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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花認認真真的看著，四個字中，她認識「不」和「婦」，斷斷續續的念：「不……婦……」
大小姐身子挺的很直，非常有教書先生的架子，「不守婦道，就是說一個女人有了愛人之後，還在外面勾勾搭搭。」
小花聽了說：「好過分哦。」
大小姐不禁多看了這孩子幾眼，覺得孺子可教，點頭：「嗯，在古代要被浸豬籠。」
穆曉曉：……
小花不明白什麼叫浸豬籠，只是認真的學著，她覺得大小姐的字特別好看，比她偷偷看的學校的老師的字還要好看。
她拿著柴火在地面學著畫著，剛開始還歪歪扭扭的，等練了十幾分鐘後，整個小院的地上都被小花寫滿了「不守婦德」。
扒牆角的穆老師：……
大小姐發現這個孩子很聰明，其實沒有學過什麼字的孩子，這樣的四個字該是很難的。
可她卻一言不發，就是跟著練，照貓畫虎，剛開始歪歪扭扭的，現在已經有了她字體的風骨。
大小姐是專業練過的，她隨手提筆的字是可以被直接裱起來當門面的，能學會她的幾分樣子，別說是孩子了，成人都不容易。
這四個字練的差不多了，小花的頭上都是汗，她用手背擦了擦，討好的沖大小姐一笑，「我學會了。」
大小姐點了點頭，「一般般。」
小花：……
她還想要學，卻怕姐姐不教了。
大小姐看出小孩的心思，她去屋裡拿了一個穆曉曉的本子，擰開鋼筆，在上面又寫了四個字，「回去將這個練熟。」
聰明的孩子是可以提前學習的。
寫到本上，這下子穆曉曉看不見了，她扯著脖子眯著眼往裡面望。
好在，小花很認真的看著字讀著：「小……小……」
這四個字，她只認識一個。
大小姐：「扒牆小賊。」
穆曉曉：………………
一個真敢教，一個真敢學。
大小姐把本子和鋼筆都遞給了小花，「明天拿給我。」
小花有點不敢接，她都沒用過鋼筆，這鋼筆剛才她看光下一晃都閃閃發光，筆尖好像是金子的，她不敢收。
秦怡皺了皺眉，看著她：「不想學了？」
小花趕緊搖頭，把筆和本拿好，大小姐又去屋裡把穆曉曉昨天採購的，她最愛吃的薯條一大堆零食一個不差的都給了小花。
小花感動的眼淚都要留下來了，她後退幾步，沖大小姐深深地鞠了個躬，跑掉了。
她無以為報。
她會一輩子記得這個對她好的姐姐的。
看著自己零食被捲走的穆老師：……
過了足足有一分鐘。
扒牆小賊這才裝模作樣的敲了敲門，「大小姐？大小姐，我回來了。」
她不尷尬。
尷尬的就只有別人。
穆老師天生臉皮厚，這是一大優點，要不在如此她在犀利的大小姐面前可是撐不過去的。
大小姐坐在被寫滿了「不守婦德」以及扔了一地柴火的院子裡歡迎穆老師的歸來。
門打開了。
坐在大小姐冷冷的看著她，一抬眼就在放刀子。
穆老師脖頸子發涼，她不敢看大小姐的眼睛：「哎呦，這地面怎麼這麼亂，你幹啥了？大小姐。」
她彎下腰開始撿柴火。
大小姐不說話，靜靜的看她演戲。
穆老師尷尬的腦袋都要掉地上了，她不敢看大小姐，可看地面吧，又都是刺眼的字眼，「內什麼，你吃飯了嗎？我給你做。」
大小姐冷冷的：「等你做要餓死我嗎？」
穆曉曉：……
上來就是一個嗆，穆曉曉訕訕的笑：「是芳芳姐給你做的嗎？」
大小姐一轉身，硬邦邦的：「我還沒有吃。」
穆曉曉：……
祖宗還沒有吃飯。
她趕緊去做飯，村子裡的雞蛋特別新鮮，穆曉曉給大小姐攤了一個雞蛋，又炒了個土豆絲，做了一個疙瘩湯。
昨天，她看大小姐似乎有點上火了，眼睛有點紅，今天特意做的清單一些。
她笑眯眯的把菜端了出來，放到大小姐面前。
大小姐居高臨下的坐在輪椅上看著，用眼神看著穆曉曉。
——糊弄我？
穆曉曉：……
「我看你上火了，今天吃點清淡的。」穆曉曉笑著說，大小姐看著她：「你在學校吃的什麼？」
穆曉曉心裡舒了一口氣，還好，還好知道關心她，她笑著說：「吃的土豆牛肉。」
大小姐看著她，「你吃肉就給我吃這個？」
「啪」的一下，把筷子放下了。
穆曉曉：……
大小姐抱著胳膊向後，冷眼看著穆曉曉。
這下子，連話都不說了，人家直接打手語。
——我看穆老師很喜歡這裡，是不是準備三個月之後留下？
穆曉曉：……
——每天都那麼著急過去，學校里是不是有誰讓你很期待？
穆曉曉：……
臥槽臥槽。
大小姐看到什麼了還是聽到什麼了？
她才剛來兩天啊。
沉默了一會兒，秦怡擺了擺手，「算了。」
她感覺這樣的失態，不是她該有的性格。
穆曉曉趕緊點頭，轉移話題：「你吃點，我帶你練一下腿部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