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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並不是說希望烏日娜進宮之後就爭寵,就各種在他面前找存在感,但是回想起她進宮之後做過的一系列的事情,康熙是越想越覺得不對勁。
如果烏日娜僅僅只是單純的想要和靜好交好的話,那麼康熙是沒有什麼意見的,哪怕偶爾有時候她妨礙到了自己和靜好,但是康熙沒有下旨禁止她接近靜好不是嗎?
但是如果烏日娜跟娜仁郡主一樣,不是單純想要和靜好交好,而是對靜好有所圖謀,甚至饞靜好的身子呢?
康熙可沒有忘記烏日娜和靜好待在一起的時候,可沒少挨挨碰碰的!
一想到這裡,康熙的臉色又黑了兩度了,看向烏日娜的眼神愈發不善。
烏日娜:「……???」
就離譜!
我真的是冤枉的!!!
「都怪你!」烏日娜既不能打康熙(當然也打不過),又不能罵他,於是只能把怒氣發泄到娜仁郡主身上了,「說什麼亂七八糟的,還把我給害了!」
要是康熙因為今天的事情真的給她下了禁足令,不允許她再和靜好親近的話,那麼她真的想打死娜仁郡主了。
她以為在後宮中找到一個預備靠山,而且還是一個能夠聊得來,又很投緣的預備靠山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嗎?
「我哪有說什麼亂七八糟的?」娜仁郡主也不知道事情為什麼會發展到這一步,明明她是沒有打算把自己的心意說出口的,至少沒有打算當眾表明自己的心意。
結果誰知道話趕話,人趕人,居然全都趕上了。
俗話說得好,說出去的話就像潑出去的水,想要收回來是不可能了,於是娜仁郡主幹脆破罐子破摔,直接道,「我就是喜歡珍貴妃娘娘不行嗎?珍貴妃娘娘生得好看,聲音又好聽,人又有趣,又會玩又會吃又會打扮,而且笑起來又那麼溫柔,而且心胸寬廣,又不嫌棄我粗魯,這樣的珍貴妃娘娘我怎麼就不能喜歡了?」
「也、也沒有你說得那麼好啦。」靜好本來還沉浸在驚訝中,都不知道該作何反應的。
因為她壓根就沒有想過娜仁郡主接近她確實是有所圖謀,但是圖的居然不是康熙而是她。
只是聽到娜仁郡主的這番話之後,本來不知道該作何反應的靜好嘴角不由自主地自己就主動上揚了,控幾都控幾不住啊。
她回想了一下自己有娜仁郡主說得那麼好嗎?
沒有吧,她是這樣十全十美又無可挑剔的人嗎?
嘴角瘋狂上揚.jpg
「你那是什麼表情?」康熙低頭看了一眼羞(高)澀(興)的靜好,覺得她這個反應不對啊。
「什麼什麼表情?」靜好眨了眨眼睛,轉頭看向康熙,裝出一副無辜的樣子道,「我沒有什麼表情啊。」
可惜靜好裝得再像,也瞞不過她枕邊人的眼睛,尤其是這會兒的靜好裝得一點都不像。
康熙給了靜好一個「待會兒朕再跟你算帳」的眼神之後,他就冷著臉看向娜仁郡主,開口道:「靜好值不值得讓人喜歡都與你無關,朕勸你適可而止,如若不然的話,朕想薩克親王應該不知道自己的女兒到底是喜歡男子還是女子吧?」
「你……」這要不是娜仁郡主腦子裡那根名叫理智的弦還在繃著沒有繃斷,她早就被康熙的這番話給氣到想動手了。
什麼叫打蛇打七寸?
這就叫打蛇打七寸了。
薩克親王確實是並不知道自己的女兒到底喜歡男子還是女子,又或者說他壓根就沒有想到自己寄予厚望的女兒居然會喜歡女子。
畢竟在他看來,自古以來陰陽調和才是順應天和的,他哪能想到自己的女兒居然是個離經叛道的呢?否則的話薩克親王也不可能想把娜仁郡主獻給康熙了。
不然這樣的事情一旦被捅出來的話,那麼就不是滿蒙聯姻,而是破壞滿蒙關係了。
「別這麼凶呀。」靜好在一旁拉了拉康熙的衣裳,她見娜仁郡主的反應這麼大,就猜中了康熙戳中她的死穴了。
其實說實在話,一個人是喜歡異性還是同性,那都是沒有錯,更沒有罪的,她更不會覺得這是一件很讓人難以接受的事情。
不過這樣的事情在大清都已經亡了的二十一世紀都不是能夠隨便宣之於口的事情,更別提現在了,再加上靜好聽說薩克親王對娜仁郡主這個女兒寄予厚望,所以真的叫薩克親王知道了這件事的話,娜仁郡主可能麻煩就大了。
所以靜好對康熙道,「這喜歡誰,喜歡什麼人那都是娜仁郡主自己的自由,我們又不是當事人,也不好干涉別人的事情,你說是吧?」
康熙:「……」
這要是娜仁郡主喜歡的不是靜好,哪怕她喜歡烏日娜,康熙都懶得理會。
畢竟一個親王之女喜歡男子還是女子與他有什麼相干呢?他是吃飽撐了,沒事幹才會搭理這樣和自己無關的事情?
但是問題是現在娜仁郡主喜歡的人正是他的心上人,這叫康熙能夠懶得搭理就怪了。
他現在是恨不得快刀斬亂麻,直接斬斷娜仁郡主對靜好的不軌之心,省得她再痴心妄想。
「珍貴妃娘娘說的是,如今像你這樣通透的人可不多了。」娜仁郡主見靜好居然為自己說話,但是表情由陰轉晴,看向她的眼神都像是帶著光似的。
「你不要誤會。」靜好注意到娜仁郡主看自己的眼神,便開口道,「我是覺得這件事沒錯而已,但是我對你全無半點男女……不對,全無半點女女之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