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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秒掉進河裡,下一秒就會有保鏢將他撈起來。
一氧化碳泄漏那一次也是,他不知道怎麼撬了津島家的門鎖。結果港口Mafia的保鏢打開了津島家的門,將太宰治帶走救治,順帶著連津島柊時也一塊送去了醫院,倒是讓津島柊時幸運的沒有直接回到英靈座。
但是那個時候的他,似乎已經和現在的他有了很大的區別。
不過如果太宰治變得不像太宰治了。這反倒是一件好事。
畢竟身為太宰治的痛苦,津島柊時明白,她也不希望這個孩子體會與她一樣的痛苦,如果經歷不同的話,性格或許也會發生變化,他也不會走上和她一樣的路。
這就是她來到這個世界的意義嗎?津島柊時想,或者她把這當做生命的意義,也是支撐著她活下去的信念。
本來不該有交集的兩個相同的人,卻因為相遇反而產生了活下去,改變自己的勇氣。如果不是他,津島柊時不敢想像自己這樣的膽小鬼,居然也能有活下去的勇氣。
或許守護、保護這個孩子,就是她來到橫濱的意義。
畢竟他是像神一樣的好孩子。
因為電影是晚上九點開場,於是他們決定下午出門順便吃過晚餐,隨意的逛一逛街,再步行去電影院觀看電影。
西餐廳是太宰治選的,進入西餐廳就是一間廣闊的大廳,鋪著地板,都是潔白的大理石磚,櫃檯旁有一面很大的酒櫃,琴酒,朗姆酒,威士忌,津島柊時掃過一眼,放的都是高檔名貴的酒種。
六七點時的西餐廳,大廳里已經坐滿了客人,中央有一位鋼琴師正在演奏著,悠揚的鋼琴聲低沉朗朗的飄入耳中,伴著刀叉叮噹和輕輕的交談聲,這無疑是一個很高檔的西餐場所。
津島柊時意外的是太宰治居然了解哪一家西餐廳好吃,這樣的事情。畢竟,他像是對什麼都提不起興趣似的,喜愛的料理……活力精燉咖喱?
品味西餐,應該是熱愛生活的人的愛好。
太宰治將卡遞給服務生,很快就有服務生領他進入單獨的包廂。
餐廳里光線是柔和的淺黃色,明亮卻並不刺眼,鋪著淺色刺繡桌布的桌上,形狀流暢的花瓶中插著新鮮的仍掛著露珠的白玫瑰,散發出淡淡的幽香。
服務生很快呈上精美的餐前甜點。鮭魚子醬,約夏克布丁。堆滿了五顏六色的馬卡龍的瓷質的小盤子被放在津島柊時的面前。
沒有在意服務生的視線,津島柊時自然而然地將甜點的小碟子挪到了太宰治的面前。太宰治伸手捏起一個明黃的馬卡龍,眯起眼睛塞到了嘴裡。
太宰治點了不少的菜,餐點接下來被依次被端了上來,最後服務生走到太宰治的身邊,彎下腰小聲的在他耳邊說,
「先生,您在我們這裡存的87年法國普羅旺斯產的紅酒,現在是不是要開呢?」
太宰治毫不猶豫,「開吧。」
太宰治吃東西,津島柊時就喝酒。不得不說,那真的是一瓶很好的紅酒,口感醇香順滑,香味甜味都是極品。
太宰治的電話響了起來。他無視鈴『聲,直接掛斷了電話,沒一會兒,電話又響了起來。重複了幾次後,太宰治才接通了電話。
他沒有吭聲,等對面說話。
「喂,太宰君,你現在在哪裡?」對面傳來的聲音,津島柊時很熟悉,太宰治直說:「我在西餐廳吃飯。」
森鷗外乎梗了梗,半天笑出了聲,「你是不是忘了,你今天還該有工作?」
「哦,是嗎?」太宰治語氣平淡,面無表情,「我忘了。」就算是沒法看到電話對面,津島柊時都能想像到森鷗外的表情。
太宰治跟森鷗外通了好一會兒電話。掛斷電話時,他的臉色陰沉下來,對津島柊時說。「有些事情,現在不得不去一趟。」
津島柊時表示理解,畢竟森鷗外的性格她太了解了,給他打工就是做牛做馬,朝五晚九,全年無休。
「你先回去吧!」太宰治急匆匆的走出去兩步,又頓了頓,回頭說:「你還是隨便逛逛,我會儘快把事情處理完的,如果來得及,我給你打電話。」他在耳邊比了一個通話的姿勢,「來得及的話,我們就還去看電影!」
看來他對看電影的執念很大,津島柊時默默的點了點頭。
太宰治像一陣風一樣的消失了,津島柊時默默的坐在坐位上品嘗了一會兒紅酒,她坐了一會兒,還是決定出去隨便逛逛,看了看手腕間的老式銀制石英表,畢竟現在還早,才七點多,太宰治這個事情處理的快的話,還真的能趕上電影開幕。
橫濱城市內區域的劃分涇渭分明,這個餐廳就處於寧靜安詳的區域。雷缽街那樣的地方,就屬於犯罪率極高的貧民區。津島柊時走出店外。街上各種各樣的店亮著五顏六色的霓虹燈。穿著打扮精緻的人們說說笑笑的經過。
津島柊時的視線被一家酒吧吸引了,不禁回味起了剛才紅酒的滋味,有些後悔喝的太快,沒有仔細品味,她又想喝一杯了。
她剛動了這個念頭,走出兩步。突然被人從身後一推,感受到一股大力拽著她肩膀上的包,津島柊時被推倒在地,一個人飛快的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