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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之,他得變得更強大才好。
要像妖怪兄長那樣學會將妖力傳導出去,形成自己的殺招。
不久後,緣一學著殺生丸的樣子握刀,再把刀捅進了地里。力隨心動,沿著脈絡往外翻湧——
「轟!」妖力融成火龍,張牙舞爪。
緣一:好像不是很難學,還能再變幻幾種形態的樣子。
……
林深處,鳥鳴聲。
殺生丸踩過落葉來到朴仙翁面前,腦海中划過半妖連貫的劍術與騰空的火龍,直覺事情沒那麼簡單。
「朴仙翁。」他開口。
「怎麼,又來問鐵碎牙的消息?」朴仙翁木著臉。
殺生丸:「我來問那隻半妖。」
朴仙翁頭皮發緊:「你要問什麼?」
別是又想宰了犬夜叉吧?那這次該找什麼藉口驢他?完了,要是驢不動他豈不就死了?要不出賣了犬夜叉和冥加?
不,不行,他兩千多歲了不能這麼慫。
殺生丸:「白犬與人類生下的半妖,天生就會揮刀噴火嗎?」
朴仙翁:……你說什麼,狗會噴火?
第14章 第十四聲汪
如果朴仙翁是個人,這會兒得來個戰術後仰,再上道地問出名台詞:「半妖是哪一位?」
如果殺生丸真的狗,這會兒得握拳捶桌,再更入戲地回以名台詞:「不是哪一位,是一半人一半狗的半妖啊!」
可惜,前者是樹,後者冷酷。在沒有《妖權保護法》的情況下,朴仙翁以苟命為基準,只要殺生丸動嘴不動手,他就有充裕的時間組織語言,把這隻狗驢回……勸回去。
但有個問題,為什麼犬夜叉身上會出這麼多情況?
他要是沒記錯的話,早些天冥加也問過類似的問題:「朴仙翁,妖怪和人類生下的半妖,天生就懂很多嗎?沒誰教過少爺劍術,他卻能一刀斬了百足。」
等等,他當時是怎麼回答的?
哦,他說的是:【你家少爺是個天才。】
朴仙翁:……
不,冥加愛聽這些,殺生丸可不愛聽這些。要是他對殺生丸說半妖是個天才,估計對方能把他骨灰都揚了。
沉吟片刻,朴仙翁總算想起了正確密碼:「我聽冥加說過,那隻半妖生來就有妖紋。也許,他繼承白犬的血脈多一些。」
先不管狗會噴火正不正常,反正只要把白犬血脈往死里夸就行了。
左右他活了兩千多年才遇到這麼個不正常的半妖,遇事不決,血脈可解。
「我生下來就懂得與鳥雀說話。」朴仙翁回道,「或許那半妖一出生也擁有妖怪的天賦。你是白犬,殺生丸。你們那一族生下來出過哪些天賦,你應該比我更清楚。」
兩千歲不是白活的,朴仙翁深知多說多錯,他當機立斷把鍋甩給殺生丸,讓對方自己圓。
果然,殺生丸陷入了沉思。
見狀,朴仙翁覺得這把穩了。
可他千算萬算都算不到,殺生丸雖有身為大妖怪的驕傲,但他非常實事求是。他簡單地回憶了一下白犬族的成長線,再對比他的幼年期,只得出了一個結果——
「同樣的年齡,連我殺生丸都無法與那隻半妖對敵,你居然告訴我說,這是白犬血脈帶來的天賦?」
生下來第三年他在幹嘛?
他才剛學會怎麼維持人形,才堪堪會用毒華爪,而半妖已經把劍術練得極好。好到只要打起來,同個年齡段的純血幼崽無法從他刀下求活!
殺生丸冷笑:「我是白犬,我自然知道白犬的天賦都有哪些。」亮出爪子,「即使是父親那一支的血脈,也沒出過妖力屬火的大妖。」
「如果這是半妖從妖怪血脈中汲取的天賦,那豈不是說,我們白犬族的純血沒一個比得過一隻半妖?」
「朴仙翁,你在哄騙誰?」殺氣如有實質。
朴仙翁:……
等等,他要換一種解法做這道送命題!
「那……這或許就是你父親會看上一個人類女人的原因了。」朴仙翁急中生智,「不然,大妖為什麼會看上一個人類,還與她生下孩子?或許,那個女人的血脈有什麼奇特之處吧。」
殺生丸終是放下了爪子:「區區人類,能有什麼奇特之處。」
「半妖就是奇特之處。」朴仙翁瘋狂甩鍋,「只是我對人類並不了解,他們的生命太過短暫,百年就能更迭三代。如果你想要一個答案,你只能自己去尋找。」
殺生丸平靜地打量著他,朴仙翁穩得一批。
沒多久,殺生丸涼涼道:「姑且放過你。」轉身就走,「那隻半妖身上的問題,我會親自找出原因。」
風來,殺生丸的妖氣漸遠,朴仙翁長出一口氣。
自從犬夜叉生下來後,他這日子是越來越難過了。
……
緣一沒有玩伴,幼生期又很漫長。日復一日,他不僅把妖力和咒力玩出了花,還引出了體內新的力量。
冥加告訴他,這種讓妖怪感到不適的力量叫作「靈力」,一般為巫女、陰陽師和通靈師所有,可用來祈福、召喚與戰鬥。
只是,比起對緣一成長的欣喜,冥加更憂心他的身體情況。
「少爺,你不會感到不適嗎?」冥加在他的肚子上蹦了蹦,「三種不同的力量,擠在身體裡不難受嗎?」
緣一躺在草叢裡,仰望藍天:「冥加爺爺,力量都是同源的。只是使用時流經的經脈不一樣,所以效果也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