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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廣給小包子放好了洗澡水,自己也去洗澡,哪知道等楊廣從浴室出來,回到主臥房的時候,小包子楊兼早就洗好了,抱著筆記本窩在床上,噼里啪啦的打字,又在力戰群雄。
「說我腦殘粉?監控都不看,還說我是腦殘粉。」
「我才不是腦殘粉吶!」
「我是爸爸粉!」
楊廣:「……」
楊廣走過去,坐在床邊上,說:「父皇,這些都是水軍,你就算回復,他們也不會看的。」
「不行,那我也要回復,敢誹謗我兒砸!」
噠噠噠——
小包子楊兼的小短手就沒閒著,噼里啪啦的一直打字,忙的都不抬頭看一眼楊廣。
楊廣突然嘆了口氣,伸手支住額頭,說:「父皇心裡……是不是有事?」
楊兼還是沒抬頭,一直在打字,說:「沒事啊。」
楊廣這次沒說話,而是抬起大手來,「啪!」一聲將筆記本電腦合上。
楊兼不能打字了,踢騰著小腿兒,說:「你幹什麼鴨,為父正在忙呢!他們一分鐘能刷幾百上千條,爸爸只有一雙小胖手,本來就忙不過來。」
楊廣還是壓著筆記本電腦,不讓他打開,一雙銳利的眼睛,鄭重的凝視著楊兼,說:「父皇,你心裡有事。」
上次是疑問句,這次就是肯定句。
雖然這輩子楊廣變成了父親,楊兼變成了兒子,但是楊廣很了解他,看到楊兼這個反應,就知道他心裡肯定有事兒。
楊兼的小包子臉抖了抖,乾脆不要筆記本電腦了,一咕嚕歪倒在床上,成大字攤開,奈何楊兼本身手腳都很短,攤開之後莫名有些喜感。
楊兼用小包子臉幽幽的感嘆說:「只是……突然看到那麼多鮮血,想到了一些不願意想起來的事。」
他說到這裡,楊廣就明白了。
還有楊兼不願意想起來的事情?楊兼還沒有恢復記憶的時候,就已經是個略微黑心的奶黃芝麻包了,現在他想起了上輩子的記憶,早就是個黑心黑透了的芝麻包了,什麼事情都在楊兼的掌握之中,但唯獨有一件事情……
楊廣抬起手來,按在自己我胸口的箭傷上,那件事情,就是楊廣上輩子的死。
楊廣上輩子,是為了給楊兼擋冷箭而死的,當時的楊廣就死在楊兼的懷抱里,鮮血一點點流逝,熱乎乎的血液沾滿了楊兼的雙手,楊兼到現在為止,都無法說清楚當時的心情,那是一種絕望……
說不清道不明的絕望,好像把心臟硬生生挖空了一樣。
楊兼感嘆的說:「趙予晴的父母,該有多傷心?」
趙予晴是個白富美,本該走在人生巔峰上,誰能想到竟然遇到了這樣的事情?雖然小包子楊兼說起來怪怪的,但是曾經身為楊廣的父親,就算不是親的,楊兼也能感同身受。
楊廣伸手輕輕揉了揉他的小頭髮,入手很軟綿,就和小包子的外表一樣。
楊廣輕聲說:「父皇,不要想太多,早點休息……你放心,這件事情,有人故意往我身上潑髒水,兒子從來是不吃虧的主,於情於理,都管定了。」
楊兼之後又在網上和水軍力戰群雄,一直到深夜,因為身體太小了,困得受不了,已經開始生理鬧覺,最後實在忍不住了,楊兼這才迷瞪著睡過去,睡過去的時候手裡還抱著筆記本電腦,小臉蛋兒壓在電腦的鍵盤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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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廣聽到筆記本放出「當……當……」的提示音,轉頭一看,原來是小包子楊兼睡著了,臉蛋壓出了一大串「J」。
楊廣伸手把小包子楊兼輕輕的托起來,然後把筆記本從他懷裡抽出來,放在一邊,又輕手輕腳的讓他躺下來,給他蓋上被子。
楊兼真的是困極了,根本沒有醒過來,躺下之後立刻一咕嚕,用被子捲住自己,還蹭了蹭枕頭,沉沉的睡了下去。
「兒……砸……」
楊兼突然嘟囔了一聲,楊廣還以為把他吵醒了,連忙低頭說:「父皇?」
哪知道楊兼原來沒有醒,只是在做夢,又開始嘟囔著:「唔——兒砸……爸爸會……保護你的……」
楊廣一聽,哭笑不得,他現在只有五歲,還是學齡前兒童的年紀,卻說出這樣的話來,如果放在一般人身上,楊廣絕對不相信,但是楊兼不同。
楊廣輕笑一聲,屈起手指剮蹭了一下楊兼的小鼻子,說:「兒子當然相信。」
楊兼也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睡下的,反正張開眼睛的時候,天都亮了。
砰砰砰——
砰砰砰!
小包子楊兼不喜歡早起,還沒醒過夢來,揉著眼睛說:「唔……誰、誰呀?是不是尤荊川?」
尤荊川和尤戈昨天去查公關的事情,不知道是不是他們有了結果。
楊廣立刻從床上坐起來,說:「父皇再睡會兒,我去看看。」
楊兼還迷迷瞪瞪的,他雖然想要醒過來,但是昨天晚上睡得太晚了,小身板兒根本坐不住,腦袋裡也暈乎乎的,一咕嚕又倒在床上,眼皮差點黏在一起。
容木昨天晚上就沒睡,他平時就是個夜貓子,白天不寫同人文,非要晚上寫,美名其曰是晚上夜深人靜有靈感,其實都是扯淡,因為白天有拖延症,一直拖延一直拖延,最後拖延到夜深人靜,也沒寫幾筆,天又亮了,又開始犯拖延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