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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文宣撓了撓頭,「還好吧,不是剛好碰到你嗎?昨晚是嚇了我一跳,那些是什麼東西啊。」
白衣男一噎,對呀,段文宣可不碰到他了。這麼說起來,這小子真是運氣爆棚。白衣男都要懷疑,在段文宣身上是不是還帶了能增加幸運的異物或者奇物。
「想知道?」
段文宣立馬點頭。
這功夫,晨光越來越明顯,淡綠色的雲霧在快速消散。白衣男的臉色更差了,整個人看上去白的跟張紙一樣,不見絲毫血色。
白衣男知道自己現在的狀況,他抬手碰了下自己的帽子,把它往下壓了點,「天亮了,我不能再留在外面,想知道就跟我來。」
本來,白衣男是不會給段文宣選擇機會的,但段文宣手裡的不詳奇物讓他心驚。
一個完美控制奇物而沒有任何副作用的人類,他的作用價值巨大,但同樣也恐怖的過分,只是這個年輕人不了解而已。
白衣男抬腳走,段文宣沒追。
走了一段路,白衣男一愣,他以為段文宣會跟上來。
然後,他聽到段文宣傳來的腳步聲,隔著幾步遠喊了句,「算了,我還是有點害怕,我覺得知道的越多越危險。我這樣挺好的,就不去了。」
白衣男皺眉,「…我叫溫特。」
最後看了段文宣一眼,溫特加快了腳步。段文宣這樣的特例,跟不跟他去都註定了他現在離不開西普洲,除非他能飛。
人是真走了。
一個小時後,天空徹底大亮。
然後段文宣就看到有一些穿著類似中世紀盔甲的隊伍最先出現在街道上,他們開始有條不紊的清掃混亂的街道,同時快速將地面的一些屍體之類處理掉。隨著這些人員的動作,有的房子裡開始傳出哭聲,這些人情緒太激動基本都會被打暈臨時帶走。
當然,更多的是一臉蒙圈,這些人昨晚睡的很沉很沉,根本什麼都不知道。
差不多清理了街道,又有人騎著馬開始大聲宣讀著告示。
說是昨晚城市狂歡,西普洲的一家藥品廠員工去參加狂歡會,導致藥品廠發生了事故,一些有毒粉末飄了出來,有些人中毒後會產生幻覺殺人,所以導致了一些悲劇事故。
別管民眾信不信,反正是這樣說的,同時各大報紙也都刊登這次藥品廠事故導致的死亡事件。
等到了傍晚四點左右,段文宣走下了樓梯,神清氣爽。因為二十四個小時到了,這意味著他可以隨時返回現實世界。
有了這個保命手段,段文宣頓時抖了起來。
現在段文宣更放鬆了,而且也沒打算走了。這個世界有點特別,涉及了神秘領域,而且對於神秘,這個世界已經有了自己的一套運行規則。
段文宣想留下來看看,這個世界的神秘是怎麼回事。
至於普通人,他們顯然知道的不多。段文宣故意下樓跟客棧老闆去討論昨晚發生的事,也隱約提到了職業者,但老闆沒有絲毫注意到。
五點多,段文宣買了一些吃的,可惜他帶的金子不值錢,銀子就沒帶,身上有價值的東西不多了。房間被老闆強制退了,段文宣也不著急,他在等溫特。
段文宣預料的不差,在天空的亮光漸漸退去,溫特出現了。
比起白天那副要死不活的樣子,夜晚的溫特依舊一身白色的衣服,只是神情自然了很多,帶著一股優雅的味道。
「你是那個特殊者?」溫特的身邊,一個哥德式的女孩仰著臉盯著段文宣。
「我?」段文宣指了指自己,「不知道…不過能借我一點錢嗎,我錢被偷了。」
哥德式女孩鄙夷看向溫特,「這麼弱雞,你是不是被騙了?錢包都能被偷。」
「維娜。」溫特呵斥了她一聲,「既然錢包被偷了,要借錢的話跟我們來吧。」
段文宣一臉苦相,只能跟上。最終,他們站在一座教堂面前。
不過這教堂跟段文宣在現實世界看到過的任何教堂樣式都不同,這教堂呈現灰白色,門口的池水那兒屹立著一座黑色的雕塑,雕塑沒有五官,也分辨不出男女。教堂的頂端,則懸掛著一口巨大的時鐘,整個西普洲可能都能看到它。
段文宣被帶了進去。
於是,段文宣在一個穿著黑色教士服的人詢問下,把欺騙溫特的話又重複了一遍,臨了還說,「你們可以查,現在能把錢借給我了嗎?」
「孩子,我們當然會。不過孩子,你能給我們看一下你的奇物嗎?」
段文宣捂著胸口,「你們怪怪的,那你們先告訴我,那天晚上的是什麼,奇物異物的,到底是什麼東西?」
溫特看了一眼教士,對方點頭之後才說道:「這個世界的夜晚存在一些怪物,它們就跟你昨晚看到的那些東西一樣,普通人是無法抗衡它們的。
後來在人們的不斷努力下,我們發現這個世界上存在一些『異物』。異物其實也是怪物的一種,但它們的存在多是不可移動,相對危害比較少。」
說話間,溫特手一伸,一張白色帶著玉質一般的紙牌在他手中靈活的翻轉,「比如這個…這就是異物紙牌,怪物是不可控的,但異物相對可控。
我們每個人的身體中都有對應的特性,如果你不理解,你可以直接理解成我們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優點,哪怕你是個乞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