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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動手的是我爸爸,我媽媽也曾試圖阻止他,可她力氣不如我爸大,根本不是對手。」
「至於那個心理醫生,我十多年前去過他的診所,當時有一次偶然見到他對病人用電擊的手段進行治療,那個病人也是個女孩兒,叫得很慘,那一天的印象到現在還很深刻。」
警員將向雲的供詞一一記錄下來,等回警局之後逐一查證。
等警察全都走了,林梔心端了一碗白米粥進來,向雲想自己動手吃飯,林梔心不允,向雲只好乖巧享受林梔心無微不至地照顧。
向雲在醫院住了兩天就出院了,文初旬讓她回家之後不要乾重活,傷口也不要碰水,如果想洗澡,就讓家裡人幫她用濕毛巾擦一下,一周之後沒有問題就回來拆線。
她的父母還關在拘留所,文初旬口中說的家裡人自然就不言而喻了。
林梔心偷偷紅了臉,向雲也有點不好意思,但她小心牽著林梔心的手,一一答應下來。
向雲出院之後先在林梔心的陪伴下去了一趟派出所,探望了向義軍和周玲。
周玲見到她的時候,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哭,說自己對不起向雲,他們不該聽梁文致的話,他們不知道向雲丟工作的事情是梁文致搞的鬼,她希望向雲幫他們說點好話。
「孰是孰非警方自有論斷,誰該進局子,該判多久,全是法官說了算。」
向雲說得平靜,周玲卻哭得更加厲害,她還想再說什麼,警察已經將她帶下去了。
周玲走後,向義軍被帶了上來,他的情緒非常激動,紅著眼睛斥責她是個白眼狼,問她是不是非得要他死了她才安心。
守在他身邊的警員一人按住他一邊肩膀,強行把他按下坐好。
向雲心平氣和地告訴他,她已經請了律師跟進這個案子,他什麼時候能反省清楚,意識到自己的錯誤,並且手寫悔過書在法官面前深刻懺悔,他就能離開這裡。
另外,她還告訴向義軍,他們請的那個心理醫生徐樞銘,行醫執照是假造的,涉險非法經營和虐待病人,會比他們所有人判得都重,估計大半輩子要在牢里過了。
「同性戀是戀,恐同症卻是症,你覺得哪個才是有病?」
向雲說完,不等一臉呆滯的向義軍的回覆,她轉頭對警官們點了點頭,起身離開。
她跟著林梔心回到林家,林茂平和溫秀茗還不知道向雲家裡發生的事情,林梔心只告訴他們向雲不小心受了點傷,所以吃不了太辛辣的東西。
林父林母便準備了一桌清淡的飯菜招待向雲,向雲很不好意思,誠摯地跟他們說:
「你們不用太慣著我,留一個兩個清淡的你們也換換口味就好了。」
「這可不是我們慣著你啊,文醫生說了,你阿姨在飲食上也要儘可能清淡,我們也都上年紀了,少吃鹽少吃辣,能多活幾年。」
林茂平哈哈笑著說道。
林梔心替向雲舀了一碗湯,嗔她:
「你就好好養著,別瞎操心。」
向雲說不過,無奈地搖頭笑了。
第八十四章 春節
向雲本來想說,來林梔心家裡住,她不好太囂張,要不就住客房。
然而林梔心告訴她,他們家的以前是有一間客房,後來家裡基本不留客住宿,所以就把客房改成書房,向雲一個傷號,也不可能在客廳當廳長,溫秀茗讓她就跟林梔心住一間。
當天晚上吃過飯,林梔心打算給向雲擦洗一下身子,向雲扭扭捏捏像個小媳婦似的,紅著臉做了好半天的心理建設。
等林梔心調好了熱水,在浴室叫她過去的時候,溫秀茗和林茂平就看見向雲像要上刑場一樣,走得步步艱難,兩位家長在向雲終於妥協走進浴室之後,擠眉弄眼地討論起來。
「小向啊,被咱們家女兒吃得死死的。」
林茂平挑了挑眉毛,笑得意味深長。他們在了解了林梔心的性取向之後,之前雖然不肯接受,但也做過相當程度的了解。
溫秀茗非常欣慰,點頭道:
「我覺得小向這丫頭很不錯,斯文又懂禮貌,最重要的是她對心兒好,心兒先前跟我提到她,誇得那叫一個天花亂墜。」
林茂平摸了摸下巴,一邊嗑瓜子,一邊應道:
「她們合得來,日子過得開心,對我們而言就是最重要的了。」
溫秀茗深以為然,正要點頭,忽然想到什麼,嗔了林茂平一眼:
「你以前怎麼沒那麼開明?」
林茂平訕然:
「那是我以前思想迂腐,你大人不記小人過,放過我吧!」
溫秀茗輕哼一聲,不再答話,專心看電視。
向雲在林梔心家裡養了幾天,得到了前所未有的福利級待遇。
林梔心嚴格遵照醫囑,不讓她干任何重活,連洗菜摘菜也不讓她搭手,向雲覺得非常難為情,她過慣了忙碌的生活,跑到林梔心家來做閒人,感覺渾身都不自在。
「我這個只是輕傷啊,養幾天就好了。」
向雲壓低了聲音小聲掙扎,跟在林梔心身邊轉悠,試圖幫廚。
林梔心正在摘菜,斜掃了她一眼,而後順手將已經洗好的菜扔進菜簍里,遞給溫秀茗,這才轉過頭來對向雲道:
「一邊兒去,你在這兒擋著我了,不然你去看電視。」
向雲很委屈,只好從廚房鑽出來回到客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