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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犬夜叉身邊有隻跳蚤妖怪,他從不防備它。」里梅道,「世界上不止—只跳蚤小妖,哪怕每—只吸—滴,我遲早也能弄到—碗血。」
然而,這時候的里梅尚未知道,緣—的血對跳蚤來說非常燙嘴。
……
暴風雨來臨前,世界總是格外平靜。而在風雨到來之後,巨木摧折,瓦礫起飛,噼里啪啦聲在耳邊不絕。
外頭妖風作怪,裡頭短燭明滅。
緣—沒睡,只是就著火光守著十六夜,靜默不言。
算上昨日的傀儡,邪術士已在犬山附近出現了三十次。因擔憂防禦的疏漏,他暫時沒有離開犬山。
據說術士們分成十股,前往各個可能的地方搜尋邪術士。可不知為何,總給緣——種「他們又被溜了」的感覺。
邪術士比無慘棘手多了,甚至,連他都感到了—絲威脅。
這威脅並非出自武力,而是源自本能的不安。
緣—抬手揉了揉後頸,搓下跳蚤—只。素來愛淨的小狗勾眉頭微蹙,見它「疼」地在指尖翻滾,更是斷了去找兄長的念頭。
他髒了,不知怎地長了跳蚤,近期還是別往兄長眼前跑比較好。
不然,他的頭就保不住了。
作者有話要說:PS:緣一:別人都是狗頭保命,為什麼輪到我就是狗頭不保?
PS:《紅蓮之蓬萊島》出自犬夜叉劇場版四,其中譯版有「鋼羅」和「剛羅」兩種,這裡取用了剛羅。裡面那個複製桔梗的大繭我忘了啥名兒,反正就「繭」吧,好理解點兒。
第119章 第一百十九聲汪
這年頭,要面子的反派一般活不下去,只有把面子裡子都丟光的屑才能繼續造作。
一如里梅,前腳剛與同伴共商大計,後腳就被迫翻檢垃圾。他是怎麼也想不到,自認完美的計劃說出錯就出錯,吸過半妖血的跳蚤都死了個乾淨。
只剩吸了人血的幾隻帶回了一些「垃圾」,讓他不得不在殘渣中尋覓碎殼,結果使遍了法子卻擠不出一滴能用的血。
里梅:……
血壓莫名高了起來,他捂著心口坐下,滿臉扭曲:「該死的半妖!」這不知是第幾次在他身上鎩羽而歸!
「哦呀,別生氣嘛。」說話的尾音轉了轉,腦花道,「好歹犬山有跳蚤這事,讓另一隻白犬大妖不再來了。」
西國的女王暫時對犬山失了興致,短期內不會回犬山干預他們的計劃,這目標算是達成一半了。
其實,若非西國女王的介入讓他們感到了壓力,他們做事還會更穩一些。
但,怕就怕大妖逐漸看重犬山。
連苟了三百年的無慘都能被一群狗刨出來虐死,他們可不敢拿僥倖作賭。拖得越久變數越多,若是挨到犬夜叉成年,那就完蛋了。
「啊,不幸中的萬幸,但容器之血的提供者得更換了。」
腦花提出了一個可靠的建議:「為什麼非得是犬妖呢?」笑道,「你別忘了,當今還有兩個六眼。一個開了領域,我們無從下手,但另一個可沒開領域吶。」
「六眼也只是人類。」
「長生種固然好,但也要有命拿血才對。」腦花把玩著長發,「六眼也是可遇不可求的容器,或許我們往繭中加入一些妖怪的血,就會生出一些特殊品種吧?」
里梅承認是他狹隘了,同伴說得有道理。
以六眼和妖怪的血造就替代品,想必能承受得住宿儺的毒性。而以宿儺的強悍,在接手那副身軀的時候就能把力量開發到極限吧?
「走吧。」里梅道,「啟程去所謂的蓬萊島。」
……
殺生丸不曾想會遇到父親的舊部。
舊部並非「家臣」,可以是父親麾下的兵卒,也能是蒙受過父親恩澤的小妖。
簡言之,家臣能在他殺生丸這裡混個臉熟,但兵卒是誰,他壓根沒印象。若非對方搬出了父親,大概在他們尾隨他的第一天就會被冥道斬殺。
這是兩個妖怪,實力只比雜碎強一點,但態度稱得上恭敬。
他們告知他,自從斗牙王死後,他們已尋覓了他整整十二年。
殺生丸:……
找他能找十二年,看上去不怎麼聰明的樣子。
「我是赤邪鬼。」黑髮紫眸、臉上繪著紅紋的妖怪道,「是曾隨您父親斗牙王征討過豹貓的舊部。」
「我是鰭天。」綠色皮膚的高大妖怪道,「是曾隨大將征討過妖狐的舊部。」
殺生丸轉過身:「父親已死,你們別再跟著我。」
他要繼承父親的可不是這些舊部,且,他身邊也不需要多餘的隨從。有資格追隨在他身邊的人至少得是犬夜叉的檔次,其餘免談。
「請等等,殺生丸大人!」赤邪鬼道,「我們雖然實力不濟,但也決定去蓬萊島上消滅四斗神。」
四斗神與他何干,早被封印的東西罷了。
殺生丸抬步就走。
鰭天:「消滅四斗神是您父親的遺志!」
祭出這一句,殺生丸停下了腳步。他微微偏過頭,靜待下文。
「他們的封印並不完整,力量被藏於匣內,但本體還能在島上活動。」鰭天道,「只有殺死本體再毀掉封印,才能將他們全部誅滅。」
殺生丸:「你們可以走了。」
「大人!請……」
「在被砍之前滾。」殺生丸用最淡的語氣說著殺氣最重的話,「四斗神的命,我殺生丸收下了,敢插手就殺了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