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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心虛了吧?
呵!
這就想攔住我?
想著這黑燈瞎火的,我不能用鐵絲捅了鎖眼開門是吧?那你可太小看我了。
三兩下搗鼓的,門這不是就開了。
其實四爺還沒睡了,回來都十點多了,收拾了收拾躺下都十一點半了,靠在床頭看了半個小時的書,才熄了燈門上就有動靜,然後半分鐘都不到,門開了,人閃進來了。
四爺:「……」應該研發一種鎖才行。現在這鎖都是啥玩意,連老工藝都不如。就他所知,桐桐開老鎖可不如開新鎖快。
大半夜的還是穿著睡衣過來的,一進來就往被窩裡鑽,想掐他腰上的軟軟肉。
結果人家現在練的一身腱子肉,腰上的肉硬邦邦的很有質感呀。
她呲牙抬頭看他,四爺趕緊往後縮,將人摁住就親,不然她真敢張嘴咬他。
兩人在貼著耳朵小聲說話,卻不知道今晚林有志壓根就沒睡著。一是桐桐跟金家那孩子……這事可怎麼辦?二是大閨女這婚事,那真是叫人惱恨偏又無力的很。
夜裡睡不下,躺在這裡還不敢動,就怕驚擾了盧淑琴。
一直也不抽菸的人,突然就想抽根煙。家裡是不買煙的,但有時候站在外面碰見個熟人,人家遞煙他說不抽,人家非給還不能不接,尤其是自家閨女大小是個領導之後,這種不接就叫人看著像是拿喬。人家給了,他得雙手接了,還得從兜里摸出打火機先給人家點菸。自己這煙在手裡拿著,在耳朵上別著,回來就放在鐵罐子裡,來客人的時候待客用。
睡不著,心裡焦灼的難受。
摸起來抽根煙,屋裡不行,偷偷摸摸的去了廁所。盧淑琴迷迷糊糊的,知道身邊的人動了,問了一聲,「也沒喝多少水呀……」
「媽那邊把菜弄咸了,你睡吧。」
等真睡踏實了,他才出去了。出去了站在院子裡,抽了根煙發現自家閨女的窗戶沒關。這夜裡還涼,又起風了,窗戶對著炕,吹著腦袋明兒該頭疼了。
他站在外面抬手輕輕的把窗戶給合上,這是你老房子那種外推的窗戶,不是現在的鋁合金推拉窗。因此,站在外面能把窗給閉合上。誰知道都閉上了,這風一吹,那一扇窗來回的一動,撞在窗框上了,聲還不小。他心說壞了,把孩子吵醒了。這起來看見個影子再驚著了她。於是就先道:「桐桐,是我,把窗戶關了。」
聲音不大,但也不小。站在窗外窗戶還開著的情況下,不會聽不到的。
但裡面就是沒動靜。
睡的真沉?!
他想找個東西把那扇窗戶從外面給固定住,省的風吹的響,去後院想找根長木棍去。結果隔壁後院的燈亮了,他也就懶的開自家的燈了。
聽隔壁那咳嗽聲,應該是金保國半夜起來上廁所了。
這邊聽的見金家,金家也聽得見林家。半夜裡隔壁的柴火垛刺刺拉拉的,金保國以為是林有志半夜起來鹵豬蹄呢。他上了廁所出去,後面還刺刺拉拉的。結果從後院到前院,突然聽見兒子房裡有手機響了的聲音。
這個鈴聲有點陌生。
而且響了一聲就好像被接起來了,但也聽不見兒子接電話的聲音。他怕這孩子睡沉了耽擱事,幹警察的那手機不得二十四小時開機嗎?萬一有急事呢?
他就試著問呢:「醒著沒?」桐桐悄悄的掛了電話,剛才是鎮上打來的電話,召開緊急會議的。她只低聲說了兩個字:「收到。」
然後再不敢說話了,外面有動靜呀。
四爺將她藏被子裡,含混的跟外面道:「騷擾電話,只響了一聲,您睡吧!」
金保國踢踢踏踏的睡去了。
林雨桐借著這個功夫利索的出去上房然後才翻到炕上,聽到外面輕輕的腳步聲。
好懸!
「爸,您怎麼還不睡?」林雨桐直接從炕上下去,這換了衣服得出去一趟的。
林有志還奇怪呢:「剛才沒吵醒,怎麼又醒了?」他以為是窗戶吹的。
林雨桐暗道一聲僥倖,「是鎮上打電話,開會,我去一趟。」
這半夜三更的一個姑娘家,「我送你!」
但還是進去跟盧淑琴說了一聲,「你別起來,我們出去的時候把門從外面鎖了,送了桐桐我就回來。」
盧淑琴哪裡還睡的著,「官不大,事不少。半夜三更的,有啥事這麼著急?」
林雨桐沒法不叫林有志送,於是只得敲敲牆,省的四爺起身再送她。
林家這一起來,家裡就各種響動。開門關門,金保國聽的真真的。
這個點有啥急事需要出門?
林家老兩口病了?那不會,要是這種急事,那就利索的都走了。可明顯不是。
那就只能是不能不去的事:人家那位住著個小領導呢!
他翻了個身,又想到從別處聽來的,說自家兒子針對人家姑娘的事,還把人家給告到交警隊了……到底咋回事呢?像是談戀愛又像是彼此不對眼?咋這麼看不懂呢。
但針對人家小姑娘這事怎麼看都過分吧。
他起身,這事還得去說說,趁著兒子還沒睡著呢。
結果才一到兒子的房門口,一手握住門把手,一手要敲門的時候他的手頓住了,算了,孩子才睡下,有啥事不能睡起來再說。
回了房間打了個哈欠,抬手捂在嘴上那一刻,他整個人都僵住了。他鼻子湊上去使勁的聞手心,這似有似無的香味哪裡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