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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也不是不可能。」摸著屁|股,表情神氣地繼續回去做作業。
*
雅城別居。
錢媽聽到汽車鳴笛,匆忙出來,看到車上下來的謝凌,抹了把眼睛,確認無疑後,眼淚花花。
「小姐,可回來了。」
謝凌微笑,「錢媽,好久不見,最近還好吧?」
「挺好的,小姐呢,老爺子病好了嗎?」錢媽聽說了情況,沒少提心弔膽。
「好得差不多了。」謝凌換鞋進去。
跟在後頭的錢媽,察覺到謝凌三個月來的變化,喜上眉梢。
她變得溫和了很多,雖然還是挺冷傲的。
謝凌抱起衝出房門的白玫瑰,使了大力氣,打量了一圈,極為嫌棄。
「怎麼這麼胖了,許盛給它吃了多少東西?」
原本毛髮柔順的小貓咪,現在已經是個長毛肉球了,胖得呼吸都重了。
「喵嗚?」白玫瑰疑惑地歪歪頭,聽懂後,四個爪子撲騰,回到地面後轉頭就走,似乎不想搭理這個嫌棄它的主人。
「這還有脾氣了?」謝凌意外,忍不住笑了。
能把貓都養出脾氣來,許盛還真是用心了。
錢媽撓撓頭,沒好意思說貓長成這樣,都是她無聊餵出來的。
天漸漸黑下來,雨卻還沒來,風吹得外面花圃里的玫瑰花枝搖擺不定,互相打頭髮出聲響。
謝凌回到闊別已久的房間,先是注意到牆上的油畫,想起還曾因此和許盛發過小小的矛盾,心裡很是感慨。
隨後,視線投向床頭桌上的花瓶,玫瑰花紅艷熱烈,鮮艷欲滴,是剛切下不久的。
一邊篤定她不會過來,一邊又準備好玫瑰花。
許盛,你怎麼還是這樣溫柔又小心地等待著?
她心緒複雜地搖頭笑笑。
「嗡嗡--」手機振動,是謝澤玉打來的。
回國第一天,免不了有一大堆問候電話,而且都像算著時間,應接不暇起來。
許盛一向回來得晚,所以讓錢媽不用等他,時常回來都是一屋安靜。
今天也是這樣,只不過雨剛剛下起來,雷霆之勢,把他淋了個透心涼。這時候,風雨還拉扯著窗戶,他只得把大廳的窗門都關上,自己回房去洗澡,由此也沒注意到隔壁房間被推開過的痕跡。
於是,當他洗完澡出來,看見謝凌捏著只高腳杯推門而入時,手足無措,飛快系好浴袍的腰帶。
「姣姣,你怎麼過來了?」
謝凌手指一僵,看清棉白浴袍下,男人小麥色摻雜熱氣熏騰出粉色的皮膚,以及濕漉漉的發梢,心臟被撞得七葷八素。
「我過來拿瓶酒。」她抬起高腳杯。
許盛房間暗櫃裡有幾瓶珍藏的好酒,這不是秘密。
「你進來吧。」許盛垂下眸。
然而一身玫紅真絲睡衣下的曼妙曲線還是印在了他腦海中。
謝凌開瓶、倒酒一氣呵成,細長手指捏著高腳杯,輕抿一口,動作優美得像一副絕妙的油畫。
目光瞥見桌上的玫瑰花團,紅唇輕勾,「這裡的花長得好,比國外的好看。」
許盛擦著頭髮,餘光看到美人柔弱無骨的手腕,默默滾了滾喉結。
「嗯。」
正要吹頭髮,謝凌放下酒杯過來,接過他手裡的吹風機。
「我幫你。」
「好。」
熱乎乎的風吹過濕潤的發梢,柔軟的指腹在他頭皮上輕撫,有些酥|癢,有些心動。
窗戶外幾聲雷鳴電光,玻璃窗留著一道縫隙,強風把屋裡密度極高的曖昧空氣圍堵著,不讓它們逃離,於是屋裡便越來越沉悶,越來越靡麗。
氣息粘稠得快要拉絲,隨著動作蕩來蕩去。
許盛覺得那是最漫長的時間。
「咔噠!」一聲,終於宣告結束。
謝凌重新端回酒杯,輕悠悠地笑說:「好大的雨,看來是回不去了。」
「是,一時半會兒停不了。」他應和。
「許盛。」她似乎很無奈。
許盛不解地揚眉,便見美人兒抿了一口酒,湊上來,唇上一涼,帶著酒味和香甜的液體順著齒關流入。
「我說了要嫁給你的,戒指呢?」
謝凌一雙飛揚的眼,亮晶晶的看著。
許盛清了清嗓子,從抽屜里摸出一個絲絨盒子。
好吧,已經準備了很多年了。
單膝跪地,嗓音磁性低沉,「姣姣,你願意嫁給我嗎?」
謝凌換了只手拿酒杯,伸出手等著戒指戴上,仔細欣賞。
「我很喜歡。」那是一隻極度精緻的鑽石戒指,內側刻了她和許盛的名字縮寫,象徵永恆的愛情。
而許盛的手指早已顫抖,小心翼翼地擁她入懷,又怯懦地親吻眼角。
「呵--」謝凌嬌笑,「許盛,你不敢嗎?」
那她只能主動地回應,吻得熱烈,不過很快失去主動權,被托著後腦接受攻勢。
腰帶拉開,真絲睡衣立即順著光滑的皮膚掉到地毯上。
「啪--」酒杯飛過一個線狀,碎在腳邊,酒漬沾上|床單和地毯,染上鮮血般的顏色。
她看著平日裡矜貴端方的男人,此刻滿眼情意和貪婪地望著,一雙狐狸眼又妖冶,又濃郁,忍不住抬頭舔了一口。
結果,男人大掌順勢掐住她的腰,低啞地叫她:「姣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