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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都是什麼事啊?
「兄長,犬夜叉看上去很傷心,要不……要不我還是叫他一聲二叔吧?」
小白狗兇惡地咬了他!
緣一抬手晃了晃,愣是沒把狗晃下來。
疼。
……
犬夜叉的氣,來得快去得也快。
雖然緣一不認他,但他依舊待緣一如大侄子。正如殺生丸從不待見他,可他心裡還是會把他當哥,實屬「口嫌體正」的典範。
許是緣一的到來喚醒了日曜支帶娃的本能……不,是激發了犬夜叉身為男人的責任感!這些天他也不圍著戈薇打轉了,只以養娃為中心,上山下海,憑一己之力改善了全隊的伙食。
出乎意料的是,三頭身的緣一很擅長處理食材。他常從一個長滿眼睛的方塊里取出鍋子和佐料,給大伙兒燉湯煮飯,生生把他們每個人都養胖了三斤。
每當他準備洗碗筷時,犬夜叉總是一把奪過,嚷嚷著:「我說你們幾個,別什麼都讓一個小孩子做吧!」
還挺護犢的。
彌勒托腮:「犬夜叉,知道你現在像什麼嗎?」
「像什麼啊?」
「像緣一的爸爸。」
「……」
彌勒被打了,並被丟到溪邊洗碗。待夜色降臨,犬夜叉在篝火旁守夜,緣一抱著狗坐在他身邊,死活不去睡覺。
原因無他,戈薇只帶了一個睡袋,平時與小狐妖七寶一起睡覺,他作為一隻成年白犬,擠進去像什麼話?
「緣一,過來睡吧,沒關係的。」戈薇喚道。
緣一堅定搖頭:「犬妖只睡在自己的尾巴里。」展開絨尾,安分躺好。
「誒,原來這毛茸茸的東西是尾巴嗎?」戈薇驚訝道,「我一直以為是妖怪的皮毛,居然是身體的一部分?」
氣氛一下子活絡起來,營地里的人類再無睡意,紛紛圍攏在緣一身邊。
七寶伸出手摸摸絨尾:「它會動嗎?」絨尾微微晃動,七寶大興奮:「它會動誒!」
「是尾巴啊,化為人形居然是分開的嗎?」彌勒陷入了沉思,「緣一,如果我偷走你的尾巴,送到很遠的地方,你會不會感到疼?」
奇怪的問題增加了。
緣一搖頭:「你帶它出走,一旦超過某個界限,它會主動勒死你。」
珊瑚:「你會帶尾巴一起泡溫泉嗎?」
「不會……」
戈薇:「緣一,你們犬妖會不會像別的狗狗一樣,在夏天掉毛啊什麼的?對了,我的包里放著一袋大型犬狗糧,不知道你們犬妖會不會喜歡呢!」
天知道犬夜叉和殺生丸關係不好,阻止了他們多少探究心理。他們好奇犬妖實在太久了,難得逮住一個好說話的緣一,哪有放過的道理?
「除了蛻變期,犬妖不會掉毛。」緣一老實孩子,一五一十全答了,「犬妖不是狗,但能吃狗糧。」
「這不是眼影和花紋,我並沒有在臉上作畫的習慣。它們是天生的,叫作『妖紋』。在犬族,你可以通過妖紋多少來判斷白犬的強弱。」
「這把刀叫小牛……」又被咬了一口,但緣一委實想不起「魔羅切」這個名字,「是我用來防身的斬鬼之刃。」
「斬鬼?」戈薇驚訝,「你能殺鬼嗎?」
緣一頷首,眾人不由感慨:「不愧是殺生丸的兒子啊!」小小年紀就能斬鬼,跟他爹一樣兇殘。
緣一和殺生丸:……
「你們幾個別圍著他了,快去睡覺啊真是!」犬夜叉脫下火鼠裘罩在緣一頭上,「明天還要趕路,你也給我睡覺!」
緣一本想將火鼠裘還給他,但想到這是「二叔」的美意,若是還回去,指不定這狗子怎麼想?
或許會以為他看不起他,所以連他的火鼠裘也不想用……
他終是蓋著火鼠裘乖乖躺下,抱著小狗縮成一團:「晚安,犬夜叉。」
「切。」少年的犬耳抖了抖,臉頰泛起薄紅。或許是親近,或許是認可,他朝他稍稍挪近了位置。
緣一合上眼,慢慢釋放妖力撐開結界,阻止邪風的侵蝕。
火鼠裘下,他小小聲地說道:「兄長,犬夜叉勸人睡覺的樣子,真的跟你很像啊!我還是叫他一聲二叔吧,他很期待的樣子。」
小白狗二話不說,一爪子呼到他臉上。隨即鑽出火鼠裘就準備走,被緣一捏住了後頸肉。
出來混總是要還的,以前殺生丸捏小狗,現在輪到緣一「報仇」。他把奶狗抱進懷裡,剛準備躺下,就聽犬夜叉問道:「說起來,你養的這隻小狗叫什麼名字?」
小狗身上帶著殺生丸的氣味,還很濃郁,但犬夜叉並沒有起疑。
畢竟,他認定緣一是殺生丸的兒子,那麼緣一身上會散發殺生丸的氣味很正常。這小狗常年被緣一帶在身邊,會染上這個味兒不也正常麼?
而且,白犬親近狗勾,更正常了不是嗎?
對,沒有問題!有問題就是「很正常」。
緣一張了張嘴,還是咽下了「殺生丸」這個名字。兄長是西國的王,他身為大將應該維護王的體面。變成小狗不是兄長本意,他也不喜歡讓別人知曉這件事,尤其是自己的弟弟。
哥哥在弟弟面前總得體面不是?
可緣一不善言辭,也不會現編。思來想去,他只好搬出凌月以前用過的一個讓人雞皮群起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