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耿陽再一次緊張了起來。
中年男人透過縫隙跟耿陽對視,「你知道你打什麼主意,段文宣原先開百貨店的,前段時間超市東西不好買的時候,我還看到他的店員曲華池給他送來了不少的大米、麵條之類的必需品。
算來才過去一個多月時間,他肯定吃不完。而且他現在也不在家,你偷偷摸摸到了這裡,是不是想去偷!」
大冷天,耿陽因為緊張後背竟然升起了一層熱汗,但雙手偏偏又冷的發顫。一冷一熱,耿陽整個人都輕微顫抖了起來。
門內的中年人流露出幾分期待跟精明的神色,「我跟你做個交易,我家裡有不少蠟燭,而且還有不少鹽。你要是去段文宣家裡拿米麵,你必須下來便宜跟我換一點。
這個交易還是不錯的,你也不吃虧。現在沒電了,蠟燭照明很有用。鹽又是必需品,有時候比糧食都重要。」
中年人老爸今年年初去世了,後來辦喪事,剩下不少的喪葬蠟燭。不吉利的東西,本來是要處理掉的,結果硬是被老太太也留下了,覺得扔了浪費。
至於鹽,那是前兩三年,老太太聽風就是雨,說玄藍星的鹽賣完了,快點搶啊,老太太一口氣買了十幾箱子,可把中年人跟他老婆氣的不輕。
不過現在到好,他們是誰都沒想到,老太太那囤積各種亂七八糟雜物的習慣,這次還真派上了大用處。哪怕是老太太之前她房間堆滿的紙箱,現在也都被拿出來燒火取暖了。
耿陽一想就明白了,他肯定也是看上了段文宣家的食物。不過和平法制已經很久了,大家都習慣了不敢違法做事。中年人大概思來想去都不敢自己去博一下,萬一明天恢復供電,巡邏警察又回來了呢?
那他這種行為,直接就要被逮起來。
中年人不敢,所以就一直小心聽著門口的動靜,就想等著誰先忍不住。到時候他不參與,直接跟去的人交換就行了。
蠟燭跟食鹽,這會兒還真蠻重要的。
耿陽想了會兒,他也怕不答應中年人叫喊起來,到時候不管鬧出什麼亂子都不是只想讓拿了東西悄悄走人的耿陽要的。
「好。」耿陽重新扶著樓梯站了起來,「不過說好,我交換多少要視情況而定。要是東西真不多,我也只能拿小部分跟你換。」
中年人立即和善的笑了起來,輕聲道:「沒問題沒問題,是這個道理是這個道理。回頭我們互相認識一下,這種事後萬一遇到什麼事兒,說不定我們之後還要互幫互助呢。」
伸手不打笑臉人,再說這中年人說的也對,萬一他需要對方幫扶一把的時候呢。
雙方說了下自己名字,耿陽看中年人一副你現在快點去的表情,當下也不再耽擱,繼續慢慢樓梯爬了上去。
九樓很快就到了。
耿陽搓了下自己麻木的雙手,慢慢從自己衣袖裡面掏出了螺絲刀之類的物品。他打算把段文宣家的門鎖跟卸下來,這樣雖然耽擱一點時間,但動靜小。
他一直在工地幹活的,在老家也學過一點木匠活。原先家裡的門鎖、燈泡、下水道這些東西,耿陽就都是自己動手,所以卸個門鎖不難。
「有動靜。」
隔壁宗承家,這會兒一個留著寸頭正坐在一個火盆前閉目養神的男人一下睜開了眼睛。在他的旁邊,段文宣已經幾個月不見的宗承這會兒竟然在家。
不過奇怪的是按理說宗承的身體素質不行,應該穿的極為厚實才是,但這會兒他竟然相對身旁那個一看就不是尋常人還要穿的單薄一些。
「是文宣回來了?」宗承立刻露出幾分真心實意的笑容,起身就要去開門。
看宗承起來要去拉門,旁邊的人攔了一下,「有點不對勁。」
牢鴻豐是正兒八經的特種兵,而且在真實戰場上成功上演過斬首行動,因此在危險判斷還有生存能力這種事情上,宗承還是十分信任對方的。
這次他跟牢鴻豐在靈潮爆發階段離開地下防空基地回到小區,說真的就是因為他的緣故。在安頓好了他爸媽還有女朋友曹燕跟她爸媽之後,宗承就發現段文宣沒進入到基地中。之前給段文宣入防空洞的門票,他給了曲華池。
段文宣說過,他有自己的奇遇,但宗承還是有點不放心。
尤其是之前段文宣給他的葵花心經跟葵花點穴手,這門內功有完全匹配的對應點穴手,宗承一開始對它的認識不夠深,後來才知道這一套功法的價值有多大。
在這段時間中,他因為自身的出色能力被他的老師看好,所以宗承有幸見到過一兩次廖陽素跟他的老師湯天祿。
據說這廖陽素原先是個小醫生,後來意外捲入段氏少主所需的紙片人神秘事件中,因禍得福拜了段氏其下的一名武師湯天祿為師。
現在廖陽素一直跟隨在湯天祿身邊學習,在建造防空基地的時候,安市這兒都有專門的人小心翼翼把湯天祿請來,向他詢問防空基地是否有不妥的地方。
湯天祿不懂建築學,但他懂神秘超凡有什麼特別之處啊,可以對應關於超凡的一些信息好對防空基地做出對應防護措施。
小心打聽中,宗承才知道哪怕是在段氏中,內功心法哪怕是下乘的,都不會輕易傳授。大部分人,都只是傳一些粗淺的拳腳功夫。
他手裡的葵花心經不僅配套,而且在修煉中,宗承就發現這門功法應該屬於上乘。因為廖陽素都還無法抵禦靈潮帶來的特殊寒氣侵襲,他運轉內功竟然會感到好受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