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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證明,隊友們的連翻打擊都比不上義勇的一句不說人話,他拉滿了不死川的仇恨值,在對方兇惡的眼神下, 不得不拔出刀與他幹了一架。
之後,不死川以最快的速度收拾好包裹,準備同隊友們踏上尋狗之路。義勇只是慢了一拍, 便被不死川嫌棄個徹底。
「富岡,你再磨蹭下去天都要黑了!」
義勇疑惑道:「可是,鬼只有天黑才會出來。」所以要那麼快幹嘛?
不死川:……
他注視著不死川幾秒, 悟了:「你是特別羨慕犬夜叉能見到鬼嗎?」
眾人:……你說的這是人話嗎?
誰要見鬼啊!誰特麼會羨慕別人見鬼?富岡,你在說什麼啊富岡!
不死川怒了,跟義勇又打一架。
而義勇至今仍未想通不死川為什麼對他的意見那麼大?
果然,他們是在嫌棄他的實力低下,不配成為柱吧?也是……水柱不該是他,本應該屬於為他而死的友人錆兔。
義勇不禁黯然神傷:「我與你們確實不同。」我是如此弱小,曾讓友人死在我面前。
然後他與不死川打了個平手。
眾人:……你夠了,閉嘴啊!
柱級劍士的行程雖然耽誤了半天,但他們的腳程很快。經過幾個日夜的追趕,他們匯入了狗兄弟的組合,形成一串長長的尾巴。
緣一看向他們,問道:「產屋敷當主身邊是誰留守?」
根據鬼殺隊的規矩,主公身邊起碼得留兩個柱護衛。這風蟲水岩蛇五柱都出來了,產屋敷身邊還有人嗎?
「炎柱和音柱在。」蝴蝶忍笑道,「還有上代炎柱、雷柱和水柱。」
人類壽短,呼吸劍士的更替總是很快,三十年替換兩代柱是十分常見的事。
而上代柱中,即使雷柱年紀很大了,可他身體健朗,對呼吸法的應用依然趁手,保護主公綽綽有餘。
「對了,這是你上次拜託我去取的東西。」蝴蝶忍取出三塊懷表,放入緣一手中,「店主請我過目,真是拍得很『好』呢!」
緣一打開懷表,就見一面嵌著他、殺生丸和無一郎的黑白合照,另一面是記時專用的表。
合照上,他雙手搭在無一郎肩膀上,與少年呈同款面癱臉,直勾勾地注視著拍攝的方向。殺生丸微側過身,面上毫無表情,冷得像座冰山。
猶記得店主拍攝時,連連喊著:「笑一個啊!不要繃著個臉啊!」
三人像是得了面部肌肉壞死症,嘴角怎麼也動不起來。無奈,只好拍了張面癱照。
結果店主不愧為生意人,立馬改口誇讚:「很好,拍得高貴!典雅!端莊!真是現代青年們的典範,充滿了親兄弟之間的家庭溫情,以及一種無法言說的肅穆。」
然後緣一拿到了照片。
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照片看上去好冷啊。」緣一蹙眉道,「是沾了童磨的血鬼術嗎?」
眾人:……你們三在一起的冷感比上弦二的血鬼術冷多了。
無一郎拿著懷表,打開看了許久。之後,他珍之重之地將它收起,露出一個小小的笑容。溫暖且滿足,像是收穫了世界上最美好的東西。
這種為微小之物感到真心歡喜的情緒,讓殺生丸多看了他幾眼。
越看,越覺得無一郎與半妖小時候犯蠢的樣子很像……殺生丸終是抬手,揉了揉無一郎的頭。
緣一有些驚訝,殺生丸鮮少對人類做這種事。
有過這項待遇的,除了朔夜的他,就只剩下披著「緣一」殼子的犬夜叉。這動作是大妖對幼崽的認可,意味著「從今天起,你是我罩著的崽了」。
看來兄長也覺得無一郎是個好孩子啊。
大抵是摸頭行為喚起了眾人的「父愛」和「母愛」,他們忽然記起無一郎是隊裡年紀最小的孩子,正是「缺愛」的年紀啊!
小小年紀再無親人,他們應該給予他更多的關懷才是。
於是,柱級劍士挨個兒摸過無一郎的頭。沒多久,他們發現少年蓬鬆的腦袋毛茸茸的,手感好極了。
他們再度摸上去,像是挼狗似的瘋狂挼毛。
緣一和殺生丸:……
無一郎:「別摸了,已經油了。」
……
他們直達鍛刀村,一路上風平浪靜,屁事沒有。別說上弦鬼,連只普通的鬼都沒發現,全程走過山路十八彎,安全無比,仿佛度假。
不死川快憋不住了!
他跟來就是為了殺鬼,殺上弦鬼!可不知是不是柱聚集得太多,鬼聞風而散,讓他閒得都快發霉了。
可見光靠運氣撞鬼半點不靠譜,還是需要鬼殺隊的情報和鎹鴉的幫助。
「鍛刀村!鍛刀村!到了!」鎹鴉嘎嘎怪叫著飛遠,而後,隱的成員飛快跑來,帶著他們穿過重重迷障,進入鍛刀村的核心區域。
這是一個聚集著百多人的村落,刀匠們戴著面具鍛刀,連小孩子也戴著面具追跑。
見鬼殺隊來人,他們立刻迎了上去。在仔細檢查了眾人的佩刀後,匠人疑惑道:「除了霞柱的刀需要修補,諸位的刀沒有任何問題。」
他視線一溜,在掠過殺生丸腰間的兩柄刀時頓住了。
像是瞧見了什麼不可思議之物,匠人咽下唾沫,小心道:「請、請問這位大人,我可以看看你腰間的刀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