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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此一句,拉開了悠仁的倒霉蛋日常。
因他的情況特殊,當晚便入駐狗兄弟的別墅,伏黑惠知曉他的境況便來看望他,殊不知他十年未見的渣爹居然提著菜刀出現在他面前,一見面就要砍他的小夥伴!
這怎麼可以!
甚爾:「難為我耐著性子回了一趟禪院,問過直哉那個蠢貨才知道這傢伙是宿儺的容器,不然那群爛西瓜鐵定還想瞞著我。」舉起菜刀,「讓開,我要宰了他!」
伏黑惠怒了!
他的親生父親,在與津美紀的母親再婚後沒一次見過他們,也從未照料過誰。如今終於肯在他面前現身,卻不是敘舊、道歉和悔意,而是跟咒術界的爛橘子為伍,要殺虎杖悠仁!
憑什麼,你怎麼可以——
伏黑惠張開雙臂,擋在悠仁身前:「夠了!我不允許你動他!」
甚爾的血壓直接上衝到腦:「呵,還敢護著他?我連你一起砍!」
他愣是把渣爹的氣質拿捏得死死的。
惠雙手結印:「那就別怪我下重手了。」
父慈子孝。
眼見大別墅即將淪為修羅場,見慣了冥場面的殺生丸放下《墓志銘精選》,從沙發上起身。他取過早就備好的釣具,在玄關處換了鞋,淡淡道:「邪見,走了。」
邪見拿著人頭杖立馬跟上,他相信會釣魚的殺生丸大人絕不會餓死他。
「殺生丸少爺等等我!」冥加棄了緣一的肩頭,利索地爬上殺生丸的絨尾。他想,要是留下來的話,一定會被安排著打掃廢墟的。
很快,甚爾操起菜刀,伏黑惠召喚式神·渾,緣一從廚房裡端出新煲的老鴨湯,平靜道:「那套沙發是兄長的最愛,價值三千萬日元,別砍壞了。」
甚爾頓了頓,伏黑惠一噎,悠仁嚇得再也不敢躺在沙發上吃薯片。
「家裡鋪的地板是秘魯聖木,總價值兩億日元。近年聖木日漸稀少,市價瘋漲,你們還是不要亂砍比較好。」
「客廳中的液晶電視是特製的,是地板價格的五倍。不要打壞茶几,那是兄長讓小妖怪從西國送來的,是平安時代的文物,距今已有1256年的歷史了。」
「對了,兄長放報紙的架子也不要動,原材料是三千歲朴仙翁的枝條,也是兄長無聊時的手作。你們要是不小心打壞了,會被毒華爪溶掉。」
「還有……」
甚爾木著臉:「出去打。」
伏黑惠和悠仁可不傻,誰想出去挨打啊:「不要。」只要呆在這房子裡,他們就是安全的。
甚爾:……
可人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悠仁不會成天呆在別墅里,伏黑惠也無法每天看著他。兩天後,悠仁沿著別墅區的小道慢跑,以檢索自己的身體如何,不料甚爾突然冒了出來,對他一頓窮追猛打。
拜身體素質所賜,悠仁在天與暴君手底走過幾個回合,順利逃脫。
可也拜肌肉記憶所致,在對敵時他本能地用起咒力,最終導致心律不齊。他就地一滾避開伏黑甚爾的拳頭,一手捂著心臟,扶著牆大喘氣爬起。
「這就不行了?」甚爾開啟嘲諷模式,「就你還能是宿儺的容器?呵,換那傢伙出來,我來會會他!」
他的主要目的就是砍宿儺,其實跟這個小鬼沒什麼關係。可惜,小鬼一點也不識相。
悠仁:「你休想!」
宿儺的聲音忽然響起:「換我來。」
「你也休想!」
之後,悠仁過上了每天被伏黑甚爾追殺、再西子捧心式回家的日常。他每天都要面臨宿儺無情地嘲笑,這貨告訴他:「小鬼,平安時代的貴女都沒你這麼嬌弱。」
悠仁:……
與狗兄弟同住一周,五條悟還時不時來串門,再加上甚爾冷不丁地追殺,悠仁的精神面貌發生了很大的改變。
在宿儺一再的嘲諷下,悠仁出門買了眼線筆、粉底液、摩絲和各種化妝刷。
他脫去上衣,憑記憶用眼線筆在臉上畫好宿儺出現時才會長出的黑色紋路,在用化妝刷站著美黑的粉底液,往身上一層層刷漆。
把摩絲擠上掌心,用髮膠手直接定型。當宿儺發問:「你在幹什麼?」
悠仁拿起圍裙穿上身,面無表情地轉入廚房,抓著鍋鏟做起早飯。他拿起手機自拍一張,並登陸推特註冊新帳號「兩面宿儺」,附上自拍,附上動態:【讓我迷上你吧!碎花圍裙!】
點擊發送。
宿儺:……
詛咒之王被氣得三天三夜沒說一句話。
而悠仁仍頂著宿儺的皮,模仿著宿儺的樣子,還當著宿儺的面給狗兄弟承包廚房、做起家務、整頓衣服、照顧邪見。且每做一件事都要發動態,配的圖還是宿儺的臉。
沒半個月,悠仁火了。
在他的推特底下,無數人瘋狂艾特禪院直哉的帳號【我哥無敵】,聲聲嘶吼:「你看看人家!人家兩面宿儺就是男德的典範,滾過來學習!」
「不止兩面宿儺啊,西國大將也很賢惠。會做飯、幹家務、愛閱讀……正能量滿滿!媽媽我悟了,我也要變成這樣的男人!」
「真正的男人就該像兩面宿儺一樣賢惠持家,上得廳堂下得廚房,擁有傲人的身材和壯碩的胸肌,還會穿著碎花圍裙等你回家,為你備好一桌子飯菜,這樣的男人才是我的理想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