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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洛克輕輕勾起唇角笑起來,同時開始深深擔憂,身下這個樹屋,以及珍妮口中那個樹屋,真的足夠結實嗎?
……
作者有話要說:突然羞恥的臉紅是怎麼回事?我什麼都沒寫啊(無辜臉……
今天只有這一章了,後面的內容我需要重新修改一下,六千肥章,小可愛們就當我雙更了可好?
第47章
對於近日占去了夏洛克和華生全部精力的那樁密室連環殺人案, 珍妮也去圍觀過一回。就一回。但其實也沒圍觀成功,只能算個未遂。
據後來珍妮從夏洛克帶回來的案發現場照片看,兇手每一次作案都是在一間門窗俱都關得嚴嚴實實的房間裡。死者無一例外全都死狀悽慘——被人挖去雙目, 割斷喉嚨和四肢動脈, 放干血液而死。
作為嗅覺比人類不知道靈敏多少倍的貓科動物,珍妮第一次跟著夏洛克去案發現場的時候, 還沒靠近, 隔著幾百米遠就差點被飄散空氣中的濃重刺鼻的血腥味頂個跟頭, 蹲地上抱著頭緩了半天, 才緩過那陣要命的頭暈噁心。
那之後,心有餘悸的珍妮就再沒去過。
怪她大意了, 平日她也會跟著夏洛克出入一些案發現場,只是像這樣血腥到將人血放乾的不多。而且她一般都會有意收著些自己分外靈敏的感官,那天是她低估了人類的無限創意。
後來她一邊咬著炸魚一邊翻看夏洛克帶回來的那些血呼啦的照片時, 不得不深感自己跟不上人類的腦迴路。是炸魚薯條它不香嗎?怎麼就那麼想不開去殺人放血呢?
珍妮並不知道,她的主動不靠近正合夏洛克的心意,若不然, 他也會想辦法讓她遠離這個案件。
巴茨醫院的實驗室里, 華生每隔幾秒鐘就抬頭掃一眼坐在實驗台前一言不發的夏洛克。
他專心擺弄著手裡五顏六色的試劑, 動作沉穩, 臉色沉寂,看不出任何破綻。但華生心裡明白, 這次,他們也許碰到了前所未有的挑戰。
忍了半晌,見夏洛克的實驗終於告一段落,華生立刻走上去詢問:「有什麼發現嗎?」
夏洛克沒說話,連視線都沒有移動分毫。
華生說:「這已經是這個月的第三起了, 現場沒有任何人為痕跡,連你都看不出兇手如何進入案發現場並在行兇後成功離開。真是見鬼了!除非兇手根本不是人!」
華生原本只是發泄一下憤懣的情緒,任何親眼見過案發現場的人都不可能不憤怒,而且這次的受害者還從一人上升為兩人。
可是說完,華生突然安靜下來。
整間實驗室也安靜下來。
「別犯傻,約翰。」夏洛克坐在椅子上,聲音冷淡地開口,「不是她。」
「我當然知道不是她!」華生喊了一句,極快地冷靜下來,「珍妮不可能做這樣的事,可是事情與她有關?」醫生試著猜測,神情變得凝重,他頭腦中突然出現一個讓人心驚肉跳的名字,「是……莫里亞蒂?」華生極不情願地吐出這個名字。
原本只是猜測,可是說出口後心裡已經有了肯定的答案。
夏洛克極輕地點了一下頭:「恭喜你貧瘠的大腦終於正常了一次。」
華生不理會他的嘲諷。
「你早就知道?」醫生問道。
「顯而易見。」
這個回答頓時讓醫生油然而生出一陣熟悉的無力感,每次福爾摩斯偵探輕鬆地說出「顯而易見」,實際上除他以外的所有人完全不覺得「顯而易見」的時候,醫生都要被迫重溫一遍這種熟悉卻並不親切的感覺。
「有什麼對策嗎?」
夏洛克哼了一聲。
醫生琢磨一下,這一聲哼是有,還是沒有。但是沒琢磨明白。
「珍妮最近在報紙上出現的頻率太多了,你得讓她收斂一些。」華生擔憂地說,「你知道她,跟我們太不同了,再這樣下去她的秘密很可能曝光。」
「沒有什麼秘密能永遠守住,」夏洛克放下手中的玻璃器皿,語調仍然是冷冷清清的,「妄圖長久掩蓋某件事不過是人們掩耳盜鈴的愚蠢心愿。而且,」他略停了停,聲音低下去一些,「我希望她在這裡也能做自己。」
華生思考了一下。顯然夏洛克比他想得更加長遠,珍妮並不只是在這裡短暫停留,夏洛克想讓她長久留下來,她身上最大的秘密就存在泄漏的風險。
但這並不是唯一的原因。華生想,夏洛克一定知道了,上一次,珍妮身上的秘密並沒有暴露出來,可是他們又得到了什麼樣的結果呢?
珍妮不知道華生和夏洛克的這場對話,若她知道,一定對華生認為她應該低調一點的看法表示認同。總是被莫名其妙追著要簽名的珍妮也很想保持低調,奈何實力不允許。
就在夏洛克和華生的談話結束後,珍妮接到夏洛克打來的電話。她剛從動物園裡面蹦躂出來,準備去巴茨醫院找他。
夏洛克說他的實驗已經做完,她不用來醫院了,讓她在考文特花園廣場等他,他們一起回家。
晚風微涼,珍妮摘了摘身上和頭上沾的草葉子,覺得滿心都是歡喜。
珍妮趕到約定地點的時候夏洛克還沒到,她找了一個顯眼的角落等著他。
雖然已經是初春,但白晝仍然短暫,太陽已經有一半的臉頰掉到西面的天空下面。
珍妮看了一會兒,突然覺得這有點像她第一次化成人形向夏洛克表白那天。其實她那天沒想表白來著,只是處心積慮的想給兩人設計一個浪漫邂逅。結果遇到了德瑞斯,又遇到一場大雨和一樁兇殺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