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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來,可以引起對方的同情心,二來,也可以完美找到一個背井離鄉的藉口。
楊廣挑眉說:「那你是怎麼和孫昊傑合作的?」
平野說:「事到如今,我也不騙你們,是孫昊傑主動找到我的。」
孫昊傑也看到了隋唐書的採訪,他從南方來到北方做生日,開拓北方的市場,正好遇到了平野。
「當時酒駕的車輛,就是孫昊傑借出去的,他說自己非常內疚,想要彌補我,無論什麼事情都可以。」
「彌補?」楊廣聽到這裡,不由笑了一聲。
平野皺眉說:「很好笑麼?」
「的確很好笑。」楊廣點點頭,他笑得很真誠,在平野眼裡,卻異常的刺眼。
「對不起……」尤戈突然開口了。
平野眯著眼睛凝視著尤戈,說:「你以為一句對不起,就能彌補了麼?我的大哥死了,你卻重新開始了生活,如果你只是交通肇事,我什麼也不會說,但你是酒駕!!分明喝了酒,你卻執意開車上路,這就是謀殺!!我大哥死了,我的一輩子都會落下殘疾,而你……現在變得高高在上,為什麼?這個世界太不公平了,我要讓你和我一樣……生不如死!」
「對不起……」尤戈又重新說了一遍。
「尤戈!」尤荊川拉了他一把,氣憤的說:「你為什麼要說對不起?!這根本不是你的錯!」
「不是他的錯,還能是誰的錯!?事到如今,你們還在包庇這個兇手?」平野冷笑的諷刺。
楊廣嗓音很平靜,說:「不是尤戈的錯,是那個真正酒後肇事之人的錯。」
「你是什麼意思?」平野冰冷的眼神掃向楊廣。
不過楊廣根本不害怕他的眼神,幽幽的說:「我說,錯的那個人,是真正酒後肇事之人,而不是尤戈。你也看到了廣明影視的聲明了,尤戈……是被人陷害入獄的。」
「不可能,」平野說:「這是你們的洗白套路而已。」
小包子楊兼激動的蹦起來,說:「平鍋鍋!是真噠,尤戈哥哥是好人!他也是被人冤枉噠!」
平野沒有立刻說話,尤戈垂著頭,雙手攥拳,說:「對不起,我當時的確在車上,所以我才會說對不起,但真正開車的人不是我,我是被嫁禍入獄的。」
「當時酒駕的人……」尤戈說:「是孫昊傑。」
「我憑什麼相信你們?」平野冷笑說。
楊廣卻說:「因為你是個有腦子的人,自己想一想。」
平野陷入了沉默,從他的眼眸看來,平野應該正在思索。
他從老家辭職,剛來到這裡的時候,就遇到了孫昊傑,孫昊傑主動找到他,說是因為愧疚,想要資助他的生活……
楊廣笑了一聲,說:「如果我沒有猜錯,孫昊傑剛開始找到你的目的就不單純。當年孫昊傑酒後駕車,造成了一人死亡,正巧了,酒駕的地段很偏僻,根本沒有監控,所以孫昊傑讓車上的狐朋狗友指證尤戈,說是尤戈駕駛,而自己只是把車子借給了尤戈。」
平野出院的時候,這個酒駕的案子已經結束了,尤戈鋃鐺入獄,孫昊傑出國讀書,而平野失去了大哥,變成了一個殘疾人。
楊廣又說:「孫昊傑應該也是得知了尤戈在這裡,一方面是開發北方市場,一方面也是為了斬草除根,畢竟現在的孫昊傑,可是海歸博士,彬彬有禮的君子,當時他還有一個門當戶對的未婚妻,這一切,不能讓一個小小的尤戈毀掉,對麼?」
「就是這麼巧,」楊廣繼續說:「孫昊傑得知你來到了這座城市,如何自己不出馬,就能神不知鬼不覺的毀掉尤戈。你,平野,你真是一步很好利用的棋子,因為仇恨,任人擺布。」
平野雙手在哆嗦,他的手放在咖啡桌上,連帶著咖啡桌也在微微的哆嗦。
平野又說:「我憑什麼……相信你們?」
楊廣笑著說:「其實你應經開始懷疑孫昊傑了麼,不是麼?」
因為廣明影視的聲明,平野又是個極為聰明,有心機的人,他其實已經開始懷疑孫昊傑了,所以才會三番兩次的質問孫昊傑。
孫昊傑誣陷尤戈在前,所以當年平野一直以為,入獄的那個人就是真兇,害死他哥哥的兇手。現在孫昊傑蹦出來資助平野,鼓動他報仇,平野被仇恨燒昏了腦袋,變成了孫昊傑手裡的一把刀子。
楊廣說:「這一招借刀殺人,做的好啊,孫昊傑這個人,從頭到尾就沒變過,去國外鍍了一層金,還是喜歡玩這樣陰險的事情。」
平野的雙手哆嗦的更嚴重了,他的腦海中嗡嗡作響,說:「我不相信……」
楊廣點點頭,說:「的確,仇恨了這麼多年,當你突然發現,自己是個蠢蛋,恨錯了人的時候,的確難以相信。」
楊廣的話實在太傷人了,小包子楊兼用小肉手撥了撥爸爸,使勁搖了搖頭,似乎想讓爸爸說得好聽一些。
楊廣挑了挑眉,說:「但是,尤戈是被誣陷的,孫昊傑才是真正的兇手,這一點是事實,根本無法改變。」
平野的眼珠子更紅了,沙啞的說:「你們怎麼能證明?」
楊廣淡淡的說:「當年因為沒有監控,只能憑藉指證來確認,最後大家一致指證是尤戈酒後駕車,和孫昊傑沒有關係,這幾個指證的人就是關鍵。」
尤戈這事情,其實大家一直都在想辦法證明他是清白的,不過當年指證的那些人,因為也做了偽證,怕被牽累,所以沒有人敢推翻自己的證詞,全都選擇了掩藏,加上孫昊傑給了他們一些好處,就更沒人敢說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