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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覺得皇上當初不應該下旨申飭你的。」靜好看了敬嬪一眼道,「要不然你也只是不討人喜歡而已,不至於像現在這樣讓人看了就覺得喉嚨痒痒的。」
「這話是何解?」鈕鈷祿妃很捧場地問道。
「想吐唄。」靜好道。
「你……」敬嬪的臉色一變,可惜和她對上的靜好再也不是當初的小貴人了,如今她和她一樣位列嬪位,大家平起平坐的,別說她只是臉色變了,即便她真的怒了,靜好也沒在怕的。
嗯,這大概就是地位帶來的底氣了。
把敬嬪給氣了個不輕之後,靜好掃了榮嬪一眼,別看她這會兒臉蛋還是可愛的圓圓的,但是面無表情地橫人一眼時,還是帶著幾分氣勢的。
至少被她橫了一眼的榮嬪就被靜好的這個眼神殺到了——
行吧,她惹不起她(那張嘴)。
原本靜好以為榮嬪和敬嬪她們想要看她笑話,是因為她們不知道康熙昨天晚上並沒有宿在翊坤宮,結果等宜嬪來了之後,見榮嬪她們開始笑話宜嬪使出萬般手段都沒法留住康熙的時候,靜好才反應過來——
她們哪裡是不知道啊?不過是覺得她被宜嬪截胡了,是她沒用,宜嬪沒能留住康熙,是宜嬪沒用,她們兩個都沒用,誰來就先看誰笑話而已。
靜好:「……」
好吧,敢情各位還是雨露均沾的主兒。
等人到齊了,佟佳貴妃也就出來了,她安分了沒幾天,現在難得有機會看靜好的笑話自然不會放過。
於是靜好今兒的嘴皮子可比以往的要累了些,等從承乾宮出來之後,就見第一個出門的宜嬪居然還沒有走,但是也沒有上前來跟靜好說什麼,只是面無表情地看了她一眼之後,這才走人。
這一幕恰巧被後面出來的敬嬪看到了,當下臉上不由地露出了一個幸災樂禍的笑。
靜好和宜嬪這兩人她一個都不喜歡,要是她們能夠鬧起來的話,那麼她自然是高興的,最好最後落得一個兩敗俱傷的下場。
便宜不了她,至少也能讓她看個熱鬧和笑話。
坐著輦轎回景陽宮的時候,敬嬪對跟在她輦轎旁邊走著的那貴人道:「看來你說的是對的,我又何必在意其他人的目光?雖然說像榮嬪這樣的人並不討喜,但是能夠暢所欲言確實是人生一大快事。」
敬嬪會破罐子破摔並不是自己想通的,而是那貴人在一旁勸通的。
聽到敬嬪的話,那貴人微微垂眸,旋即道:「娘娘您覺得暢快便好,依嬪妾看來,即便熙嬪和您一樣位列嬪位,但是您比她要更早冊封,論資歷,論排位的,您自然在她之上才是,又何必看她的臉色?」
「你說的沒錯。」敬嬪笑了一下,雖然剛剛被靜好不留情面地懟了一下,但是成功激起了宜嬪對靜好的不悅和嫉妒,敬嬪還是十分高興的。
敬嬪還有今日的改變,都是那貴人的「功勞」,要不是她當初也不會把敬嬪勸通了,但是眼見著敬嬪真的在她的三言兩語下就丟掉了自己維持多年的形象,那貴人卻覺得有點諷刺。
心想像敬嬪這樣蠢鈍如豬的人也能得到皇上的寵愛,難道就僅僅只是因為她慣會裝模作樣嗎?
不過敬嬪蠢鈍如豬也有蠢鈍如豬的好處,如若不然的話,她又怎麼可能順利改變她,又讓她像只瘋狗似的把被康熙下旨申飭的帳記在靜好的頭上呢?
——
靜好回景秀宮,還沒有到,就先見到了在門口蹲著的小鹿了,一看到靜好回來,它便二話不說地跑了上來。
「在這裡下吧。」靜好眼見著距離景秀宮的大門口也沒有幾步路了,便乾脆讓充當轎夫的太監停了下來。
「嗻。」
從輦轎上下來之後,靜好笑著擼了一把小鹿的狗頭,然後道:「這外邊風這麼大,也不怕冷是吧?」
小鹿也不知道有沒有聽懂靜好的話,反正只知道她在跟自己說話,於是便衝著靜好「汪」了一聲。
當初小鹿剛來到靜好身邊的時候,還只是一隻小奶狗而已,當然了,是腿細腰細的小奶狗,如今一年多過去了,昔日的小奶狗已經褪去了昔日裡的青澀和稚嫩,完全成長為一隻戰鬥力爆表的烈性犬。
靜好猶記得當初在南苑的時候,小鹿咬殺獵物時那一瞬間的神色,簡直A到爆。
但是別管在獵物面前小鹿有多A,只要回到靜好的面前,它總能讓自己乖得跟只奶兔子似的,怎麼擼它它都不哼唧反抗。
陪著靜好走進景秀宮之後,和往常一樣,走進正房之後小鹿就乖乖地趴在地上,沒有再往裡面走了。
因為小保康就在裡面。
靜好是聽說過讓孩子跟寵物一起長大的話,會增強孩子的抵抗力,但是小保康實在是太小了,再加上又是早產兒,所以靜好自己也不放心讓小保康和小鹿接觸。
不是擔心小鹿會咬著小保康,而是擔心細菌傳染。
要知道靜好即便是小保康的親額娘,她自己也不敢隨便亂親孩子,因為她記得好像說大人的嘴巴其實是有很多細菌的,隨便亂親孩子的話容易把細菌傳染給孩子,更嚴重的甚至會細菌上腦,導致腦膜炎或者腦膿腫。
尤其是嘴對嘴地親。
除此之外,靜好每次從外面回來,必然先洗手淨面,把衣裳都換掉之後才去抱小保康,省得把從外面帶回來的細菌傳染給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