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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她擁有的,獨一無二的,可以肯定的,僅僅屬於『津島柊時』這個人的東西。
因為那是她成為英靈後,才喜歡上的顏色。
溫暖的,燃燒著的太陽一樣的顏色,是立香的顏色。
立香,你現在好不好?想起少女的笑臉,津島柊時的心中就突然湧起淡淡的惆悵,立香,是不是根本沒有發現她的消失呢?畢竟立香的身邊圍繞著那麼多史詩般的英雄,而她只不過是可有可無的存在。
不然,為什麼她突然離開迦勒底,立香也不來尋找她呢?
津島柊時合攏手指,陽光還是從指縫中傾瀉而出,灑出金燦燦的光芒,津島柊時在刺眼的光韻中,模模糊糊的似乎見到了藤丸立香的身影。
是……是立香嗎?津島柊時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的心臟開始猛烈的跳動起來,下意識的跨出一大步,伸出手,「立香……」
她也只是跨出了一步,就停下了腳步,呼喚的聲音在嗓子裡,出不來聲,眼睜睜的看著那一抹橘色一閃而過,消失在街頭,她楞楞地,遲疑的呆在原地。
「津島小姐?」身後突然傳來輕輕的呼喚聲,津島柊時依舊沒有回過神,半天才回過頭。
幸村精市站在她身後,微笑著和她打招呼,他身上還背著網球包,似乎是在這邊打網球,看見津島柊時就上來打招呼,此刻看見津島柊時發白的臉色,擔憂的注視著她,「您沒事吧?」
「沒事……」津島柊時眨眨眼,用手輕輕的拂了一把臉頰,恢復正常的表情,輕聲細語的和幸村精市打招呼,「幸村君,你出院了?已經康復了嗎?」
「是的,托您的福,已經全都好了。」他溫柔有禮的微笑,「今天正好和隊友來這邊打一場友誼賽。」
順著他的目光,津島柊時這才注意到不遠處有一群和他差不多的少年,都注視著這邊,其中還有一個頭髮像是海帶似的孩子,一對上她的目光,就往後縮了縮,臉色通紅。他身邊的少年都笑嘻嘻的和他打鬧著。
幸村精市微笑著往那邊看了一眼,一個帶著帽子膚色偏黑的老師和他對上了目光,立刻回過頭威嚴的注視著少年,接收到他怒目金剛般的瞪視,這群少年立刻就安靜了下來。
帶著蓬勃的朝氣,在運動場上揮灑著汗水,這才是這個年紀的少年該有的日常吧,這個年紀的孩子,連和年長的女性對視都不好意思。
這麼說起來,津島柊時注視著對面笑容如春風般和煦的幸村精市,能夠和年長的女性自然而然的交談的他,確實不一般。
幸村精市在朋友的視線催促下,轉向津島柊時,開口,「津島小姐,我有個朋友很喜歡你的書,想請你給他簽個名,可不可以?」
津島柊時猜測,他說的那個朋友,也在那群少年之中,只是不好意思過來問她要簽名,只好委託認識她的幸村精市來搭話。津島柊時從口袋中取出隨身攜帶的鋼筆,「可以。」
幸村精市鬆了一口氣,從身後取出書,這本書已經有些舊了,津島柊時翻開書,內頁密密麻麻的寫了許多批註,她小心翼翼的用手托著書,在扉頁上留下了自己的名字。
幸村精市拿到書後,和津島柊時打了個招呼,回到了自己的隊伍中,津島柊時站在馬路對面,看著他們的身影打打鬧鬧的消失在人群之中。
經過著麼一打斷,津島柊時剛才疑似見到藤丸立香的激動一下被沖淡了,如果是立香的話,無論如何,只要看到她在這裡,就不會拋下她一個人離開的。
津島柊時是一個膽小鬼,沒有追上去確認的勇氣,害怕得到的是更大的失望。
立香是了解她這一點的,只要她在原地,立香就不會留下她一個人。
所以。
她在原地站了很久,最後孤獨的走回了家。
中原中也驟然被調回國內,森鷗外沒有給他派其他的工作,只是讓他待命,從高強度的工作一下子空閒,他有些恍然,不知道該做些什麼。
想去喝他之前存在西餐廳的紅酒,卻得到答覆,「中原先生,您上一次來用餐的時候,就將這一支紅酒享用了……」
他煩悶的走在街上,遠遠的看見津島柊時的身影,孤獨的走在街上。中原中也已經很久沒有見到過津島柊時了,種種種種忽然出現在腦中。
森鷗外與津島柊時的會談,首領語焉不詳的威脅,太宰治和津島柊時的關係……這麼長的時間過去了,如果他們現在仍在一起的話……
他不該打擾一個妻子,更不能去打擾一個母親,中原中也下定決心,只在原地停留了一秒,立刻離開了這條街,跑到遠處確定津島柊時看不到他後才停下腳步。
跑遠後,他仍舊不放心,又悄悄的迴轉回來,利用重力輕鬆的上了高樓,遠遠的注視著津島柊時,她在原地站了會,就有一個少年上來搭話,她給他簽了名,那群少年離開後,她仍然站在那裡。
津島小姐會不會也看到他了?中原中也想到這個可能,心臟漏了一拍,但是他已經下定了決心,絕不再見津島柊時了。
不論是因為他的身份可能給津島小姐帶來的隱微和不安定,還是因為他的道德感告訴他不能破壞別人的幸福,即使,明明是他先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