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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劇本只一個星期就寫完了。許安先許小叔一步看到了劇本,看完之後久久沒有說話,好半晌才道:「我突然……就有點想結婚了。」
林雨桐:「……」你現在成了新生代的導演,且還是唯一一個新生代女導演。誰現在都不會逼著你結婚的,怎麼突然有了這樣的感觸。
許安就點了點本子,「這個劇本……讓我有點感觸……」她說著就站起來,「你給小叔重新準備一個吧,這個本子我要了。」
她喜歡裡面失去愛情的姑娘說的一段話,她說:跟他過了這麼多年,日子還可以,錢掙了不少。但是呢,我也沒有買過一件奢侈品。是我買不起嗎?不是!是因為過日子用不上。就跟婚姻里的愛情一樣,有它,是那樣;沒有它,也還那樣。
劇本上,那個嫁給愛情的姑娘偷偷的把一件奢侈品包包藏了藏,她的愛情,在婚姻里就像是這個包包。平時放在家裡放在衣櫃的最深處,也只有在需要炫的場合才背出來,這好似成了她唯一可以拿出來秀的東西。可是秀的越多,它就會越廉價。因為,結婚這些年了,也只這一件奢侈品。來證明你的婚姻,只剩下可以秀的愛情。這個東西攥在手裡,只是婚姻堅持下去的理由和勇氣。
而不婚不戀的姑娘,面對滿衣帽間的奢侈品,一個一個的摸過去。她突然羨慕那個總背著同一個包包的朋友,她覺得,好歹對方選了摯愛的一個。可她,滿櫥滿櫃的,喜歡過而已,擺在這裡,挑不出一個叫她想珍藏的。
許安怎麼去再加工,那是她的事。只是一開年就有了一大筆的收入,叫人的心情一下子就明媚了起來。
當然了,也該給方姐漲工資了。
因為從去年開始,這物價蹭的一下就上來了。什麼都貴了!當然了,工資是漲了一些的,可跟物價比,這玩意還是不夠看。
給方姐漲了工資之後,方姐還是一如既往的盡心。她搶購回來一大蛇皮袋子的食鹽,「超市都買斷貨了!買不到鹽了!剛才從小賣部過,我問了一聲,一袋鹽三塊六……」
搶鹽了!
原因是鄰國核泄漏。
這個事鬧的,可方姐可認真了,「咱這是幾家的呢。」她還主動聯繫蘇環、小北,甚至是柳芽和程丹,「沒鹽就過來拿,我買了幾十斤。」
事實上沒持續多久就下去了,但是鹽卻買了這麼多。
沒人責怪,她自己先不好意思了,「我再不跟風了。」
但幾家一分,也就是各家半年不用買鹽而已。把林雨桐笑的不行,叫方姐先去做飯,她看了看時間,下午五點半了,她給四爺打電話,「走到哪裡了。」
他今兒跟博物館的人和幾位老教授看一件古玩去了,差不多也該回來了。
電話響了四聲才接起來,「車壞路上了,你跟孩子先吃飯,別等我了。」
怎麼就壞了呢?
行吧!車在路上這種事,說不好的。
回來的時候都開八點了,孩子的作業寫完了,正一個人練大字呢,她也叫方姐先回家了,「怎麼晚了這麼多?」
四爺脫了外套去洗手,「路上撒了釘子,車胎全爆了。」
林雨桐就皺眉,「附近有修車的?」
嗯!
兩人都以為這就是一次偶然事件,有些修車的為賺錢,在偏僻路段就是這麼幹的。
可沒出一個星期,四爺開車還沒走出地下車庫呢,車子趴窩了。煙道里被人給塞了塑膠袋了!
這玩意修起來是不費事,但這耽擱事呀。
就只給自家的車塞了,還是每個車都給塞了?這得查監控的吧。要是只塞自家的車,那就說明四爺這律所腦不好是得罪人了。要是每輛車都塞,這玩意也可惡的很。鬧不好就是附近修車店幹的事。
結果一查監控,能看見有人就給自家車塞了塑膠袋。這人雖然遮擋的嚴實,可他塞沒塞東西,監控還是看的出來的。
這一看,確定了,肯定是得罪什麼人了。
林雨桐都氣樂了,「知道這是誰幹的?」
「一般的案子,就是輸了官司,對方也犯不上跟律師較勁。關鍵是,沒這個膽子!」四爺就敲了敲桌子,「去年年底,有一件強拆的案子……今年剛判下來。送進去好幾個,拆遷公司的法人也給送進去了,叫對方賠償了兩百多萬……」
林雨桐知道那個案子,當時新聞報導了的。半夜一家人正睡著呢,被推土機強拆。一個八十歲的老太太沒能出來,活埋裡面了。一個兩歲的孩子,被嚇出了癲癇,到現在還在醫院呢。那家的男人,被砸傷了一條腿,腳趾頭也沒了一個,殘疾了。
這個案子……真的特別叫人氣憤。但官司判成這樣,已經是四爺努力的極限了。
不夠,這折人又折錢的,拆遷公司不肯罷休吧。而這種公司,多多少少的,都有些涉HEI。
跟這一夥子人給對上了。
四爺隨意的擺手,他還沒說話呢,就聽見桐桐冷笑不已,「他還黑澀會呢?真該叫這種玩意知道什麼才是真正的黑澀會!」
第397章 這代人呀(118)
知道有人刻意針對, 這就好辦。
第一次扎了輪胎,第二次把車整的趴窩了。看起來不是大事,但都叫人煩不勝煩。
這更像是一種試探, 試探自家的底線在哪裡。四爺也不急, 這種小的拆遷公司都是小嘍,要說話, 這種級別的還不夠。有些在這些道上混著的, 而上是有非常光線的身份的。有的更是把企業做的還不小, 涉及酒店娛樂等等多個產業。誰的上面沒有一把傘遮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