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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膛手傑克,在此回應您的召喚」
來了。
風停了下來,她的頭髮輕輕的落在臉頰邊,她伸出手將頭髮挽到耳後,微笑著向召喚陣中伸出手。
魔法陣的正中,站著一個小小的孩子。
黑色破舊的斗篷包裹著身體,只漏出一個尖尖的下巴,從外難以直接看見她的外貌,斗篷帽檐的縫隙中,一兩絲銀色的短髮不聽話的支棱起來。
她現在原地頓了頓,快速的掃視四周,然後視線又轉移到津島柊時的身上,快步走到津島柊時的身邊。
她仰起頭,眼巴巴的看向津島柊時,從這個角度清晰的露出了她兜帽下的面容。
她漂亮精緻的,貓咪般的翠綠色瞳孔一動不動的投射在津島柊時的臉上。
「好久不見了,媽媽。」
她沉默的看著津島柊時,輕輕的開口。聲音中,帶著小女孩特有的清脆甜美。
津島柊時笑著揉了揉她軟軟的銀髮,「好久不見,傑克。」
距離津島柊時去醫院看十束多多良,中原中也送她回家,已經過了幾個小時了。
津島柊時推開門時,暗色的天際浮現出一道橘色,細細的一道光帶在地平線上,已經接近凌晨,這一夜就這樣過去了。
「媽媽,召喚我們,是要我們做什麼嗎?」開膛手傑克走到她的身邊,學著她的樣子仰望著陽光。
津島柊時將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凝視著她瘦小卻蘊藏著巨大力量的身體。
「聽我說,傑克……」
她詳細的將事情交代給開膛手傑克,傑克仔細的聽著。
天還沒有亮,津島柊時就又回到了醫院,草薙出雲守在十束多多良的病床前一晚,強撐著精神,墨鏡後的眼中充滿了血絲。
十束多多良到現在依舊沒有醒來,他的心裡充滿焦急,拖得越久醒來的可能性越小,他緊緊盯著微弱起伏的心電圖,一刻也不感放鬆。
他沒有料到昨晚提前離開的津島小姐,今天凌晨又突然出現。
「津島小姐……?」
草薙出雲強打起精神和她打招呼,疑惑的眼神落向跟在她身後像個小尾巴,只有她腰高的,裹著一身黑漆漆的袍子,看不見真容的傑克。
津島柊時走到躺在床上呼吸微弱的十束多多良身邊,他吊水的袋子掛在床頭,透明的鹽水袋中,藥水一滴一滴的,緩慢的注入十束多多良的體內。
沒有起色,他的臉依舊和津島柊時之前離開的時候一樣白。津島柊時沉默了一會,抬頭望向草薙出雲,「這孩子的能力能夠治療多多良,你們願意讓她試試嗎?」
能夠治療十束多多良?草薙出雲聽到她的話,心中急切的湧起一股狂喜,但是又很快消弭退散。
這個孩子?
她能夠治療十束多多良嗎?怎麼看都是個小孩子啊,讓她嘗試風險太大了,他們承受不起失去十束的痛苦。
可是不嘗試,最好的結果也就是像現在這樣,隨時都有離開的危險。
那麼,到底還如何做?
草薙出雲舉棋不定,將詢問的目光投向坐在沙發上的周防尊。
作者有話要說:注一:出自原著召喚英靈的咒語
開膛手傑克:
在19世紀的英國,她是作為「開膛手傑克(Jack the Ripper)」而被人們所恐懼的連續殺人事件的兇手。
雖然說話天真但是頭腦靈活,性格純粹而殘忍。她的真身是數萬以上被遺棄的孩子們的怨念,擁有想要回到胎內的強烈願望
是連出生都不被允許的孩子們的集合體,所以自稱「我們」。
可愛、沒常識、缺愛、會用天真無邪的語氣說很殘忍的話、對疼痛苦手,稱呼別人為「媽媽」的小女孩。
(引自網頁搜索)
第42章 開膛手
該相信一個還不及他的腰高的孩子能夠救回十束多多良的生命嗎?
草薙出雲猶豫了, 這個誘惑實在是太大了,十束多多良是王的鎖,是赤之一族的重要成員, 他沒有辦法想像, 失去多多良的赤之一族會變成什麼樣。
但是, 這樣一個孩子, 嬌小的身材, 看起來甚至和安娜差不多大, 到底能不能將這樣重要的事情交到她的手上,草薙出雲對上傑克帽檐下貓兒一般圓滾滾的眼睛,驟然一驚。
傑克的外表像是十歲左右的幼女, 卻有著一雙充滿魅力的眼瞳,眼尾微微上挑,翡翠青色的眼瞳外一圈淡金色的光圈, 是靈動的貓兒眼, 但是這雙眼睛透露出的無情與冰冷,就像是結著一層寒冰,帶著天真的邪惡。
她的眼睛像貓,眼神卻像是雨林中的捕食者, 一雙冷血動物審視獵物的眼睛,仿佛無時無刻不想著,該從哪裡下手。
這個孩子和安娜一樣的面無表情, 但是卻完全不同,安娜不善於表達, 這個孩子卻是完全沒有把別人和自己放在一個層面上,她是天生掠奪者。
讓孩子醫治十束是在打賭,讓這樣充滿威脅危險感溢於言表的孩子醫治十束更是危險的賭約。
但是, 十束多多良的情況,不能再拖下去了,再壞還能比現在的情況更壞嗎?
十束多多良是赤之一族的靈魂,他們無法承受失去多多良的可能,到底該不該賭這一把,草薙出雲心亂如麻,舉棋不定,他猶豫了很久,還是將視線投向了一直坐在一邊,抱著手臂假寐的周防尊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