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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接撕開了白童子的語言陷阱。
「看似為我招來了奈落,實則什麼也沒做,反而要尋求我的庇護。甚至需要我削弱奈落才能換來你的自由,你的用處在哪裡,我殺生丸看不到。」
犬夜叉恍然大悟:「臭小子你又想騙我!」
白童子的臉色變得難看起來,他委實有些低估殺生丸的心智了。
但背叛已成定局,他騎虎難下。要是達不成合作,他活不過這個月。
「你想要什麼?」白童子蹙眉,「說說看。」
多說多錯,他乾脆把選擇權交給殺生丸。卻不想這大妖不看他,只是喚道:「緣一。」
「兄長。」
緣一抱著獄門疆上前,白童子驚悚地發現,他居然看不透對方的心。相反,他望進對方眼裡,倒是有一種被看透的感覺。
什麼鬼?
緣一打量一番白童子,說道:「想留下來也可以,但你得做一些事。」
「什麼事?」
緣一很實在:「卯時起床做飯,辰時刷鍋洗碗,午時也要進食,酉時最後一餐。你還要負責狩獵、處理獵物、洗衣服褲子,閒下來陪玲和七寶讀書,必要時陪犬夜叉和兄長練刀,能做到嗎?」
「能做到就留下來。」
「哦對了,我不會付給你報酬。」
白童子:……
你把我當作什麼了!呵,我可是奈落的心臟,讓我做飯不怕我在飯菜里下毒?
犬夜叉當場反對:「讓他做飯?你就不怕他在飯菜里下毒嗎?」
白童子:……
但疑人不用,用人不疑,緣一道:「白犬的鼻子能聞出有沒有毒。而且,兄長是用毒的高手,有他在不用擔心。」
「你的答覆呢,白童子?」
以白童子的驕傲,自然是不同意這事。他比奈落更有榮譽感,也自視甚高,若是尋常的合作倒也算了,這伺候人的事他可不干。
誰知,奈落的下屬一個比一個二五仔。
「哎呀,白童子,你不做我做哦!」
來者是奈落新的分身,與神樂長得六成像,很有女子的嫵媚感,卻是個實實在在的男人。他名為「夢幻白夜」,性子頗有些看熱鬧不嫌事大。
作為奈落的最後一個分身,白夜其實沒有背叛的心思,或者說,他懶得背叛。
搞背叛很累的,躺平不好嗎?
然而,白童子的脫隊讓他變得忙碌起來。本是一人份的工作頓時成了兩人份,奈落委派他觀察白童子的去向,還要監視赤子是否與白童子匯合,累死妖了。
既然走到哪兒都是996,那幹啥不是干?
莫名地,他們卷了起來。
「白夜。」白童子仰頭,「你也要背叛奈落?」
不,這傢伙並不想背叛奈落,純粹是想看他好戲。但他那句「我做」又是真心的,似乎試一試並無不可。
白夜從千紙鶴上一躍而下,手中握著一朵白蓮:「我不過是想看看奈落的心腹大患過的是什麼日子?見識見識嘛。」
又轉向緣一:「你看我怎麼樣?」
緣一:「你是大人,還得多負擔一份工作。」
「什麼事?」
「給雲母和阿吽鏟屎。」
「……」
「你們不想做就算了。」緣一拔出小牛,「那我們就是敵人了,今天你們誰也別想走。」口鼻間溢出白氣,「領域展開·大御神流火!」
「轟隆!」
……
直到這天,整支隊伍才意識到隊裡有一位近七百歲的霸主意味著什麼。
意味著絕對的地位、武力、話語權和權力!
只要做交易的是妖怪,從他站在霸主面前起,除了服從就沒有別的路可走。談得攏是霸主給面子,談不攏直接殺了也不費事。
他們沒有選擇權,企圖在談崩之後全身而退是妄想。
換成別的妖怪,緣一倒不會這麼霸道,可換成奈落的下屬,他的耐心有限。晃到他面前還想跑,是把小牛當成擺設嗎?
他展開領域將他們封鎖,下達最後的通牒:「死吧。」
「不,等等,我做——」
然後,就沒有然後了,緣一待他們可沒有待神樂溫柔。
他在兩人身上下了咒,把他們當牛做馬地使喚了好久。
比起白夜的分分鐘適應還能幹出滿分業績,白童子每天的臉色都很難看,尤其是在指導七寶和玲背書時,簡直想撞牆!
半個月後,落腳處。
「疑似落花返枝頭,是『枝頭』,為什麼會寫成『狗頭』!」
七寶:「我剛才看見犬夜叉抬起腳撓頭,不小心就寫成了狗頭。」
「這也是正確的!」玲附和道,「剛才犬夜叉大人就站在樹下,有花瓣落在他頭上呢,不就是和七寶寫的東西一樣嗎?」
白童子:……
不教了,你們玩兒去吧。
他握著薙刀騎上炎蹄,眨眼不見蹤影。七寶和玲見怪不怪,白童子脾氣很大,腦子很聰明,但再早熟也是個小孩。
就算會讀心又怎麼樣?
他看見戈薇的檯燈會好奇,捧起泡麵眼睛也會發光,還喜歡戈薇帶來的波板糖。饒是他再冷酷再像奈落,有些心性總還是自己的。
一生氣就離家出走,幾乎隔兩天就會上演,他們看習慣了,反正他不會落下晚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