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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國第一軍校的高大浮雕立在門側,遠遠的就能看見,相當顯眼。
門口右側有五六處閘機,此時不少市民在排隊等候入內。白秋走上前,選了列人最少的隊伍。
閘機口用光腦掃描入口,指示燈顯示綠色,允許人通過。白秋仔細觀察了,沒有顯示出進入人的身份信息,也就是說她完全不用擔心暴露身份。
很好!
她將帽沿往下拉了拉,這次偽裝穩了!
白秋隨著隊伍有序的排隊進入,掃描光腦後順利地進入了學校。校園裡人來人往,校園懸浮車來來去去,載走一波又一波的人。
白秋跟著人群坐上了懸浮車,目的地是三號館,正在進行機甲比賽的地方。
懸浮車走走停停,待車上的人走了近一半,白秋也到了三號館。三號館的入口很好找,三號館的字符顯示在建築上,入口就在字符的下方。
白秋走進館內,比賽場地籠罩在一片朦朧的白光內,那是防護罩。周圍是能容納數萬人的觀眾席,人群占了近五分之四的位置,看來機甲比賽還是很吸引人的。
白秋隨意的找了處角落位置,在眾多觀眾中看起來並不起眼。
場上同時進行著兩場比賽,橢圓形的賽場從中劃分為兩半。白色的防護罩並不影響觀戰效果,加上賽場上空掛著巨型的螢屏,全方位播放著場上的細節。
白秋津津有味地看著,完美的上帝視角看著很是過癮。
左側的比賽進入了白熱化,暗色的機甲將紅白相間的機甲按在地上摩擦,拳頭「砰砰砰」的砸在機甲上,聽得白秋肉疼。
好歹也是機甲,修起來還是很貴的,果然是花錢如流水的軍校聯賽,帝國大氣。
很快場上分出來勝負,紅白機甲被拖了下去,暗色機甲在場上行了個軍禮,回應場上的歡呼聲。
這一場結束,下一場兩架機甲又上場開始比賽。
白秋看的興起,忽然發現入口處進來了一隊軍隊,接著他們分散站立在觀眾席的過道處,占據了場上所有的過道。
他們穿著帝星守護軍的軍裝,腰上配著最新的粒子槍,神色凝重,仿佛發生是要發生什麼大事一般。
起初白秋還以為這是正常現象,可憑著出色的精神力,她很容易地聽到了旁邊的竊竊私語。
看來很不正常啊,是要發生什麼恐怖襲擊了嗎那豈不是馬上就該她上場表演了
腦子裡腦補著,白秋抿唇默然笑起來。
等等!可是不對啊,她現在還帶著偽裝,出手的話那豈不是暴露了
白秋正糾結著,通訊聲響起,打開光腦一看居然又是尤加利帝王。
……
不是吧老哥,你這一天天的沒事做嗎就愛來找她麻煩。
白秋正準備將通訊掛了,畢竟帶著偽裝被帝王知道,說不定得崩人設。
可沒想到兩秒不到,光腦顯示通訊自動連接。
白秋:???這TM就離譜!
「聽說你…」尤加利帝王的氣勢洶洶話突然哽住,他瞪著白秋的死魚眼,時間和空間陷入了停滯。
帝王的背景是在花園,花園裡有朵臉盆大小的紅色花朵特別顯眼,大概一人高,就立在帝王的身後。似乎聽見了動靜,它將花盤轉到了正面,還彎曲搖擺著枝幹,看起來頗有些興奮。
咦,真鬼畜。白秋視線對上陷入呆滯的帝王,沒想到你是這樣的皇帝。
而陷入呆滯的帝王腦子裡同樣迴蕩著一句話: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上將!
他想到白秋13歲那張冰山初具的冷漠臉,再到31歲那張終年不化的冰山面癱臉,他一直以為是白秋童年悲慘的遭遇,讓她冷漠地拒人於千里之外,卻沒想到她居然還有這樣的一面。
你騙得我好慘!
帝王瞪著一雙眼,嘴唇動了動,卻又將話吞了下去。罷了,這樣也挺好,真的。
他長舒口氣,「你現在傷重得不輕,聯賽人多眼雜 ,對你也不安全,你去找諾爾校長,我和他說了。」
你說啥?誰不安全?白秋黑人臉問號,不說別的,就以她現在的狀態,她能一個打十個。
但是得憋住不能說,她冷漠地向尤加利帝王點頭應下。別問為什麼她還要裝冰山,問就是苟人設的最後倔強。
「你…唉…」帝王還想說什麼,隨著一聲嘆息聲消失了,「高興就好。」
通訊斷了,場上又決出了一場勝負。這次她苟住人設了嗎?白秋站起身,留戀地看了眼比賽。
等著,我馬上就回來!她就不信邪了,她一定要看完比賽。
守護軍面色冷凝地站著,見白秋向外走去,他們目不斜視,繼續守著三號館。
出了三號館,白秋發現外面也站著守護軍,帝王不會派守護軍把整個學校都占領了吧?就因為她「重傷」?
看來這上司人還是不錯的,是個好人。
白秋乘上懸浮車,向行政樓駛去。校長辦公室在18樓,白秋憑著記憶里的知識點順利找到了辦公室。
禮貌地敲門,門內傳來一聲沉穩而又蒼老的聲音,「請進。」
白秋推門走進辦公室,房間不大,除了必要的書櫃和沙發,房間內僅擺放了幾盆盆栽。諾爾校長挺直上身坐在座位上,他是位精神矍鑠的老人,帶著老花眼鏡,面容帶著飽經戰場的風霜,他也是位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