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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媽沉吟了半晌才跟林雨桐說,「老孫那病,你們要是有啥消息,別瞞著我,得叫我知道……」
明白!這種病變化還是挺快的。可能要不了多久,他也許就不一定記得住你是誰了。
林雨桐應承了,這事鬧的,咋說呢?!
出來的時候林硯偷著問:「還難受呢?」
作為年輕人,不到一定歲數是理解不了這種情感和感受的。
正說這個呢,老林的電話響了,是老程打來的,兩人不知道說了個啥,然後老林掛了電話。
老林掛了電話就看林媽,「拿兩萬塊錢給老程,行嗎?」
喲!這是怎麼了?
老林嘆氣,「老程那後老伴,也病了,說是啥肌瘤,要做手術……程顥不肯拿這個錢出來……」
這老伴給他家把孩子看大了的,到了現在病了,人家不管了。
林媽趕緊摸手機,「我給老程轉……」
林硯就問說,「那個奶奶不是有女兒嗎?」
女兒在國外,她不跟著去,女兒又回來的少。這都多少年了,比金媽和老孫一起過的還長!不過好歹金媽和老孫是自己過呢,怎麼高興怎麼來。可老程家那邊是,人家老太太在家做飯洗衣做家務,把孩子給看護看了,結果程顥不管人家。
這就有點王八蛋了。
林媽轉了錢,還叫老林問,「錢夠不夠,要是不夠,只管言語。」說完了看自家閨女,「你小姑當年不找人,真沒錯!」省的到老來不是生氣寒心,就是又得再傷心一回。
何必呢!
林雨桐就笑,也不能那麼絕對的說!最近這事趕事鬧的,把老林和林媽的寧靜日子給打破了,心裡老不得勁了。她不想再提這個話題,說起了林墨考試的事,「就在這幾天了,筆試完了,有面試。面試過了,就等著上班了,這個冬天您大孫子肯定在家。想幹嘛,您指使他去!」
對!孩子考試是大事!
林墨考試四爺和林雨桐都沒管,這一關得他自己去過。如果過不了,那就真的不是很適合這一行,趁早調整計劃和方向也好。
筆試考完了,初試完了複試,複試成績出來得倆月呢。林墨一下子就歇下了。除了給令儀送飯,和出門見幾個朋友,基本都在家呆著呢。
幹啥呢?準備結婚的東西?可結婚還有什麼要準備的嗎?禮服?這個得等令儀也有空的時候。婚紗照?這個等明年天暖和了再說吧,因為冬天可選擇的不多。再就是婚宴,婚宴自家爸媽不會叫自己插手的。
這麼一算,真沒什麼事了。
四爺把這些年做的簡報都拿出去給林墨,「這就是你的功課。多看多思考……」
簡報?因為網絡是有記憶的,報紙這種東西幾乎除了一些機關單位,幾乎都沒有了。誰能想到,自家爸爸竟然還有做這個的習慣。
「網絡是有記憶沒錯,你搜它才會出現。但有些你連知道不知道,你又怎麼去搜呢。」四爺拍了拍簡報,「去看,覺得不詳細了,再去搜,全都弄懂了,那就差不多了。」
然後,以為能清閒的林墨,並沒有真的清閒下來。
林媽心疼孩子,幾次偷著跟林墨說,「盡力就行,別那麼大的壓力。考上挺好的,考不上也沒事……咱讀博留校也是一樣。你爸這樣也挺好的……」
畢竟越考越激烈,選上去的都是人尖尖,哪有那麼容易?
完了又說林雨桐和四爺:「孩子從小到大就沒叫人失望過,你們也別太給孩子壓力了。」然後又說著考試,「咋能間隔這麼長時間才出成績呢?把人吊在這裡不上不下的,你說難受不難受。早出來咱趁著過年就把婚事辦了。」
想的美!
林雨桐打岔,「我爸不是想吃柿子餅嗎?柿子都放軟了,今兒吃吧!您幫我挑柿子去吧。」
林媽小心的看了看金媽住的那個屋子一眼,戳了閨女一下,小聲道:「你婆婆不能吃這不好消化的,做什麼柿子餅呀!」
她不能吃就給她單做呀,多大點事。
林媽再戳閨女,「這一個屋子不吃一樣的飯,不能這麼幹。」
行!聽您的還不成嗎?
林雨桐任命,「吃南瓜餅,這個可以吧?」
哦!這個可以有。
等雪落下來的時候,金媽已經在家養了兩個半月了。這兩個半月,真的是挺熬人的。她躺著覺得累,其實伺候的人也累。尤其是她難受呀,想洗頭洗澡,那三四個人,得折騰半天才能給她收拾利索了。
有林雨桐給暗中調理,兩個半月沒問題了,下床一點問題都沒有,在床上翻身幹啥的,沒毛病。
林雨桐就說,「咱起來試一下,要是行呢,我大姐就不用跟著熬了。」在這邊到底不如她家,好歹人能休息好。
金思甜也覺得,躺著刷視頻幹啥的,動起來也沒說多疼,那起來走走,老躺著也不是事。
晚上了嗎?林硯和林墨就趕緊過來。
林墨站前面,「沒事奶奶,您摟著我的脖子,咱們起……」
林硯在後面,「您抱著我哥的脖子,我在後面扶著呢……」手放在奶奶腋窩,要是腰上沒勁兒,這手一使勁,把姥姥都能這麼抱起來,真不要緊。
行!咱試試。
圍了一圈人,這算是站住了。
林雨桐半蹲下把手搭在她腰上,「沒事,挺直了,別貓著腰,這麼著更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