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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廣雖然這麼說,但更好像找藉口一樣,楊兼一聽就明白了,楊廣全都是為了自己,他知道自己有這方面的心結,但找了一個完美的藉口,嘴巴硬的很。
小包子楊兼從床上蹦起來,蹦過去抱住楊廣的脖頸,「麼!」在他臉上使勁親了一下。
楊廣都沒反應過來,他平時的反應是很靈敏的,但是今天,後知後覺的摸了摸自己的臉頰。
楊兼甜甜一笑,說:「就知道爸爸最好啦!」
楊廣:「……」我懷疑父皇在撒嬌,分明是人工糖精,但莫名甜度怡人。
楊廣咳嗽了一聲,說:「早點睡吧。」
第二天一大早,楊兼打算先去醫院看看林葉的情況,再問問林又亦找沒找到那個叫做馮淺汀的音樂老師。
楊廣和楊兼來到醫院,正好看到了林又亦,林又亦也來看林葉了,正在病房裡。
林又亦關心的說:「葉哥,身體怎麼樣了?」
林葉溫和的笑笑,剛要說話,卻咳嗽起來,捂著嘴巴咳嗽了好一陣,這才捋順了呼吸,說:「沒事,不用大驚小怪的,我都習慣了,輸血之後氣色好多了,也精神了很多。」
林又亦沉默了一會兒,說:「葉哥,我們找到於鬧了,你不用擔心。」
「真的?太好了。」林葉鬆了口氣,那放鬆的樣子不是假的。
林又亦又說:「於鬧暫時住在楊廣家裡,很安全,葉哥安心養病就可以了。」
林葉說:「真是太麻煩你們,三番兩次給你們添麻煩,江渚,要不然你先開車送於鬧回學校吧,我這邊不用擔心。」
江渚微微蹙眉,似乎覺得林葉這裡離不開人,楊廣反而說:「讓於鬧暫時住在我這裡沒問題,江渚還是留下來照顧你方便,醫生剛才還說,你這裡不能離開人。」
「對啊!」林又亦說:「還是葉哥的身體最重要,反正於鬧那個熊孩子年紀還小,小學的課程不要緊的,兩天就能補上來。」
眾人看過了林葉,就從病房離開。
楊兼說:「又又,你查到那個叫做馮淺汀的音樂老師的消息了嘛?」
「我……」
林又亦剛要開口說話,楊廣突然低聲「噓」了一聲,抬起手來壓住自己的嘴唇,眯了眯眼睛。
林又亦下意識的看了一眼身後的位置,別看他平時有點不靠譜的樣子,但卻是個機警的人。
楊兼是什麼也沒聽見的,但是一轉頭,順著林又亦的眼神方向看過去,就看到一個人影一閃而過,似乎是怕被他們發現,一下閃進了旁邊的茶水間。
有人偷聽他們說話?
楊兼睜大了眼睛,目詢著楊廣,楊廣說:「上車再說。」
眾人上了車,楊兼這才問:「剛才偷聽我們說話的人,是誰鴨?」
林又亦說:「我沒看清楚,但是穿著一件黑色的衣服,應該是個男人。」
楊廣淡淡的說:「江渚。」
黑色的風衣,高大的男人,果然和林又亦看到的一模一樣,竟然是江渚!
楊兼驚訝的說:「林葉鍋鍋的助理嘛?他為什麼要偷聽我們說話?」
為什麼?恐怕沒人能回答楊兼,但看江渚這個反應就有些不對勁。
林又亦說:「對了,叫做馮淺汀那個音樂老師,我找到了,就住在本市,在老城區,我現在過去看看。」
楊廣言簡意賅:「一起走。」
江渚從醫院的茶水間繞出來,楊廣一行人已經走了,他站在原地,看著醫院的電梯,看著電梯的樓層數字一直蹦到1層,這才木著臉轉身離開,往病房走去。
江渚進了病房,淡淡的說:「先生,林又亦似乎在查馮淺汀。」
「馮淺汀?」
林葉躺在蹦床上,他手上扎著點滴,聽到江渚的話,突然翻身坐起來,「咳咳咳」的咳嗽了起來,手背上的針頭差點歪了。
林葉捂著嘴咳嗽,說:「他們在查那個音樂老師?」
江渚走過去,扶著林葉,讓他靠坐在病床上。
林葉沉聲說:「看來是於鬧跟他們說了什麼……」
林又亦開車,楊廣、楊兼還有平野四個人一起往老城區開去。
老城區不如金融區那麼繁華,全都是老房子,連綿在一片,這裡是文化保護區,很多古建築的小胡同穿插交錯。
林又亦把車子開過去,停在一片老舊的小樓門口,小樓沒有小區,這樣的建築怎麼也有十幾年甚至二十年的年齡了,可以說相當老舊。
眾人下了車,走進老舊的小樓里,林又亦說:「是頂層,沒有電梯,只能爬樓。」
楊廣把楊兼抱起來,讓他坐在自己的手臂上,這樣不會累,一共六層,爬樓上去。
老舊的小樓里冷冷清清,大白天的不見什麼人,但是樓道里堆得滿滿當當,全都是雜物,兩個人錯身都有些困難。
他們爬上了頂樓,林又亦指著門牌號,說:「六號,就是這間,我來敲門。」
找了半天,沒找到門鈴,林又亦只好敲門,一邊敲門一邊喊:「有人在家麼?有人嗎?」
「怎麼沒動靜?」林又亦說:「不會不在家吧?那豈不是白跑一趟?這邊都是小胡同,太難開車了。」
「有人在家嗎?」林又亦孜孜不倦的敲門。
「砰砰砰!」
「我們找馮淺汀,請問馮淺汀在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