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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剛剛走出來的這個小兄弟就不好意思了,這個講故事環節,聽說會隨時丟性命的,那麼多個人分擔一下最好了。
睡衣男很主動地提供一副牌,然後讓大家隨便抽一張,數字最小的是方塊A,最大的是黑桃K。
數字越小的就先說故事。
在場一個13個人。
第一個講故事的是一位帶著厚厚鏡片,扎著雙馬尾的妹子。
眼鏡妹子看起來有點害羞,一直低著頭,說話也是音量很小。
格子男就說:「能不能請這位姑娘說話大聲一點,這邊聽不清啊。」
眼睛妹子:「……」
不知道是不是邢筠的錯覺,他感到了眼鏡妹子的死亡凝視。然後因為他一直盯著,他看到了眼睛是沒有瞳孔的。
……隔壁的兄弟,祝你好運。
因為聲音太小,邢筠完全沒有聽到眼睛妹子在說啥。
然後當邢筠以為眼鏡妹子說完之後會坐下來,這個妹子突然大聲地提問:「我的故事已經說完了,現在是提問環節。」
另外一個金髮女子就問:「為什麼會有提問環節的?剛剛沒說啊。」
睡衣男就開腔說:「你如果覺得不滿意可以現在退出。」惡鬼大人都沒有不滿意,你這女人是不是想找死?
金髮女子只能不滿地閉麥。
眼鏡妹子環視了四周,然後問:「剛剛的故事,請問,哪一位是兇手?」
之後眼鏡妹子指著格子男說:「從你開始順時針方向回答。」
格子男只能回答,他咳了幾聲之後,就說:「是那隻狗回來報仇了。」
眼鏡妹子盯了他一會,就看向格子男旁邊的一位戴著墨鏡的男人。
墨鏡男很錯愕地說:「每個人都要說啊?答案可以一樣嗎?」
眼鏡女孩點點頭,然後墨鏡男就摸摸鼻子說:「我同樣覺得兇手是那條死去的狗。」
然後就輪到金髮女子,金髮女子的意見不同,她認為是狗的主人。
除了眼鏡妹子,其他人都圍繞著狗的主人以及死去的狗作猜測。
輪到邢筠之後,邢筠無辜地說:「不知道,我一個字都沒聽到,太小聲了。」
眼鏡妹子臉色驟變,然後嘴角抽搐著,最後淡淡地說了聲:「哦。」
格子男緊張地拉了拉邢筠的衣服說:「兄弟,你別玩火啊!」
邢筠冷淡地說:「不知道就不知道,我又沒有亂說。」
「……」格子男不知道說什麼好了,看著邢筠這臭屁的性格,也懶得理他,「行,哥是提醒你了,你自己想怎樣就怎樣。」
格子男以為的懲罰或者突然死亡並沒有發生。眼鏡妹子等每個人回答完之後就重新坐下。
然後就輪到他旁邊的上吊鬼開始講故事了。
邢筠抬起頭看著上吊鬼,上吊鬼一驚,站得更加筆直,而且他聲音洪亮。
大家眼裡的西裝男,邢筠眼裡的上吊鬼說的故事其實一點都不恐怖,簡單來說就是被商業競爭對手陷害,雖然最後是被設計的,但是看起來就是主角自己爬上去上吊一樣。警方得出的結果也是認為死者是自殺的。
墨鏡男就說了,「這個是刑事案件吧?不算恐怖故事吧?」
上吊男瞪了他一眼,然後說:「還沒說完呢,你急著幹什麼?」
然後又看了一眼一直盯著自己的邢筠。
上吊男在反思著,難道我剛剛真的講得很無趣?這樣不行,接下來我得說的精彩一點。
由於家人已經死光,因為商業競爭的原因,朋友也不敢過來收屍,警察只能代勞,簡單地火化之後就留給殯儀館處理了。
只不過,那男子死的地點,總有人夜裡路過的時候,偶爾看到有個陰影在那個牌坊上面飄蕩。
一天夜裡,一個學生晚自習回來,難得的一天沒有讓家裡的司機接送,自己坐公交車回來,路過牌坊的時候,突然看到一個陰影迎面襲來。
第二天早上,環衛工人在打掃衛生的時候,看到牌坊上掛著和上次上吊自殺男人一模一樣姿勢的學生,眼睛凸出來,舌頭長長的,七孔流血。
「現在提問,為什麼要殺這個學生?」
這次依然是格子男先說:「我覺得是那個仇人老闆的兒子。」
然後金髮女子和墨鏡男觀點都一樣。
到了第四個,一個抱著糖果盒的女孩說:「我覺得是死者朋友的兒子。」
然後就輪到眼鏡妹子,「我覺得是死者鄰居的兒子。」
到了睡衣男就說:「也許是死者的私生子唄。一家人總要齊齊整整的。」
然後被上吊男白了一眼。
直到邢筠,邢筠想起初次見上吊男的情景,思考了一下。
結果格子男就笑著說:「你不會又不知道吧。」
結果邢筠還沒有開口,上吊男就罵格子男了,「你給我閉嘴,懂不懂尊重的,輪到你說話了嗎?」
格子男明顯動怒了,深呼吸一口氣忍住了。
邢筠這才開口說:「我覺得兇手根本不知道這是哪家孩子啊,就是隨便碰到直接殺了的。」
然後上吊男睜大眼睛看著邢筠,然後點點頭說:「您說對了。」
之後看著大家,「因為猜錯的人特別多,這局暫時不做懲罰。」說完就重新坐下了。
然後眼鏡妹子突然說:「那我要懲罰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