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鬧也沒戲!
林雨桐也不跟她鬧,原先宅基地的名字寫的是老爺子,老爺子瞧瞧的拿來了,林雨桐直接把宅基證拿去給變更了登記。然後複印了一頁貼在老宅的大門上。
錢艷群到處跟人說林雨桐做事霸道厲害,老爺子的房子愣是親孫子都不叫住。
一家兩兒子,大的給結婚了,然後申請宅基地,再給蓋房子,直接分出來了。老宅當然是給另一個兒子剩下的。不能因為那邊多買了一套院子,還是在林雨桐名下的,你們就能來搶了。
可大家誰現在有工夫管那些閒的淡的,林雨桐霸道不霸道大家知道。最近都在趕工程,林雨桐站在那裡收扶著腰,小年輕做的不好了,她罵上來一點也不客氣。
但誰都沒意見。因為幹活就有錢拿,建廠的費用事人家想法子弄回來的。村委那邊臨時的加工廠,現在還加班加點的幹著呢,因為去年秋里那一茬藥材,今春到了採收的季節了。男人出來幹活有錢,年輕點的正能學東西的,都跟著邊幹活邊卻學炮製藥材去了。婦女就跟地里慢慢的採收藥材。從地里出來拉過去,現錢結算。只要能賺來錢,霸道就霸道!我們就愛這種霸道。
誰叫我們有錢掙,我們願意捧著叫她霸道下去。
整個春天,都是在這種忙亂的氣氛中度過的。一到夏天,好像慢慢的步入正軌,林雨桐的肚子也已經不小了。誰現在見了不說著肚子肯定懷的是個閨女?
人都說『小子丑媽』,是說懷男孩孕婦會變醜,比如身形臃腫,臉上長大片的斑。但是林雨桐並沒有。臉上粉白粉白的,也沒見臃腫,都七個月的肚子了,腰身還是那個腰身,從後面看都看不出來懷孕。
大家背後猜了,在楊碗花跟前說呢,楊碗花還肯定:「肯定是丫頭!我生了倆小子我還能看不出來?」人家不會覺得楊碗花是猜的,只以為這是偷著叫醫生看了,確定是個丫頭。
就有人故意的,「你將來不給看孩子?看桐桐一天到晚忙的!」
「我不給她看!」楊碗花手搖的跟撥浪鼓似得,「我家果果這要是有了,孕期就得好好照顧。可憐的,娘家一後媽……」
那後媽是金家的出嫁女!人家在村裡有親哥親嫂子的,你就說你啥意思吧?
結親沒有叫兩家的關係變好,反倒不知不覺越走越遠了。
「我可不是因為是孫女才不看的!我們家分家把我分給我們家嗣明和果果了!」她逢人就這麼說。
盧淑琴也不言語,她知道呀,她家閨女給孩子準備的東西可都不是給女孩子用的那種,顏色上是有差別的。
金保國倒是真怕這邊多想,買東西比以前更勤快,反正是一個鄉下漢子能想到的都給想到了,意思就一個:生!別管男娃女娃,都寶貝!
跟楊碗花兩人飈上了。楊碗花今兒給老二家買個土雞,明兒金保國買一籠子回來。楊碗花是沒那麼些錢的,就是這偶爾買個土雞的錢還是老太太偷著給的。為啥的?還是為了錢果果的肚子的。
可很快的,錢果果顧不上了,家裡那邊出了事。說是省里下來調查組了,估計家裡攀上的那位有點懸。
林雨桐以為錢果果會帶著老錢過來求求親,哪怕是另投其門,另找靠山呢,這都在預料之中,四爺卻道:「等著看吧,看誰先把誰捨棄了。」
事實上,因為自己這個便利條件,老錢先把對方給捨棄了。他晚上跟著錢果果回來,說是有些材料證據要叫自己轉交一下。說是他也沒什麼可信任的人,就怕這東西落到別人的手裡,別沒有揭發黑幕,反倒是被人打擊報復。
來了這麼一手!
這事金保國是事情過了都有小一個月了才知道的,當時就驚出了一身冷汗,「當時我就說,老錢這人的品性上有大問題!」想起來就後怕,「當時買地的時候嗣明倒是找過我,問家裡還剩多少錢,想搭著順風車買上一小片,哪怕是三兩畝也夠蓋個寫字樓的,我當時沒給……他想拿家裡的廠子去抵押貸款,我沒答應!」
那但願金嗣明沒走別的路子弄錢摻和到這件事裡去。
金保國不覺得金嗣明有這個膽子,他更擔心的是,「對你和桐桐有沒有影響。要是以後還有影響……」
怎麼樣?
「我得想法子叫他在縣城的生意做不成!」
「別擔心,他要是本分經營,守成是可以的。但要是不本分,那就懸了。他的生意不靠銀行也做不到現在這個成色。出了這樣的事,哪個銀行敢跟他合作?他那生意,資金鍊一斷,就只剩下破產了。您什麼也別干,得空問問嗣明,到底摻和進去沒有。賠了錢沒關係,就怕陷進去!」
還能拿嗣明頂罪?
那他沒那個膽子。
果然,金嗣明和錢果果兩人,把城裡的房子、院子、鋪子都給抵押了,因為走銀行批款太慢,兩人走的是私人信貸。短期大額高利貸款,按月這個利息就是相當大的一筆錢。兩人的計劃是,先私人借貸把地皮買下來,然後再拿地皮去銀行做抵押。大型企業的落戶,這地皮拿到手裡就翻番的漲價。從銀行借貸出來的錢不僅能還了私人借貸的,還能多出一筆足夠那片地皮的前期投資了。可這事沒成,地皮又牽扯到賤賣上,資金直接凍結了。在案子沒結束之前,這錢是動不了的。可這案子啥時候能結束說的清嗎?一扯一串,三五年能了結就算不錯了。一個個沒被關進去就該萬幸,錢的事且別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