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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生丸親眼看著他們砸壞了父親的肋骨和脊椎,「他」更是在墓中釋放毒華爪,是鐵了心想殺犬夜叉。
只是弟弟沒殺成,父親的骨頭倒是被溶得差不多了。
殺生丸:……
畫面消失,殺生丸忽然意識到他和犬夜叉僅僅是給父親開膛、薅毛、敲牙的行為是多麼純孝。要是再狠—點,父親就被溶得渣都不剩了。
不,這是次要的……
主要的是,他所見的那個與犬夜叉長得極其相似的「犬夜叉」,到底是誰?而那個與他幾乎一致的「殺生丸」,是未來的他嗎?
這究竟是幻境,還是未來呈現的另一種可能?他的心眼是月曜支的天賦,還是因呼吸法衍生的產物?
或許他該回趟西國,詢問母親那是什麼。
作者有話要說:PS:有一天,跨世界「追番」的殺生丸看到犬夜叉脫單了。
殺生丸:???
然後無辜的緣一挨了打。
殺生丸:早戀,再被我抓到打斷你狗腿。
緣一:???
第116章 第一百十六聲汪
西國,雲上城。
凌月好眠十餘年,不料昨晚做噩夢。她沒想到早死的前夫會出現在夢裡,立於冥鄉的邊界,眼神複雜地看著她,幽幽嘆息。
眾所周知,大妖甚少做夢,一旦夢見什麼總預示著有事。
尤其託夢者與夢者的關係是「親密」,這象徵的意義可多了去了。
故而她表示,有話快說。
斗牙王不吱聲,只是抬手往後一抹,就見幽僻的冥鄉化作人世,燃燒著焚天業火。一隻龐大的白犬沖天而起,心口往外汩汩冒血,模樣長得與斗牙有七分相似。
但不是殺生丸。
他的頭頂沒有月牙,倒是留有火焰狀的妖紋,像極了半妖劉海下的紋路。而他的身上也沒有月曜支白犬獨有的雲絨長毛,更趨向日曜支較為剛硬的毛髮。
此刻,這隻既陌生又眼熟的白犬張開獸口,瞬息匯聚磅礴的妖力,呈直線狀朝四圍掃射。
霎時轟鳴驟起、慘叫鼎沸,她見到人類與白犬朝他殺去,卻不料萬火天落,將戰圈中心化為齏粉——
「兄長!」有人嘶聲咆哮。
回音不絕,可世界變暗了。潮水般的黑色籠罩視野,她再也看不見其它。
凌月蹙眉:「他是誰?哪一支?告訴我!」
她的反應極快。
做夢的是她,大事必定與她相干。
月曜支能從日精月華中汲取能量,雖為妖怪,卻是擁有神性的一支。很多時候,月曜白犬的直覺准得嚇人,若是覺得有大事發生,那必然會發生。
正如她第一次見到藏馬便下意識想讓他從哪來到哪去,要不是斗牙勸阻,藏馬根本不會在西國長大。
就像現在,凌月的直覺強到極點:「犬夜叉?」
斗牙王頷首:「亦危及殺生丸。」
凌月:……
他的身形漸漸淡去,像是支撐不了似的:「可有些事只有殺生丸能做到。凌月,如果危及他的性命,不要傷心。」
「這是他對宿命的破局。」
人散,夢醒,凌月睜開眼。
她單手支頭靠在榻上,良久,凌月攏手起身,望著高懸的明月不語。
直到旭日東升、玉兔西沉,遠方的風帶來殺生丸的氣息,凌月才步上王座,靜靜地等待著長子歸來。
說來也是神奇,自從殺生丸把犬夜叉帶在身邊後,倒是知道常回來看望母親了。
雖說兒子回家多半有事,但不失為她調侃他的方式。以前出門百八十年不回一趟西國,現在隔幾年便回來一次,是終於知道孝順她、想做個大孝子了嗎?
結果凌月萬萬沒想到,見了兒子之後,她再也「孝」不出來了。
難怪她會夢見斗牙——
兩隻當事狗不僅去了冥鄉,帶回了鐵碎牙,還薅了斗牙不少皮毛。這一身全是斗牙的味道,可見薅的分量很多,大概沒給親爹剩下多少了。
「……你們帶走鐵碎牙就算了,為什麼要帶走斗牙的皮毛?」這是你們身為兒子能做的事?
殊不知前半句一出,殺生丸就明白對於父親的安排,母親也是知情者的一員。
好,很好。你們都知道,偏生全瞞著我殺生丸,愚弄我很開心嗎?
「死去之物沒有價值,母親,這是你親口教我的。」殺生丸開場王炸,「想要就拿來了,包括父親的牙。」
緣一站定兄長立場不動搖:「嗯,還可以時時緬懷父親。」
可謂孝感動天。
凌月:……
如果她哪天不幸長眠,希望這倆狗東西不要「孝順」她也不要緬懷她。但說來容易做來難,日曜的血脈強則強已,做出的事總一言難盡。
連殺生丸也跟著胡鬧,把西國交給他真沒事嗎?
凌月秀眉微蹙,仿佛預見了西國被日曜支拆得只剩個祭壇的場景。
嘖,莫非這一支血脈真有什麼不可說的問題?
憂思歸憂思,殺生丸到底是她親生的狗,做母親的哪能不為孩子考慮。當下,凌月扭過話題:「這一次回來見我,所為何事?」
「血脈。」殺生丸道:「母親,我身上流淌的屬於月曜支的血脈,是不是有什麼問題?」
凌月:……
她還沒問日曜支是什麼毛病,孩子居然告訴她這是月曜支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