「林墨和林硯都感冒了,你有症狀嗎?」
「昨天有點症狀,您不是給我帶藥了嗎?我吃了藥就覺得沒事了。」寶瓊還在床上抱著被子呢,「林墨和林硯都感冒了?怎麼搞的?這麼嚴重。阿姨,要我去看看嗎?」
「不用!藥已經叫他們吃了,你這兩天別跟感冒的人接觸,小心的。不是還給你一盒香嗎?你把那個點著,那個防流行病毒的。」
哦哦哦!好的!掛了電話,連林墨也睡著了。林雨桐把自己的大衣給林墨蓋上。車上的暖氣一直開著,倆人能睡半個小時,自己就醒了。醒來好像也不那麼難受了,鼻塞沒有了,也不發燒了,頭也不疼了,嗓子也不怎麼疼,但好像還是有點啞的。
林硯清了清嗓子,「好多了?」
「在宿舍也不注意通風,這不就染上了。」當媽的給各種叮囑,才把藥給兩人拿了,「給你爸車上也放著呢,要是藥完了,隨時過去拿。你爸會記得補充的。」
林硯抱著媽媽的胳膊,「這兩天不想吃飯,周一吧,周一叫我爸給我帶雞湯,我想喝家裡的雞湯。食堂的雞湯都是勾兌出來的……」
好!周一給你們帶雞湯!
「去吧!床頭點上薰香,這兩天也別去圖書館了,多喝熱水,喝了就捂著被子睡覺。休息好了,兩天就過去了。」
四爺就在前面坐著,看著娘仨光是告別就告別了半小時。要是路上不堵,十幾分鐘都到家了。這工夫都能打一個來回,他也不催。按說現在每頓送飯也行,但想想,還是算了。一個感冒而已,適應適應就好了。
又是十多分鐘,可算是兩人下車回宿舍了。
四爺就說桐桐,「得叫適應了!你是恨不能弄倆房車回來,叫兩人住在身邊才安心。」本來嘛,孩子不適應,她其實也不適應。
可不適應也得適應。林硯回宿舍就又去沖了熱水澡,然後換上居家服,上了床,捂著被子。真什麼也不干,拿著手機玩遊戲休息去了。
黃旭問他,「我去圖書館,午飯給你帶回來,你想吃什麼?」
「熱乎的就行,我不挑。」
「一碗牛肉而,那家的湯是牛骨燉的。」
好啊!
把人笑的,一個大小伙子,一個感冒了,真就在床上徹底的養病了。
林硯渾不在意,拉了蕭蕭進去,組團打遊戲去了。
幾個人開著麥,一邊玩一邊聊。蕭蕭說,「我只能玩兩局,得去圖書館的。」他問林硯,「你不去嗎?」
「我感冒了!」林硯帶著幾分委屈,「很難受,嗓子特別不舒服,不想去,我要養病。」
蕭蕭一愣,「你感冒了?」
嗯呢!
「吃藥了嗎?」
吃了!
「還難受呀?」
是啊!藥太苦了。說了你都不信,這是我十八年來第一次生病。
把蕭蕭笑的,「那是挺有紀念意義的。」
人家都感冒了,你還笑!沒有同情心。
完了兩局,蕭蕭就起床了。也沒出門,她有榨汁機,為了榨果汁喝的。現在有用了,她從小到大一感冒爸爸就給弄蘿蔔汁,她從舍友借蘿蔔。女孩減肥嘛,什麼千奇百怪的方法都有。蘿蔔湯據說是減肥上品,於是,買了不少白蘿蔔。借了蘿蔔,她自己有生薑,把這些都榨汁,又放了一勺白糖,一勺蜂蜜。攪拌了一下,裝瓶。
到了樓下,她發消息叫林硯下來。
「幹嘛?」
「給你帶來好東西。」
林硯不得不起床,把黑大長羽絨服穿上,拉鏈拉好,然後出門。
在宿舍里,把他包裹的這麼嚴實。蕭蕭又笑,「把這個喝了吧,治感冒。」
什麼東西?
「蘿蔔汁,味道有點怪。但是很好用!」
林硯而露難色,從小到大,他吃了太多口味奇怪的東西,連哥哥的那一份一起吃了。人家榨汁給送來了,行吧!不就是奇怪點嗎?有什麼呀!
他擰開杯子咕咚咕咚給喝了,味道何止是奇怪,簡直太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