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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想了想又想明白了,有時候是我忘記誇他,龍馬就會隱晦的討要誇獎,我誇了可能龍馬反應過來又會羞恥於他剛才隱晦的提醒。
不是羞恥我的夸,而是羞恥他的動機。
就會彆扭。
我自發地誇他,他就不會這樣,甚至還會傲著一張臉毫不心虛地應了。
哎……
我嘆口氣,龍馬奇怪地盯我一眼:「你幹什麼?」
有煙飄起來,朦朦朧朧。
我:「我只是覺得我被迫知道了很多奇怪的知識點。」
「?」龍馬說,「你閒著就去拿肉。」
我:「哦。」
*
烤了一天,吃撐了。
烤的是龍馬,吃撐的是我。
我偶爾會張嘴:「你餵我,啊——」
「……想被餵就不要發出啊——的聲音,直接張嘴。」龍馬抿唇,把肉伸到我嘴邊,我一口吃下。
我同意了:「好吧。」
期間他還莫名其妙的和裕太君開始比賽,誰烤的更美味什麼的……
不二學長就看戲。
搞不懂,但唯一的好處就是我吃飽了。
以至於我坐在回去的大巴車上都撐得摸肚子。
龍馬任由我靠著,低頭:「都說了走走消食再上車的。」
我蔫蔫道:「可是那樣時間就晚了……算了,反正明天就會好。」
我抱著他,頭靠在龍馬的鎖骨附近,龍馬遲疑幾秒,按住我的肩膀。
我撐到了,但車搖搖晃晃的,我又困了。菊丸學長和海堂學長早就在后座睡個昏天暗地。
我閉上眼睛。
迷迷糊糊中頭頂傳來聲音。
「睡吧。」
我逐漸陷入沉睡。
…………
回到學校,每天就是學習,上天台吃飯,學習,社團活動,和龍馬回家。
四點一線,每天重複。
學生的一天很單調但又有時候很有趣。
比如富樫勇太有時候非要在黑板上畫魔法陣,被老師教訓,教訓完還罰他捨棄「漆黑烈焰使」的稱號一周。
於是那一周富樫同學整個人都是黑暗的。
「……怎麼會……沒有這個稱號的我……還算什麼!可惡!我對不起我的同伴……」
他這樣說的。
比如野崎君的畫技又上了一個台階,在嘗試畫短篇。
「我會在高中的時候投稿一個長篇試試。」
嗯,很有計劃。
我的話,現在簡直陷入了學習的地獄。
快期末了,我必須要保持名次,確保下學期的一系列比賽有我的名額。
龍馬去集訓了幾周,回來時人好像高了一點。
最後一次天台吃飯午睡,我吃完放下便當:「你集訓完,是要參加全國大賽了對吧?」
龍馬無所謂地嗯了聲,看向我,貓瞳微眯,挑釁的語氣:「你期末可別掉鏈子了。」
我:「才不會。」
我遲疑:「可是……因為要去參加學習活動,可能前面的比賽我不能去了。」
「有什麼關係。」龍馬不在意道,「你只需要最後一場來就行。」
他勾唇輕笑:「看我們贏啊。」
我鬆口氣,也跟著他笑出聲:「好啊。」
**
「最後一場,我沒猜錯的話,是和立海大。」野崎梅太郎摸下巴。
結衣擔憂道:「我記得他們的部長很有名,是……神之子?」
野崎梅太郎:「幸村精市。啊……又是一個題材。」
我頓了頓:「看龍馬他們的吧……」
沒多說,我低頭繼續寫題。
老師也找過我談話。
——「火野同學,你知道其實你上次離赤司同學只差幾分的成績也是非常厲害的嗎?」
——「不僅是數學,我希望你的英語也要提高。國中英語記單詞就很容易應付,我提議你先好好背單詞。」
真是……期末的氛圍逐漸濃厚。
我再也沒有在周末睡懶覺了,個人早上背單詞的效率最快。
中午沒再去天台,去食堂解決。
龍馬也進入備戰狀態,整天待在網球場,和學長們對打,不斷提升。
最近聽他說什麼……想學習什麼天衣無縫的招式?
我聽一耳朵就沒有在意,自己的筆記要儘快複習完,是個大工程。
雖然平時上課和下課間隙會記一下,掌握程度有把握,但最後時刻的整體複習也是很重要的。
期末臨近。
全國大賽總決賽臨近。
**
周末上午,家裡,我總算複習完,長呼口氣,頭疼。
明天就是龍馬的總決賽了吧……得早點睡。
我剛關上筆記,手機響了。
我拿起來,卻是感覺好久都沒有聯繫的龍馬。
雖然會每天道晚安……但沒有時間多聊……乍一看他的名字仿佛很久都沒有聯繫了。
是明天比賽緊張了?
我接通:「餵。」
「餵……你、你好。」對面是龍馬的聲音,不過語調軟得人畜無害,我一瞬間幾乎以為自己被整蠱了。
我皺眉:「幹嘛。」
對方似乎被我的語氣嚇到,慌慌張張道:「沒、沒什麼!就是看通訊錄上有你……就想打個電話看看……」
這純真的語言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