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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緣一你這個嘴不把門的小子,怎麼可以說殺生丸大人是去噓噓呢!月曜支的白犬都是天上的輝夜姬,他們不需要凡夫俗子的需求!」
邪見大聲道:「大人不帶我也不帶犬夜叉,難道只有噓噓一個可能嗎?蠢貨!大人好歹也是成年的男人,肯定有自己不可說的私事啊!這種事怎麼能被你們知道,他不要面子的嗎?」
緣一和犬夜叉:……邪見,你已經把他的臉丟光了。
岩勝靈魂發問:「邪見,不可說的私事是什麼啊?」
邪見像是被掐住了脖子,突然一個字也不敢說了。很好,這話題真的接不下去了。要不是殺生丸離開了,他們四個全都要挨打。
無法,緣一隻好極力挽尊:「兄長只是喜歡一個人散步,他能走很久很久,大概兜個圈子就回來。」
然而,小時候的岩勝真的很難搞:「可是,他一直都走直線啊,怎麼會兜圈子?」
緣一艱難道:「可能那條路是個環吧?」
「所以,其實連你也不知道他究竟出去幹嘛?」岩勝眨眨眼,堅定不移站弟弟,「那緣一說錯了什麼,你們要這麼反駁他?」
我弟弟緣一說什麼都是對的!
如果你覺得他說錯了,請參考上一句。
緣一和邪見:……
這午休算是泡湯了,雙生子精力無限,在休憩處數了螞蟻,挖了幾條蚯蚓說是要攢著夜釣,再捉了毛毛蟲互相扔著玩。
沒多久,該區域的小動物作鳥獸散,離這倆熊孩子越遠越好。
緣一看他們折騰了許久,隨後……他也加入了他們。
「你們玩雙六嗎?」緣一掏出大富翁圖紙。
岩勝:「玩!」
犬夜叉:……還是熟悉的配方,熟悉的味道。
於是,殺生丸溜達完後回來,就看見了這樣一副場景。他的蠢弟今年兩百多歲,是實打實的成年妖了,竟然跟兩個三頭身的娃娃玩起了雙六,還玩得真情實感?
緣一:「再來一把,我還要攢最多的金判。」
岩勝:「我才不會輸給你!只要別投到『成家』就好了,『成家』要吃掉我大把的金判,可惡!」
犬夜叉:……次次投到成家的我是一隻窮狗。
他們玩得忘乎所以,完全沒注意到殺生丸來了。直到邪見重重地咳嗽幾聲,他們總算抬起頭看了大妖一眼,再飛快低下投骰子。
緣一還算有良心:「兄長,要一起玩嗎?」
殺生丸:……
「啪啪啪!」
「走了。」大妖冷漠臉。
……
逢魔時刻降臨後,他們遇到的妖怪多了起來。
碎片的味道、小孩的香氣,這些都是引來妖怪的要素。而伴隨著妖怪的白給,岩勝御守中的碎片再度增加,細細數去共有九片了。
及至夜深,星河絢爛。見殺生丸一天的運動量差不多了,緣一才撐起結界,讓邪見用水符召出溫泉,供他們洗漱。
最後,他們安置在草蓆上,枕著兩條偌大的絨尾看銀河倒懸。
蒼穹遼闊,星海邈遠。沐浴著辰光與夜風,聆聽蟬鳴與娃叫,他們像是臥在了星辰織成的榻上,於銀河中徜徉無方。
氣氛安謐了很久,岩勝和犬夜叉都睡不著。
前者是初見野外盛景,心中湧起了難言的情緒;後者是躺在殺生丸的絨尾里,嚇得動都不敢動。
「小子,你該睡了。」殺生丸涼颼颼地冒出一句。
犬夜叉:……要能睡著就有鬼!
可當岩勝開口說話後,犬夜叉恨不得立馬睡過去。
「殺生丸大人。」岩勝轉過頭。
殺生丸看了他一眼,倒沒不理會小孩子。此岩勝非黑死牟,他分得清。
「你之前出去是有不可說的私事嗎?」由於下午沒得到回覆,岩勝這較真的性子就一直記到現在,「不可說的私事是什麼啊?」
緣一和犬夜叉:……
邪見垂死病中驚坐起,奈何已經來不及!
殺生丸的語氣十分溫柔:「誰告訴你是『不可說的私事』?」
岩勝:「邪見爺爺。」
「邪見。」聲音冷若聖山頂上的雪,「怎麼回事?」
「殺生丸大人息怒!不能全賴邪見啊,邪見只是維護你的尊嚴!」邪見發現,他家主子回來以後他一直在倒霉,「都怪緣一那孩子啊,是他說大人你出去散步,不帶我也不帶犬夜叉,是去噓噓啊!」
犬夜叉渾身僵硬,快繃不住了。
他能感覺到殺生丸的眼刀子飛在他天靈蓋上,可因為他現在是個小孩,似乎不方便動手。
噫!
「為了維護大人的尊嚴,當然要撿比較能展示大人魅力的話聽啊!去跟女妖怪約會的藉口都好過一個人去噓噓吧!」
居然真的說出來了……緣一不禁給邪見點滿了蠟。
果然,殺生丸起身,一腳把邪見踢出了結界。緣一親眼看著邪見化作一條綠色的拋物線,從這端飛向遙遠的那段,再精準地命中了一個松鼠開在樹上的洞。
緣一立刻化身哥吹:「不愧是兄長!就連隨便踢一腳,都是蹴鞠的最高境界!」
殺生丸很平靜地折返,送給緣一三個爆炒栗子。
大妖怪的心眼可小了,犬夜叉敢在背後誹謗他,就算他長著「緣一」的臉都不好使。殺生丸捏住了孩子的後頸肉,把他丟進緣一的絨尾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