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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歡明白這個道理,那些人可能覺得她不好,認為她不是什麼好東西,認為她在那裡污衊青竹女神。
「其他人呢?」於歡問。
「那就看他們的了。」靜安低頭看向桌上的茶杯,「你關心他們?」
「倒也不是關心。就是來這邊的,基本上都是相愛的,情深的。」於歡道,「外面的很多夫妻,有的是已經年歲很大的了,有的是年輕的。他們都是聽聞這邊的神跡,才來的。有的人已經在這邊生活了很多年,有情的夫妻多,孩子少。」
於歡早就發現這個鎮子上的小孩子很少,有的是其他人從外面領養的孩子,有少數是這裡的有情人生的孩子。只不過她以前都沒有去想這裡面有什麼問題,如今,她聽到靜安說的話之後,便認為這裡面應當有不少事情。
不管有多少事情,這都不是於歡能管的。
於歡現在就想著帶她的夫君早早離開青竹小鎮,她確實不敢繼續待在這邊,也不敢讓她的夫君待在這邊。
第二天一大早,於歡就已經收拾好東西,帶著她的夫君離開了青竹小鎮。這一次,於歡夫妻順利地離開了青竹小鎮。
馬車裡,於歡的夫君身體還比較弱,意識也有些模糊。
於歡給她的夫君餵藥,等一個月,只要等一個月,她的夫君就能恢復了。只不過青竹小鎮的事情,她卻不能隨意跟人說,她跟人說到了青竹小鎮不是真正被救,可到了那個時候,有幾個人相信呢?
畢竟那種東西還會吞噬人的靈魂,擁有那個人的記憶。
等到那個時候,那種東西也能狡辯。關鍵是那種東西對另外一半太好了,讓人很難去懷疑自己的另外一半是不是已經不是他們。
別人都說青竹小鎮是一個幸福的小鎮,於歡不那麼認為,那是一個可怕的地方。她不想再去青竹小鎮,別人的話,要是過去了,腦子不清醒,還不如不去。
昨天傍晚,於歡就看到從她夫君身上掉落的一節青竹,那一節青竹不同於尋常的青竹。靜安便是把那一節青竹拿去煉製藥丸子,於歡不敢多問,問了也無用,她根本就左右不了那些事情。
「喝點水,休息一下。」於歡看著她的夫君,「很快就好了。」
於歡打算帶著她的夫君去遠一點的地方,離青竹小鎮遠一點,以後也不想再聽到這邊的事情。
車夫是青竹小鎮的人,那個車夫沒有被寄生,能自由出入青竹鎮。
於歡打算讓車夫趕車到附近的鎮子,隨後,他們就換過車夫。於歡不想跟青竹鎮的人多接觸,也不想他們知道她去了哪裡。
也好在這個車夫不多說,不多問,把他們送到目的地就走了。
青竹鎮,於歡走了,但是還是有人衝到於歡夫妻住的院子。
當他們拿著掃把衝進去的時候,就只看到了抱著一個毛絨布偶坐在那邊喝茶的靜安。石桌上還擺放著幾盤糕點,茶還冒著熱氣。
「有點燙呢。」靜安小聲嘀咕。
「那個女人呢?在哪裡?」
「你這個小孩子,就別待在這邊了,回你家去吧。」
「你是不是昨天那個跟於歡一起走的孩子,她人呢?」
……
這些人就是認為於歡昨天在青竹女神廟前鬧騰,認為於歡就不是一個好東西,要處置於歡。不能讓於歡破壞了青竹鎮都規矩,來到這邊的人都要敬著青竹女神,是青竹女神給了他們的伴侶另一條生命。
「走了啊。」靜安朝著他們眨眨眼。
「不可能,她的夫君離開不了這個鎮子。」
「快,進去搜一搜。」
「別聽她的話,都找一找人,她不可能走遠的。」
……
他們都在找於歡,而靜安就坐在那邊,靜靜地看著他們折騰。
於歡一大早就走了,天剛蒙蒙亮的時候,就帶著她的夫君離開這個鎮子。
靜安坐在那邊,啃著糕點。
那些人進屋翻找,都沒有找到於歡夫妻,還想著這邊是不是有地窖,要去地窖找一找。還有人說要組織人去山上找一找,他們認為於歡可能帶著她的夫君躲到了山上。
要是有人躲到青竹鎮的山上,那也算是沒有離開青竹鎮。
在那些人離開於歡的家時,突然打雷,很快就下起了大雨。而那些人依舊沒有停止搜找於歡夫妻的舉動,他們不僅僅是在找於歡夫妻,他們的舉動也是為了震懾那些才來青竹鎮的人,讓那些新來的人知道不能不敬青竹女神。
靜安撐著一把油紙傘,飄在了空中,看著那些人跑到山上尋找於歡夫妻。那些人地毯式的搜索著人,小鎮上的那些人還真是團結,就是新來的人還不大懂得是怎麼回事,一個個就待在客棧里,待在家裡,不敢出去。
當那些人從青竹山下來的時候,就說了一些話。
「於歡的夫君已經死了,她逃離了青竹鎮。」
「她根本就沒有那麼愛她的夫君,她的夫君才會死的。」
「這樣的人就不配留在這邊。」
……
那些人根本就不知道於歡到底如何,也不知道於歡是和她的夫君一塊兒離開的,更不知道她的夫君有救了。那些人去了一趟山上,在樹林裡找了好一會兒,等到他們出了竹林,就一個個說有人看到於歡夫君的屍體了,說於歡跟她的夫君不是真正的有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