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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荊川一拍手說:「成交!」
尤戈笑了笑,說:「那一會兒聚餐之後,我就把少爺的行李搬過來。」
容木感嘆的說:「尤戈啊,你活得一點兒也不像個領導!」
沒錯,尤戈現在可是尤荊川的領導,但是完全沒有一點兒領導架子,不知情的人看起來,還以為尤荊川才是領導呢。
容木又說:「你這是圖啥啊?圖錢?你的工資可比尤荊川高。圖色?尤荊川這個長相嘛,還沒我們男神三分之一帥呢。」
尤荊川立刻反駁說:「我就是當年沒出道,一心在幕後,否則分分鐘秒殺顧森野!」
楊廣平靜的吐槽,說:「圖他不講理。」
尤荊川:「……」我*****
尤戈則是釋然的一笑,說:「誰讓少爺對我有恩呢。」
平野看著他們插科打諢,笑著說:「大家感情真好啊。」
容木說:「你是剛來我們公司,所以不知道,我們都是沒什麼架子的人,就是這性格,在咱們公司,完全不需要像其他公司那麼虛偽。」
平野點點頭,感嘆的說:「是嗎……那真好啊。」
楊廣說:「既然尤荊川搬出去了,一會兒你就可以收拾行李,搬到我家裡來。」
尤荊川大方的說:「摺疊床送給你了,不用謝!」
大家吃的酒足飯飽,就準備回去了,大家先到了楊廣家裡,尤荊川指揮著尤戈收拾東西,把自己的行李打包。
尤荊川背著手,一副地主家的好兒子模樣,晃悠著方步走出來,尤戈拉著一隻行李箱,手裡提著兩個紙袋跟在後面。
大家上了保姆車,尤荊川本來也要上車的,結果楊廣一伸手,修長有力的手掌組攔住了尤荊川上車的動作。
尤荊川說:「啥意思?」
楊廣淡淡的說:「我們直接去平野家,你自行打車。」
尤荊川瞪著眼睛說:「真的卸磨殺驢啊,我這麼多東西怎麼辦?」
楊廣一笑,說:「打車。」
說完,「嘭」關上保姆車的們,車子揚長而去了。
尤荊川:「……」
尤荊川跳著腳指著遠離的保姆車,氣憤的說:「卸磨殺驢!沒人性!」
尤戈說:「算了少爺,咱們打車吧,距離也不遠,我提著行李就可以。」
平野開著保姆車,不確定的說:「咱們還是送送尤總吧?」
楊廣說:「不用,反正也不是他提行李。」
一行人開車來到平野所住的平房,大家都在胡同外面等著,平野去收拾東西,五分鐘就回來了。
容木說:「這麼快?」
平野笑了笑,說:「其實沒多少東西。」
的確,平野手裡提著一個行李箱,行李箱不大,可以登機的那種,應該沒裝多少東西,不過他手裡抱著一個相框,奇怪的是,相框用黑色的布蒙著,不知道下面是什麼相片。
平野坐上車來,相框就放在副駕駛。
小包子楊兼好奇的探著頭去看蒙著黑布的相框,車子平穩的行駛在路上,突然有一輛車併線,速度非常快,平野趕緊一個剎車降下速度以免追尾。
小包子扒著副駕駛沒有注意,一個不留神,差點直接栽過去,楊廣眼疾手快,一把摟住兒子,把兒子拽回來,說:「坐好,扣上安全帶。」
小包子也嚇了一跳,知道自己做錯了事情,乖乖的「哦」了一聲,坐回去,用小肉手抓住安全帶,「咔嚓」一聲合上。
「呼——呼——呼——!」
駕駛位傳來粗重的呼吸聲,平野一個剎車下來,把車子釘在了地上,直接停了下來,他粗重的呼吸著,額角都是冷汗,一瞬間汗水滾落了下來,毫不誇張,直接濕透了平野的衣領。
「鍋鍋?」小包子楊兼奇怪的看向平野,說:「鍋鍋你出了好多汗,沒事吧?」
平野這才回過神來,眼神沒什麼焦距,緩緩搖頭說:「沒、沒事。」
眾人都想到送平野去醫院之後,醫生說的話,平野以前出過車禍,又想到大雜院裡老大爺說的話,平野的家人都去世了,好像是車禍去世。
顧森野就說:「我剛才沒喝酒,我來開車吧。」
顧森野換上去,平野坐在后座上,把那塊蒙著黑布的相框放在腿上,伸手輕輕的撫摸著相框。
因為剛才突然停車,黑布一瞬間從相框上滑了下去,所以相框下面的照片露出了一個邊角,楊廣眼睛很尖,看的清楚,相框裡裝著一個男人的相片,看年紀非常年輕,和平野長的有幾分形似。
平野撫摸著黑布,好像很珍惜,小包子歪頭看著平野,說:「鍋鍋,這是誰鴨?」
小包子沒什麼太多的心機,童言無忌,心直口快,就問了出來,平野好像也沒有怪罪的意思,淡淡的說:「這是我大哥……」
平靜行駛的保姆車裡,平野的話頭似乎打開了,沙啞的、平靜的、淡淡的,像是漩渦之上,粉飾太平的安靜海水。
鹹鹹的海水,帶著一股苦澀與悲傷的味道……
「我父母去世的很早,小的時候我和大哥相依為命。大哥為了讓我上學,放棄了自己的學業,去外面工作,賺錢養活我。那年我正準備高考,沒想到……」
意外發生了。
平野淡淡的說:「平時家裡過的都很簡樸,那天是我生日,我任性的要求一定要去外面吃飯,大哥沒辦法就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