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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家一直都是商圈的豪門,根基深厚,可是出了兩個人,就是不喜歡經商,一個就是老爺子的二兒子,也就是楊廣現在的便宜二弟楊整,偏偏要去做消防員。
另外一個就是楊之銘了,楊之銘心高氣傲,不屑於經商,非要去做大學講師,現在混到了副教授的級別,因為長相好,斯文儒雅,學問也好,受到很多學生的追捧。
但誰也沒想到,楊之銘現在更加出名了,因為楊之銘出軌了。斯文儒雅的大學教授,突然變成了一個衣冠敗類。
楊之銘家裡雖然沒有老爺子那麼厲害,但也算是有頭有臉,為了平息楊之銘的醜聞,花了些錢,擺平了這些事情。楊之銘因為家裡動用了關係,因此「被逼無奈」,只好放棄做大學教授,回了家裡幫忙經商,這趟他來酒店,就是為了投資的問題。
楊之銘沒想到如此冤家路窄,來了酒店竟然碰到了自己的兒子。因為醜聞的緣故,他很怕見到小包子楊兼。覺得一定是自己的前妻不甘心,指使兒子來管自己要錢。
容木勸解的話還沒說完,聽到楊廣霸氣的宣言,張大了嘴巴,一張嘴差點脫臼。
楊廣從地上抱起小包子楊兼,讓他坐在自己的手臂上,冷漠的凝視著同樣瞠目結舌的楊之銘,說:「你不要的兒子,我要。從今天起,我就是他的父親,打狗還要看主人,更何況他是我兒子。」
楊之銘是旁支,根本惹不起楊廣,雖然楊之銘打心底里看不起楊廣,覺得楊廣只是個吃喝嫖賭的花花公子,卻也不好表現在臉面上。
「堂弟……」楊之銘賠笑說:「是不是、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誤會?」不等楊之銘賠笑完,楊廣冷笑一聲,說:「的確是有誤會。你找人鬼混在先,還覺得是女人和孩子把你害的這麼慘?看來的確是有誤會,但不是我誤會,而是你誤會。」
「堂弟,誤會啊!」楊之銘沒想到今天碰到這麼一尊大佛,而且這尊大佛和傳聞不太一樣,眼神凌厲好像鋒利的刀子,楊之銘根本不敢多狡辯一句,生怕楊廣把自己的醜聞全都抖落出來。
要知道,他這樣的「知識分子」,最要面子了。
楊廣抱著小包子楊兼,楊兼已經不哭了,兩條小胳膊摟住楊廣的脖頸,小臉蛋靠著楊廣的肩膀,一副賴賴的小樹懶模樣,但也充斥著濃濃的依賴,這種依賴的感情,讓楊廣很是受用。
楊廣也不廢話:「兒子,咱們走。」
「嗯!」小包子很是聽話,靠在楊廣肩膀上點點頭,任由爸爸抱著自己離開。
「誒!廣子?!」容木大步追上去,拉住楊廣,低聲說:「廣子,去哪啊?!」
楊廣平靜的說:「回家。」
「還沒談完呢,」容木說:「男神的意向約還沒談妥呢,咱們怎麼就走了?」
楊廣唇角輕輕一挑,露出一絲哂笑,故意提高了聲音,讓在場所有人都可以聽到:「合作?一個出爾反爾、食言而肥的導演,一個毫無品行、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的投資,能做出什麼好的作品?這樣卑劣的合作,不合作也罷,免得髒了我的眼睛。」
「這……這……」楊之銘支支吾吾,劉導臉色相當難看,他可是如今炙手可熱的金牌導演,多少大資本追在他後面求著投資,雖然有些人的確敢怒不敢言,但是誰也沒有當面劈頭蓋臉的指責過他。
劉導冷笑一聲:「楊總啊,不是我多嘴,我今天還就把話兒撂在這裡了!你們的公司才剛剛起步,還沒邁上正軌,只有一個簽約藝人,還是……還是哈哈……」
劉導的假笑誰都聽出來了,充滿了濃濃的嘲諷,又說:「還是一個過氣兒的污點藝人,除了我這樣的金牌導演,誰還敢用他?楊總您再厲害,在這個行業里,您也是新人!」
容木本想做和事佬兒的,但是聽到劉導的話,心裡也不高興了。楊廣是他發小,顧森野是他男神,這兩個都是他朋友,劉導陰陽怪氣的罵了他兩個朋友,容木脾氣再好也忍不了了。
楊廣卻不在意,說:「這世上……還沒有我楊廣做不成的事。」
天下都能被朕玩弄於股掌之間,不過是一間娛樂公司而已。
楊廣說完,簡練地說:「走。」
顧森野是第一個動的,立刻跟著楊廣大步走出了酒店。
容木又是生氣,又是不甘心,「唉!」的嘆了口氣,也大步追出去。
三大一小離開酒店,顧森野還是一副陰沉沉的模樣,也不說話,也不開口,垂目站在楊廣身邊,好像一個木樁子,而且是頹廢的木樁子,他就算光明正大的站在馬路上,恐怕也沒人能看得出來,他就是個曾經險些包攬大滿貫的巨星影帝。
容木追出來,氣的拍了拍車子的前機器蓋,不過自己的騷紫色跑車太貴了,還是限量版,他托人買了很久才買到的,又不忍心太使勁拍,怕給拍壞了,完全是當兒子養著。
容木高高抬起手,最後像是彈土一樣輕輕摸了摸跑車的前機器蓋子,說:「這個姓劉的,跟我說好了是男二,轉眼變成了男四,我男神如果進組,指不定怎麼變卦,一準兒變成了男十八!還有那個楊之銘,竟然也是投資,人模狗樣的,我早看不慣他了,哎,聽說他出軌了?被老婆抓了一個正著,捉姦在床?出櫃可以,出軌就該閹了!」
容木一個人嘮叨著,突然想起了什麼,說:「誒不是啊,我拉了半天關係,只有這麼一個劇組敢用顧森野……。男神啊!你怎麼也說走就走,跟著廣子一起胡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