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咒靈、術士……
「轟隆!」
緣一破窗而入,就見長街左側的整棟建築物閃過一陣火光。剎那,所有玻璃全部爆裂,伴隨著咒靈的慘叫,他從頂部衝起,翻轉球拍擊打碎石,擊碎了逃竄咒靈的頭部。
然而球拍只是球拍而已,緣一再收力,也架不住材料撐不起力量。一通操作猛如虎,一看球拍已作古。
它在他手裡化作飛灰,緣一不禁陷入沉默。
「糟了!他沒有武器了!」渡邊真無比後悔沒讓緣一回家拿刀,這下完了,球拍沒了他們是不是……額?
「破道之六十三·雷吼炮!」
轟隆——右側整棟建築物全塌了!
隊友們:……
突然間更後悔沒讓他去拿刀了。
等等,這不是重點,重點是渡邊你拍照了嗎?
……
「東京報,昨晚七點左右,新宿歌舞伎町一番街著名的幽靈區再度發生爆炸,等警署部趕到現場時,一側建築物損毀嚴重,疑似遭到雷擊,但昨晚不是雷擊天氣……」
冰帝,靈異社內。
禾子表情嚴肅:「源赤也今天沒來上學?」
「我有他的聯繫方式,是管家接了電話。」渡邊真道,「說是少爺有事出門,要過段時間才回來。那位管家似乎知道了,告訴我們,別在少爺沒回來前亂跑。」
禾子和大野:……
「少爺?」大野問道,「聽上去背景很雄厚的樣子,也是財閥嗎?」
「冰帝的財團少爺和小姐還少嗎?」禾子嘟囔了一句,「那是我們自動避開的圈子。只是,源赤也跟他們不一樣,他就像是、就像是……」
另一個層次的、完全觸不到的人,超乎想像,也遠超人類理解的範疇。
「那麼現在怎麼辦?」渡邊真拿出相機,「一周快到了,板塊怎麼寫?」
還能怎麼辦?隨便寫點啊!
經歷了昨天那件事,他們都不知道寫下來會不會惹出麻煩。只能按部就班,依舊用一些墊底的稿子。
只是,這樣真的好嗎?
禾子到底是社長,終究有點魄力:「還是如是寫吧,只是模糊掉源赤也。寫一寫咒靈、生得領域,告誡他們別隨便去靈異的地方探險。」
「我們會碰到這種事,說明別人也會碰到。還記得源赤也說過的話嗎?新宿會死那麼多人,就是因為咒靈存在啊。」
「他可沒告訴我們,新宿一番街的咒靈是全部。新宿有,涉谷呢?大阪呢?北海道呢?我們成立靈異社,不就是想揭開『真相』嗎?現在真相放在面前,為什麼止步了?」
任何事情,瞞著才會出大問題。如果能透過校園報讓一部分人心生警惕,是不是就能避免一些悲劇?
「總感覺我們會被奇怪的人找上。」
「有源赤也呢,怕什麼。」禾子道,「相信女人的第六感,他很不一般。我總覺得——就算我們闖禍了,他也會幫我們收拾,像長輩一樣。」
喂,明明他才是晚輩吧?
作者有話要說:PS:緣一回到家:兄長,我上學第三天就掉馬了,還是主動掉馬。
殺生丸:……
第254章 第二百五十四聲汪
緣一沒想到會在新宿找到宿儺的手指。
這根手指被符紙包裹著壓在建築物之下, 因受地下水、微生物的腐蝕,具有咒力的符紙漸漸消卻了力量,以至於詛咒的氣息泄露, 在新宿形成了一方吸引咒靈的磁場。
難怪新宿的咒靈滅了還有,術士去了一次又一次, 卻找不到詛咒的根源。
不擊潰建築物, 沒有白犬的鼻子或五條的六眼,誰能發現埋於地下的咒物呢?
還是宿儺的手指……
緣一垂眸。
真是久遠的記憶, 這要追溯到他化作王虛的經歷吧?
說起來, 獄門疆·里和別的手指如今被安置在哪裡?幾百年不管咒術界的事,宿儺的手指還沒被消滅嗎?
緣一去找殺生丸,道明原委後, 就見他臉色一沉。
「愚蠢的人類,連手指封印在哪裡都忘了。」
人類還真是「忘」了。或者說, 不得不忘。
鎌倉時代距今七百年,不是每個術士家族都能順利地傳承至今。昔日大族, 中間斷代不計其數, 或是戰火,或是仇殺, 連土御門都沒落了,更何況是別家呢?
曾經交付給大族的咒物, 在大族覆滅之後下落不明,而這根手指就是遺失物之一。
「獄門疆·里目前在西國。」回話的是管家三島,「由凌月大人隨身攜帶, 她常用里出入獄門疆,取一些口脂、香水和禮服,不用擔心裡的遺失問題。」
「要擔心的反倒是大將自身。」三島道, 「學生不能帶刀具上學,你要是帶了魔羅切,肯定不合規矩。但不帶魔羅切,使用鬼道的破壞力太大,這也不行。所以——」
管家的話沒說完,就見緣一抬起迷茫的臉:「魔羅切是什麼?」
他有這把刀嗎?
三島和殺生丸:……
「啪!」
沉吟片刻,心理素質極強的三島只當沒看見,繼續道:「所以,大將暫且用繼國氏的刀吧。」
再聽「繼國」,緣一有些恍惚。
他帶著繼國兄弟行走戰國的場景再現,而今已物是人非。他留給他們的刀還在,他們卻不在了。