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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跟夏家三兄弟在一起呆了點時間,段文宣也有點了解這個世界。從目前看來,它有點像是漢明國時期的民初時間點,只是這裡的地名、人物以及以前的國家歷史之類全部都跟玄藍星對不上。
當鋪的櫃檯很高,段文宣算是第一次到這種地方來。櫃檯口那兒,一個年老的掌柜探出頭,眼神看著精明銳利。
沒什麼猶豫,段文宣拿出了兩塊手錶還有一個八音盒,這是他從玄藍星帶過來的,能支撐他渡過這段時間就好。另外,段文宣懷裡還帶了兩塊金磚,這是他在金店買的。
手錶還有八音盒依照現代的工藝來說,做的都十分精緻,又是死當,所以典當了之後價格不低。
當鋪掌柜大概把段文宣當成了家道中落的公子少爺,這種人家裡一般還有不少好東西,所以臨走還笑著喊了聲道,「這位少爺,我們這兒童叟無欺,您下次還有好東西就拿我們這兒來。我們是要賺點,但也不讓您吃虧。」
「行。」段文宣也應的痛快,活脫脫一個崽賣爺田不心疼的模樣。
出了當鋪,段文宣就找了牙行打算在禮陽市買個小房子。這地方人生地不熟,牙行能做中間人有個保障,比段文宣自己找方便的多。
仔細打聽,這才找了個有口皆碑的中年人做牙子,段文宣還把居揚榮抬出了下。居家在禮陽市是地頭蛇,在這兒混的,不是腦子昏頭了肯定也不會輕易得罪居家。
那牙子看段文宣談吐不俗,說起居揚榮沒半點心虛,加上段文宣中間費用也給的地道,當下也用了心。
當天晚上,牙子就帶段文宣去看了一個宅子。兩進兩出,原來的主人是做綢緞生意的,結果外出不知道碰到了什麼兵荒馬亂的事兒,當家的帶人出去買貨結果全死了,錢財也被搶了個乾淨。家裡人撐不起來,沒半年就到了賣房賣田產的地界。
宅子地段不錯,加上這家人沒男丁了,現在就剩下一個本家有點傻兮兮的侄兒跟孤兒寡母,這牙子壓價壓的狠。最後段文宣把帶來的兩塊金磚用上,房子就過了契。
支付了牙子的費用,段文宣那家人傻侄兒懵懵懂懂,寡母哭哭啼啼,懷裡七八歲的女娃流著鼻涕什麼也不知道忍不住下意識眉頭一皺。
問了他們一下,那寡母叫梅秀,現在四十五了,是個沒什麼主見的人。之前她丈夫帶了本家的堂兄弟還有幾個夥計外出買貨,死光了之後,原來家裡的東西就被一些夥計搬空了。死了夥計的家人也來鬧,讓他們不得安生。好不容易舍光了錢財全部打發了,身上也實在沒一點余財了,只能賣房子。
段文宣想了下,問梅秀會不會做飯,要是願意,讓他們三個人就搬去下房那兒去。梅秀平時給他做點飯,傻侄子倒是聽話也能做點事,平時就打掃打掃。
管住管吃,但月錢不多。
雖然梅秀賣房子得了兩塊金磚,不過說真的,就他們孤兒寡母無處可去的樣子,外面又兵荒馬亂的,能不能花的出去都要看天數。
一聽這事兒,梅秀沒沒主見不代表傻,留下來是最好的選擇了,她現在帶著一個傻的一個小的,就憑藉兩塊金磚能過好?所以沒半點猶豫,立馬千恩萬謝。擦乾淨了眼淚,招呼了傻侄兒一聲,把東西都搬去下房了。
段文宣這才有空把屋子上上下下查了下,裡面家具什麼早搬空了,到處空蕩蕩的,後面還得採辦一些。不過今天也晚了,段文宣二話不說就在房間那兒打開了門回到了漢明國。
一夜好眠。
第二天,吃過了早餐的段文宣準備了不少大米蔬菜肉食之類的再次回到禮陽市。天色還早,又過了些時候,梅秀小心翼翼端了點稀薄的粥水來。
段文宣也不喝,直接指著放在他房中的七八袋十斤重的大米,還有一些雞蛋魚鴨醃肉之類的說道:「讓傻小子過來把這些搬到廚房,以後就用這些做飯。之後做飯的米菜採辦,我會給你錢的。」
另外段文宣也囑咐她,除了一日三餐外,平時管束好傻小子跟她女兒,不要到他這兒來。而且他有自己的事要做,有些事不要多看不要多聽更不要多說,做不到就自己離開。
梅秀連連點頭,她現在沒什麼盼頭,就想把女兒拉扯大,然後給她尋個好人家。除此之外,她只剩下看到這些吃的而露出的欣喜神色,自從家裡出事,她也大半年沒吃一口好的了。不過就算之前,她也過的節儉。魚鴨肉,不到節日或是來客,平時也很少吃。
叫來那個傻小子把這些抬到廚房,腦子不好使,倒是有把力氣。之後,段文宣又找了昨天的牙子,幫他去二手市場掏了點家具過來。
真是亂世黃金盛世古董。
段文宣看著順帶贈送的花瓶跟一些古畫,真的是嘖嘖稱奇。這些東西拿到漢明國去,雖然在歷史上找不到對應的歷史痕跡,但它們還是古董啊。
另外就是那套二手家具,上好的紫檀木,原主人賣的也不便宜。但原主人是基於禮陽市的物價而言的,這要是把它們拉到漢明國去,賣出去的價格能讓原主人心梗了。
三天後。
段文宣在禮陽市算是紮下了跟,兩個世界來來回回,段文宣在漢明國的家裡放了不少的玉器花瓶之類的古董,拿出去拍賣搞不好都是天價。
不過段文宣也不缺錢,對錢財他的欲望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