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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是真為我好就應該讓我在客棧里好好休息。」而不是將我帶到這裡來拋頭露面提心弔膽。
阮舒月聽罷一撇嘴不再說話,轉而看向大堂。
郎元懌無奈,她算是看出來了,這位大小姐不僅有點脾氣似乎還有些喜怒無常,不然前一刻還為自己解圍讓自己免上公堂露面,下一刻便逼著自己和陶依來這公堂外做什麼見證。看看她這墊起的左腳以及身旁丫鬟吃力的表情,郎元懌搖搖頭,轉而跟著看向大堂。
「梁實,本官問你,你可與那李氏婦人有私情啊?」
「大人,小的與,李氏,絕對沒有做出越矩之事啊!」
那李柱還要張口,阮縣令一拍驚堂木。
「堂下可是證人?」
洪喜兒王琦與兩個一直跟著圍觀的鄉民齊齊行禮。
「洪掌柜,你見到什麼了?」
洪喜兒上前一步再一屈膝萬福:「回大人的話,今日民女在客棧中好好做著生意,忽聽外面街上鑼聲響起喧鬧不止,出得門查看就見梁實在前奔跑而李屠戶則在後提刀追趕,民女被嚇在當場,還是我傢伙計上前阻攔才避免一場血光禍事。後來李柱的兄弟們趕來不由分說就要將梁實綁了沉潭,民女不想鬧出人命便出言制止,想著先見官請大人定奪,誰成想李柱非但不聽還辱罵民女,後來更是將我家店鋪砸了不說還將我傢伙計們打成重傷,若非當時有客人前來相助,他們險些就將我傢伙計活活打死!」
阮縣令聽得皺眉,語氣都跟著嚴厲了幾分:「李柱,洪掌柜說的可是真?」
「她!她也打我們了,您看我的弟兄們啊。」
王琦在旁厲聲道:「你還好意思惡人先告狀!你們把我家寒時打的都下不來床了,現在根本沒辦法上公堂!」
「就是!我們都看見了!歡喜客棧都被砸爛了!」
人群中再次喧鬧起來,眾人跟著七嘴八舌的作證,阮縣令再拍驚堂木,問下旁人:「本官問你們,你們可看見那李氏婦人與梁實私通?」
那兩人相繼搖頭繼而拱手作揖道:「大人,我們只聽到吵鬧聲才過去,去就看見李柱在打人,他打媳婦是常事只這一次連帶著將貨郎哥給堵在裡面一塊打我們覺得好奇,再一聽才明白好像是捉姦了。」
「就是說你們也沒親眼見著兩人有私是吧。」
「是大人。」
「大人!」李柱在旁聽得越來越對自己不利,連聲高喊:「大人呀!您也是男人,最該知道爺們的臉面,若不是真被我撞見兩人抱在一處我怎會往自己身上潑這等髒水啊!」
阮縣令聽罷略一沉吟,他雖不滿李柱為人但這話倒是沒錯,再看向下方梁實和那李氏婦人,二人皆都低首不言。
「梁實,本官問你,你和李氏婦人當時可是抱在一處?」
「我,我……」梁實囁嚅著說不出口,跪在地上身子開始微微發抖。
阮縣令見狀一拍驚堂木:「有是沒有。」
「大,大人……」
「大人。」梁實哆嗦著說不出話來,此時萍娘上前「噗通」跪下:「大人,民婦有言。」
阮縣令看一眼忽然出聲的李氏婦人,道:「你講。」
「民婦自嫁給李柱為妻後,整整三年,他對民婦動輒打罵,只凡喝酒更是免不了一場毒打,我自問每日起早貪黑做活從沒做過任何對不起李家的事情,更從來不敢出言頂撞於他,民婦實不知自己究竟做錯什麼讓他這般打罵於我。我與梁實之間清清白白,我在未嫁李柱之前確認識梁實,他是貨郎哥經常在我娘家鎮上賣東西,鎮上大半人都識得他,民婦與他並沒有什麼交集更別談什麼私情,要說我們相熟還是自那日李柱又毆打我我卻找不到創傷藥,正好梁實挑擔來賣貨,見我可憐幫我買來藥膏,他好心幫我皆看在民婦可憐的份上,至於今日。」萍娘說著,將袖子拉開,兩條雪白胳膊上滿是淤青傷痕,甚至還有陳疤未愈又在上面打出的新傷。
眾人看得具都不忍,就聽萍娘繼續道:「我這身上幾乎沒有一塊好皮,全是被這李柱毆打的,大人不相信可以讓人帶我前去驗看。」
阮縣令見得她臂上的傷再看起面色就知道這人氣血兩虧,定然是長期受煎熬的,當下心中不忍,擺手道:「你先繼續說吧。」
「大人,今日之事是我悲痛難過,見了梁實忍不住伏在他懷裡哭泣,梁實也只是安慰我同情我,並沒有任何其它舉動,我們之間絕對是清白的。」
她說著朝阮縣令叩頭道:「大人不瞞您說,這樣的日子民婦一天也過不下去了,我也是個活生生的人,每日吃苦受累我不怕,可他不僅打我罵我現在還公然羞辱我,今日之後民婦自會自盡,但在死前,我必須為自己名聲證個清白,我孫萍娘從沒做過背夫偷漢的事,梁實無辜,是我對不起他。我死不為別的,李柱,是你殺的我,我就是作鬼也不會放過你!」
洪喜兒越聽越不對勁,果然見那萍娘說完當即一頭沖向大堂木柱。
「不要!」眾人先聽她說的哀絕狠厲後又見人忽然起身撞向樑柱一時都來不及反應。
「萍娘!」
作者有話要說:說一件可怕的事,今天是假期最後一天,明天就要上班了......
還有件更可怕的事,我的存稿沒了......努力碼字去了
感謝在2021-05-01 15:08:18~2021-05-05 11:02:21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