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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安都不知道林雨桐兩口子抽的什麼風, 「你要是有錢, 你蓋個小學, 拿你家豆豆的名字來命名也行。你或是給慈善機構,指明了這些錢要幹嘛。如今這錢花的……」連好名聲都落不下。
沒聽見這徵文比賽大張旗鼓的搞起來之後,網上和報紙上的聲音嗎?真是說啥難聽的話都有。你就是給每個孩子人手一書,誰還能感謝你?不如集中起來辦大事。
林雨桐連跟人解釋都不能。只能道:「若有災難,這些地方是高發區。不圖別的……」她也不知道該怎麼說了!
如果準確的日期對不上, 那你說啥也沒人信。心裡更是知道, 這要真的有那麼大的天災,大震跑不了,小震也就不用跑。
突然就覺得無力的很。
銀錢花了千千萬萬, 罵聲更是連成片。
有用嗎?
但願永遠用不上才好!
豆豆好似感覺到媽媽的煩躁,在家裡乖的不得了。今兒吃飯, 林雨桐接了個電話。出版社那邊的電話,他們打電話說,市場上出現了一些打著捐贈標識的書,降價在銷售。
書是真挺火的!哪怕是盜版橫行,也因著各種的炒作帶來的效果,真的賣的很好。越是在國外的市場上反響好,國內越是追捧。
林雨桐做的捐贈書,不是只封面上有捐贈的字樣,就連書頁裡面,都有標記的。防的就是捐出去的東西反手給賣了。
可對方就是給賣了,錢也沒花其他地方,給孩子們翻修教室了。
放下電話,她的心情就很不美妙。剛好豆豆自己吃飯把一根豆角掉桌上了,孩子嚇了一跳,一邊看著媽媽的臉色,一邊小心的想把掉了的豆角撿了藏起來。
這一刻,她突然心酸到不行,眼淚瞬間就下來了,吧嗒吧嗒的往下掉。
多少年了,都沒有過這種無力感。你迫切的想要去做一件事,可你真的做不到。
四爺嚇了一跳,起身過去,一邊摟著孩子,一邊拍她,「盡力了!咱們盡力了!」
總覺得頭上懸著一把利劍,可你不知道它會不會掉下來,什麼時候會掉下來,掉下來的放下還是不是原來的方向。都不知道了!
她調整情緒,不敢叫孩子惶恐。她抹了眼淚,再抬起頭又對著豆豆做鬼臉,「哈哈!騙到豆豆了!」
豆豆一愣,抬手摸媽媽的臉。結果摸到了嘴唇上,嘴唇輕輕碰著那小小的手指頭,「哪裡來的小爪爪,我要吃掉它!」
「啊――」孩子高喊一聲,蹭的把手縮回去,躲爸爸懷裡了。
四爺放孩子去吃飯,「掉了就不要了,不能從桌上撿。媽媽沒怪豆豆,豆豆剛才吃的很棒。」
林雨桐故意夾菜里的薑片出來,然後『不小心』掉桌上了,「哎呀!你看,大人要不小心也會掉了。很正常。」
說著就拿了紙巾,將薑片捻起來,再擦了桌上的一點湯汁,然後把裹著薑片的紙巾扔到垃圾桶里,「這就好了。」說著遞了紙巾過去,「豆豆需要嗎?」
豆豆抬手接過來,自己把豆角放紙巾里,然後再擦了一下。方姐趕緊伸手,「給我吧,我幫咱們扔。下回豆豆擦了就行,紙巾放邊上。吃完飯阿姨一起收拾,好不好?」
好的!
別管有多不順,有多少不如人意的地方,但該努力的還是要努力。林雨桐都想著,親自過去,去一些地方做演講也行。
她正在找人溝通,如今真不是你說你想去,別人就高高興興的歡迎你去的。
正忙著呢,溫娜來了。幫著田園送請帖,「說是你的電話怎麼打都占線。我也試了,連著好幾次都占線,我給你送來了。田園結婚,這是請帖。」
燙金的大紅請帖,很豪的那種感覺。
溫娜看林雨桐的狀態不是很好,就小心的問,「沒空去的話,我給你把禮金捎過去。」「得去。」林雨桐就道,「再忙也得去。」
溫娜這才笑了,「這就對了嘛!我聽程丹說了,別管你想幹啥,別把自己逼的太緊了。」
林雨桐不提這個話題,這段時間確實也沒見溫娜,「你呢?怎麼怎麼樣?」
溫娜避重就輕,「房子這個月月底就交房了,之前打了電話叫我按時過去。今年我們的品牌銷量不錯,雖然吧,跟風的多,但整體還行。老闆說了,給我獎勵。我那小房子的裝修,老闆給包了。」
「那行,等裝修完了,我送你家電。」
「別!」溫娜就道,「我聽說你這邊花錢挺多的,這半年我手裡還攢了一些,你要是手裡緊張,一兩萬我還能拿的出來。」
溫娜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到底花費了多少出去,不過心意難得,她應承著。
聊了一會子,程丹又催了,「今兒又來一單大的,我得下廠子催貨去。你啥時候能回來?」
「馬上!但是你別下去了,大著肚子你想去哪?你呆著吧,我馬上回來。」溫娜說著就起身,掛了電話跟林雨桐告辭:「我先走了!這段時間是真忙。」
只要有錢轉,越忙才越帶勁。
溫娜現在就是這種狀態,一提有錢賺就笑眯了眼,「等程丹生了,我就抽空考駕照去。老闆可說了,年底要是銷量好,給我買個車開開!」
那程丹得大出血了!
「兩萬的預算!」溫娜說著也笑,「還得開著跑業務,你說這能是個啥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